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最近这两年越来越管不住嘴了,啥话都能往外出溜。”隔壁桌看好戏的吴莉莉朝吵吵闹闹的方向叹了口气,“那话怎么说的,艺高人胆大,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他现在实力起来了也开始各种作死了。”
吴莉莉去年过了三十,原来17岁的陈娟娟今年也二十二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隔个几年变化是很大的,原来萌萌哒的陈娟娟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气质特成熟,闻言笑道:“这话不对莉莉姐,原来我们王哥就没管住嘴过,以前你们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知道王哥搞出过多少事。”
吴莉莉幽幽看了陈娟娟一眼,再度叹气:“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成熟懂事了,再一转眼,你就要到我的年纪,我也要老了——看看那弎个,面对面处五、六年了完全没变过……啧啧。”
“不是,莉莉姐,你才三十呢怎么说话口气都跟七老八十一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哥的嘴破,还介意他说什么呢。”陈娟娟好笑地道。
“你不懂,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以为我自个儿永远年轻永远青春。”吴莉莉以手托腮,“现在你肯定是没感觉,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那弎人,你就知道你莉莉姐我现在是什么滋味了。”
“你说的我都懂,能比普通人多活好几百年呢,过了中二期拿命不当命的阶段,谁不羡慕啊。不过烦恼不实际的问题确实是没有意义。”陈娟娟道,“再说了,站在不同位置上的人都有不同的追求……莉莉姐你记得罗宾吗,她够让人羡慕的吧,富家千金,豪门名媛,人长得还漂亮又聪明,活脱脱的人生赢家模板……结果呢,她真的幸福吗?上回车子哥偷看了下罗宾居住的华盛顿疗养院监控,罗宾完全变了一个人……唉,只能说是各人有各人的命了。”
“她怎么了?”吴莉莉也是好久没想起这个人了,追问了句。
“她变得非常乐天、单纯……怎么说呢,在疗养院监控画面里面她和痊愈的精神病人没区别。”陈娟娟神『色』复杂地,“那样的她看上去好像很幸福……但是想想她追求的东西和她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其实罗宾追求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不实际的东西,也并非不可实现,但是,她太孤单了……只靠一个人或寥寥几个人,怎么可能去改变自己身处的世界呢。”
吴莉莉沉默一阵,伸手『摸』『摸』陈娟娟的狗头:“不错,确实是长大了,都不用别人开解你就完全不会钻牛角尖了。”
“莉莉姐!”陈娟娟气笑道。
“等等,车子怎么会想起去关心罗宾的?”吴莉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当然是他的愧疚心理在作祟了。”不知何时转移阵地来这边桌子的安静在吴莉莉旁边坐下,淡定地,“不然还能是什么,男女之情中只到‘喜欢’这个程度的执念可没有这么久的保质期。”
吴莉莉斜了安静一眼,安静立马抬手朝身后一指——旁边男同胞那桌就差打起来了,他这纯粹是为的避难来的,没想偷听。
“哦——当时无视罗宾的困境,车子也是有悔意的啊。”吴莉莉拉长了音调道。
“也不是说悔意,其实吧……当时国内是很重视美利坚那边怎么利用超凡的,当然会留意这方面的情报。在罗宾出事前,国内其实多少有预料到。”安静还是非常淡定,“车子没事就喜欢到国内内网溜达,他也多少有点预感,要说愧疚,就是在没有尝试提醒这方面吧……伊顿财团舍弃了罗宾,除非罗宾放弃她的计划立马逃亡,不然是防不住的。”
吴莉莉听到这事儿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她当时为了罗宾的事情也有一阵念头不通达,是过了好阵子才想通的,想通后吧,吴莉莉也不是不能理解其他人那种无力感——就算是造反经验丰富的华夏古往今来能够出现成功案例那也是建立在天时地利和时势上的,秦始皇要没驾崩那么大泽乡那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喊不起来的,刘邦斩多少条白蛇也都木有暖用;将社会资源再分配这种将天地整个翻过来的大事儿,没有合适的热土那是绝壁不行的,而现在的美利坚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这样的环境下罗宾指望利用媒体和民意来达成她的目的,不粉身碎骨都对不起资本统治铁拳。
“再说了,出这么一次挫折对罗宾·伊顿也不算是坏事。”安静又道,这货最擅长的事儿就是面无表情地恶毒吐槽,也很擅长淡定地说出惊人之语,“如果车子的观察和我的直觉没有错,罗宾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她现在在华盛顿疗养院中的表现只是做出来自保的伪装。这么几年的沉寂她也应该知道自己原来的打算有多白痴,再度采取行动时,她应当能更加谨慎、更加严谨地布置计划……如果她懂得用至少二十年的时间来慢慢筹划,那么她应当是有一定成功几率的,至少,以超凡的实力配合上她的智商分|裂出去一两个州自治问题不大。”
吴莉莉和陈娟娟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二话不说丢出王炸的家伙。
“嗯,车子没有跟你们提过?哦对,莉莉你这两年都在忙私活,娟娟的话,估计是车子觉得你还不足以信任。”安静恍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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