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狗血剧还狗血的是,这家伙竟然为了个女人找一帮人半夜堵截他,大有不把他打废不罢手的架势。
童展宣练过跆拳道,打过泰拳,以一敌三绝不在话下,可----
目测了一下,对方超过二十人,他的胜算就是微乎其微了,再加上还带了个安骏。
童展宣转头看向副驾上一脸平静的安骏,“你也是倒霉,跟我出来一次就碰上这种事,抱歉啦!我会尽量拖住他们,找到机会能跑就赶紧跑。”
安骏闻言看了他一眼,解开安全带。
两人下了车,危急时刻童展宣仍不忘耍个帅,和对方谈判也算一种战术,好歹能让安骏逃出去就行。
小公子一见到他两眼就冒火,哪管你包养的小帅哥是死是活,一言不合便要开打。
童展宣仍不死心,软硬兼施,要不,把那小艺人,送还给你?
小公子怒火中烧,誓要把人撕成碎片,正准备抬抬手挥一挥衣袖,把那两人大卸八块时,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惨叫。
一个手持棍棒的小喽喽被踹倒在地,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始作俑者便是威风凛凛站在他面前,一脸阴沉的安骏。
一石激起千层浪,被惹火了的小喽喽们群起而攻之,操着家伙恶狠狠扑向安骏。
局势已经控制不住,童展宣来不及怪罪安骏的急脾气,一肘捣向旁边人的鼻子,夺过他手里的棍棒,冲向混战的人群。
“安骏!”
老天保佑,他可别有什么事。
童展宣从小就学习跆拳道、泰拳,上学期间也没少打架,可对方人数众多,他渐渐力不从心,背后被人偷袭了一棍子,脸上也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他都有多少年没尝过这种滋味了,可真憋屈。
分神的空档,下盘又被人攻击,他单膝跪地,脑袋不知被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敲了一棍,瞬时眼冒金星了。
在漫天的金星中,有一个人突出包围圈,跳到了车顶。
那个人本有一张好看的皮囊,如今半边脸糊了血,衣服也破了。手上的棍棒沾了太多人的血,被他紧紧握着。
童展宣倒在地上,眼睛却始终舍不得闭上。
他还想睁大眼看着夜幕下的那头小野狼,如何和敌人厮杀。
血流得越来越多,小野狼拿空出的那只手抹掉眼睛周围的血。再睁眼时,童展宣仿佛从那里看到了光明。
安骏的眼神阴冷、残忍,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疯狂,他拿着武器的手在发抖,抖得越来越厉害。
不是惧怕,是一种渴望。
身体里好像住着一匹真正的狼,压抑太久、隐藏太久,终于找到机会爆发。
身体里的暴戾因子释放出来,他想要撕碎、吞噬眼前的一切。
那是童展宣从没有见过的安骏,一个可怕的、疯狂的,却又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的安骏。
当安骏的眼神和他对上时,童展宣的心彻底沦陷了。
那一刻、那一分钟、那一秒的安骏,简直,太帅了。
意识逐渐飘离,最后一刻,他还在想,如果他这么衰今天就挂了,也算值了,最起码,他这辈子也体会到了一次心动的感觉,值了。
童展宣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安骏怎么样了?
童家接到消息第一时间把人送到了参股的医院,封锁消息。
所幸童展宣伤得不重,头部轻微脑震荡,童父便没通知童家老爷子。童展宣醒来被老爹足足骂了半小时,童母心疼儿子,说要留在这里守夜,童展宣费了半斤口水才把人劝走。火急火燎地赶往安骏的病房。
安骏脑门缝了三针,幸好不在显眼的地方,头发一盖,根本发现不了。最难看的是右眼的瘀青,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他恐怕会被苏棋记恨一整年。
安骏打了点滴,这会睡得正沉。童展宣拉了椅子坐在他床边,就这么呆呆看着。
他活到三十多岁,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动心。
年龄差点就差点,是个女孩也就罢了,偏偏----
唉!
他也不是没玩过小男生,公司里粘上他的新人看似清纯,疯起来比女孩还夸张。
不过安骏----
眼前躺着的安骏,是和他认识的所有男孩都不一样的。
安骏的皮肤很白,受了伤消瘦的脸更显苍白,看似呆萌无害,发起狠来让人触目惊心,却同时,也产生一种惊心动魄、致命的魅力。
童展宣阅人无数,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混着过了,哪想到,会从天而降一个让他跌了大跟头的安骏。
安骏的手指很长,苏棋说他弹过钢琴。
童展宣执起他的手,手掌很宽,一根根细瞧下来,指关节较粗大,小指关节往外弯。这样的手算不上好看,但放在钢琴上,架开八度、十度,却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童展宣笑了,这的确是一双弹钢琴的手,但同时也是一双打架的好手。
他伸出手,和安骏的十指交握,掌心的温度让他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
这就是喜欢了。
低头吻上安骏的手背,他笑望着那仍然沉睡的男孩,在心里定下了耗费他许多年的目标。
就是你了,安骏。
☆、试戏
当头顶纱布,眼带青圈的安骏站在苏棋面前时,后者很难看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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