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骏,他想干什么?
待NPC情绪稍缓和,镇定自若的宋慈带着大家回忆了一下事发当晚的事。
那天晚上,喧闹的客厅,欢乐的气氛,除了女仆和管家,大家都喝了点酒。
女主人看上去很开心,身为前舞蹈演员的她在晚宴中竟起身跳了一支舞,舞跳完,她就站不稳了。
她说了什么?
宋慈回想着,她扶着餐桌,脸上的笑还没散,微醺地说:“我可能是有点醉了,你们慢用,我先回房休息了。”
她当时走路很不稳,踉踉跄跄的,还差点摔倒,有人起身扶了他一下。
再然后----
女私教拿下餐巾,起身送她回的房。
我假设一下,在扶她的人把她递给女私教时,她就已经晕了过去----
那么,当时的这两人,应该察觉到不对,却没有人说出来。是不是证明一点,这两人,对女主人服了麻醉药的事是知情的,或者说,这药,正是他们合谋下的。
米米十分诧异,那天晚上大家不都是光顾着吃喝玩吗?谁会在意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觉醒来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安骏居然记那么清楚?
女私教跳起来否认,当时女主人根本就没晕,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把一个晕倒的人扶回房。
宋慈步步紧逼,“你是怎么扶她的?现场演示一下。米米,你来配合一下。”
女私教眼神躲闪,在众人置疑的眼神下,无奈牵起米米的胳膊,“就,就这样扶着。”
宋慈淡淡说道,“你在撒谎。”他让前妻之子起身,拉着他的一只胳膊绕过肩膀,另一手扶着他的腰,“那天晚上,你是这样扶着她的。因为,当时她已经晕了过去,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你身上。如果不是这种姿势,你根本就扶不住她。”
☆、夸奖
女私教:“你胡说,我有多大的力气能把一个完全晕过去的人扶回房间!”
宋慈:“那的确很困难。可----如果是用拖的呢?”
拖?!
女私教惊恐地张了张嘴,察觉到失态后忙抬手掩饰。
宋慈:“女主人身材保持得很好,体重偏轻,如果只是从客厅到走廊这很短的一段距离,任何人都办得到。你在刚一拐弯到走廊的那一刻,便把她扔在了地上,你是拖着她回的房。”
女私教:“你有什么证据?”
宋慈拿出特意带来的证据,“证据就是这件换下来的衣服。”
“我想大家还记得,女主人当天晚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礼服裙,很白花纹很多,一尘不染。女主人很在意细节,用餐的时候也很小心,而这件换下来的裙子,在背面却发现了大片的污渍。在这段时间里,接触过女主人的只有你,这该怎么解释?”
心虚的女私教想起一个问题:第二天大家发现女主人的时候,她还换了睡衣,一个晕过去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换睡衣?!
宋慈淡淡一笑,“很简单,睡衣,是你帮她换的。”
在调查阶段,宋慈曾经问过女仆,一般女主人换下的衣服都放在哪里?
女仆回答说是搭在椅子上,第二天她再拿去洗。
宋慈:“而这件衣服是在脏衣篮里发现的。”
女私教轻蔑一笑,“你这都是强词夺理,这并不能说明衣服就是我换的。”
宋慈一步步走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女私教,“麻烦你把胸针取下来我看看。”
胸针?
女私教猛地低下头,看到了缠在胸针装饰上的一缕丝线。和睡衣同样颜色和质地的丝线,由于和装饰颜色相近,没人发现过。
女私教颤颤巍巍地取下胸针,递到宋慈手中。宋慈挑出其中的丝线展示在众人面前,女私教一脸惨白,却仍强自辩白:“我,我是帮她换了睡衣,那,那是因为,她,她喝多了,在走廊上摔了一跤,衣服就是那时候沾上的灰。所以,所以,我帮她换了睡衣。我撒谎,也是,怕,怕你们误会。我没有杀她!”
宋慈目光锐利,斩钉截铁地说:“没错,人的确不是你杀的。但这药,却是你下的。”
方天奇一身休闲装出现在现场,苏棋在安宁提醒下才发现这人,好巧不巧,视线撞在一起。
苏棋微笑点头打个招呼,方天奇也礼貌回应。贵人自有贵气,那笑容似乎都带着点傲慢。
打过招呼后,方天奇的视线移到安骏身上,几乎是一瞬间,便被抓住了眼球,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台上的那人。
安骏的表演一刻不停,超乎众人预料,他把真人秀演成了一出戏。
一出没有台词,没有剧本,却引人入胜的戏。
不苟言笑的安骏,表情动作到位的安骏,观察细致入微的安骏……
拆穿众人谎言,揭晓谜底时,沉着冷静、正义睿智的安骏,入了导演的眼。
苏棋嘴角的笑一点点扩大,他已经猜到这出戏该怎样演下去,导演赞许的眼神是对安骏最好的肯定。
人是女仆杀的没错,但隐藏在凶手身后,打感情牌,精神控制着这个肯为他牺牲的人----
安骏回过头,精明犀利的眼神锁定在那人身上。
“正是你,李冽。”
名义上的前妻之子,实则是女仆的亲生儿子,在得知身份真相后,利用其母的爱子心切杀女主,欲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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