2号隔离观察室的病人是五名外星人中唯一的成年女『性』,看来在外星人中女『性』也是往耐受能力比较强的方向进化的(耐受能力不强的话现代医学萌芽前生孩子就要痛死无数母体了),这名成年女『性』外星人从外表上看像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女『性』,黑发,五官有些类似中东人,面盘有少许蒙古人的特征,此刻正眉头紧皱、额头出汗,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做噩梦的时候人是最容易醒过来的,外星人似乎也有同样特质,不过五、六秒后,她便睁大眼睛,一边急促呼吸、一边看向天花板。
观察室的天花板是特制的高强度瓷砖,为便于做全面检查挂着无影灯,这样的场景在这名外星人眼中似乎是熟悉度比较高的,她的神『色』放松下来,缓缓闭上眼睛放松全身肌肉,两秒后,她再度惊恐地睁开眼睛,被束缚服困住的双手似乎在用力挣扎,全身跟痉挛一样猛烈地抽搐起来,并尖着嗓子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
将她绑在病床上的束带免去了动作过大摔下来的危险,但她表现出的过激反应让医务人员不能忽视,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忽视连忙推门而入,围着她做心律检查;她看到医务人员后『露』出不敢置信的惊愕表情,嘴里开始发出不知名的成串语言,语调越来越高、神『色』越来越惊恐,并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
“注『射』镇定剂。”医生道。
“有用吗?”护士疑『惑』。
“既然生理构造高度类似,应该是有用的吧。”医生伸手按住病人的下巴,“快,不然她要自残了。”
护士减少镇定剂的剂量只给打了半针,几名医务人员紧张地围着外星人观察了半天,确定她受镇定剂影响挣扎动作降低,表情不像之前那样恐惧了,这才放下心来。
“到你了,范博士。”医生朝外挥手,心理学家兼语言博士范博士便信心满满走了进去,坐到病床旁的凳子上,朝着床上仍旧脸带惊恐的外星人柔声道,“你好,我叫范泽琼,你叫什么名字?”
范博士用的是精灵大陆这边的通用语,外星人『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显然,这个外星人听不懂精灵大陆的语言。范博士换成熊猫人大陆的通用语重复了一遍,外星人顿时面『露』震惊之『色』,嘴巴不住开合,却并没有用熊猫人大陆那边的通用语进行回复。
“看来他们是喜欢熊猫人胜过喜欢精灵啊。”单向玻璃镜外,武总工吐了个槽。
熊猫人那边的通用语确实要比精灵这边的简单得多,毕竟熊猫人是重视实用『性』超过所谓艺术『性』的种族,不会在通用语里面搞什么花腔,怎么简单怎么来,“饲养”熊猫人的饲主,有心的话半把个月就能用熊猫人语言进行简单沟通。本土星球对土着而言两块大陆就是两个世界,已经“称霸全球”的外星人显然不这么看,这个女『性』外星人显然是接触过熊猫人的,磕磕绊绊的开头过去,被范博士的安抚化解少许紧张后也能进行简短对话了,至少可以抱出自己的名字,求问家人所在,并试探地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等等。
按理说这是个看上去很不错的跟外星人建立沟通桥梁的机会,但……当这个外星人女『性』与范博士进行沟通时,站在病房单向玻璃镜外旁观的无一不是人精,不需要范博士做完心理了解出来报告,大家都看出不对劲来。
“她似乎是在怕着什么,视线躲闪,目光移到医生护士和范博士的面部时很明显地有种不符合常理的恐惧?”武总工这个理工男都提出了质疑。
团政务和白伍对了下视线,白伍先点头道:“是很奇怪,熊猫人那边的话我也听得懂几句,她一直没问范博士是什么人、也不问自己将遭遇什么待遇,似乎是在回避这个问题,这很古怪。最主要的是她看到我们医护人员的脸时一开始的那种过度反应,这种表现……嗯,打个不合适的比方,和恐怖片里演员表演撞到鬼时的反应差不多。”
“最主要的问题是她没有表现出陌生感,他们的星球上,也有我们这种面孔的东方人存在?”团政委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要是有这么个假设前提的话,她的反应就更值得深究了……再看看另外四个的反应再下结论吧。”
团政委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大家就耐心地把时间在医务处里耗上了,过不多时另一名外星人醒来,众人便在医务人员现身时赶过去观察。
第二个醒过来的是个成年男『性』,他在看到医务人员的面孔后『露』出了一种……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也绝不夸张的表情,当医务人员对他进行检查时这个外星男『性』表现得十分激动,不住地对医务人员进行发问,可惜他的语言没人听得懂,只能先录下来以后再做研究。
第三个醒来的人表现就更加夸张了,他惊恐地瞪着医务人员不住尖叫,嘴里吐出的字眼儿高度重复、跟念经的和尚似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词组。
相比之下,两个外星人小孩的反应要“正常”一些,醒过来后喊出口的是类似“mama”的音节,听不懂医务人员的安抚便开始抽泣,护士柔声哄了一阵、给了甜食或绒『毛』玩具后便慢慢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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