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辞拍他额头,低声咳嗽两声,道:“莫闹。”
姜桓抚他后背,皱眉道:“阿越,双修好不好?我屏蔽他,你这样我真的担心。”
风越辞道:“无妨的,我不会有事。”
姜桓道:“但你会疼。”
两人相拥躺着,风越辞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心疼,便微微偏头,在他唇角轻吻一下。
这吻像冰霜做的棉花糖,轻软凉薄,带起丝丝缕缕的甜意。
风越辞轻声道:“不疼。”
姜桓心跳微滞,随即噗通噗通跳动起来,急促而又热烈。
风越辞生性淡泊,极少愿意主动亲近人,可只要他稍稍撩动心弦,姜桓就全然招架不住了。
姜桓立即搂住他,急切地追着他亲吻,好像生怕他跑了一般。
风越辞道:“望庭,”
“你不疼,我疼啊。我从前受过不少伤,也没觉得怎样,可如今看你碰掉一根头发我都难受。”姜桓比了合掌的手势,道:“阿越,我真想将你变得小小的,就这么点大,揣在心上养着,谁也不让看,谁也不让碰。”
风越辞道:“胡说。”
姜桓自己也知道胡扯,说着便笑了起来,道:“天地良心,我是想这么做的,不过越越肯定不让。”
风越辞淡道:“这样不好。”
生而为人,修行有道,受伤受挫本为常事。
风越辞是清徽道君,是魔王,他本身已强到无需任何人保护。
姜桓却将他当成是易碎的珍品瓷器,稍稍照顾不周全便会陷入自责的死循环里出不来。
其实没有必要。
纵然是创造了整个魔王之境的魔王,亦有算不到做不到之事,何况是姜桓。
无常不定,无相不明,无生不在,无灭不散——四无奇境早已昭示魔王性情。
无论是数千年前,或是七年前,或是不久前的一刀,风越辞都从未放在心上,便是真的身死道消,他亦不会有遗憾,不会怪任何人。
清风明月,万里无尘,这是他的道途。
姜桓盯着他,伸手抚他清澄眉目,道:“神思无邪,心无外物,阿越你知道么?我爱极了你这副模样。”
情爱叫人盲目。
多少人沉溺其中,忘了自己最初令对方心动的模样。
而风越辞从始至终未曾变过。
他的淡泊,他的从容,他的道途,是姜桓最初追寻他的模样,是姜桓最爱他的模样。
姜桓亲他一下,道:“我想照顾你,想保护你,想将你抱在手上揣在心上,这些都是我的想法,是我的情不自禁。但阿越不同,阿越这样便很好了,不用管我。”
风越辞闻言却摇头,道:“我在意你。”
姜桓低声笑道:“我知道,阿越人美心善,爱我爱得不得了,所以我才有恃无恐啊!”
风越辞没讲什么,只抬手戳了下他眉心。
姜桓隔着衣裳,抚着他被长刀穿过之处,认真道:“这是最后一次。”
风越辞道:“不必如此。”
姜桓笑了笑,道:“好了好了,阿越身体重要,就算不能双修,好歹让我为你输送灵力。来,大美人,宝贝儿,闭眼吧。”
风越辞轻轻颔首,阖上双眸,与他掌心相对。
日升月落,转眼三日过去。
百家诸人聚在姜家,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关在屋里,一个都没跑。
帝王归来,四魔齐现,四君被抓。
他们还在惊吓中没缓过神来。
不过吴一岸等人却是齐聚一处,看守着骆冰莹与戮君。
庭院中,戮君黑着脸盯着围坐的四魔将,没好气地道:“你们看犯人?”
没人搭理他。
骆冰莹坐在戮君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有心思倒了杯茶饮着。
姜家兄妹、吴双涯及林冬灵坐在另一边,面面相觑,小声说话。
姜之梦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的气氛,道:“我,我,那个,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道君就是魔王陛下!你们呢?”
校长叹了口气道:“我老人家也不敢信啊!清徽还是我捡回来养大的呢!”
吴双涯道:“哦,您老回去烧根香吧。”
校长:“……”
林冬灵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笑意,道:“很好啊,道君哥哥是魔王陛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吴双涯道:“有啊,姜帝跟魔王在一起了,是不是更‘好’的事?”
这个“好”字特地加重了音。
林冬灵:“……”
李眠溪想了想,却是道:“学姐可以毕业了!”
吴双涯想到他先前提过的那位写姜帝魔王二三事的学姐,一口水都喷了出来,终于无言以对。
校长痛心道:“我老人家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学生!”
季时妍凉凉道:“怎么比不过了?校长,元君阁下,马甲穿着舒服吗?信不信大家能轰了您老办公楼?”
校长:“……”
姜之梦托着下巴,神情古怪道:“话又说回来,魔王陛下归来,有人通知叶家人吗?他们家可是魔王后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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