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魂魄所在告诉我”手轻轻捏住风暝月的脖子,力气不大,却威胁十足。风暝月身上隐隐浮现的红光忽然躁动,记臻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朝他袭来。
迅速松开手,盯着若无其事的风暝月。在二人僵持之际,华继推门而入。“既然这么精神,大祭祀是不是要去送送祈月使臣呢?”声音带着笑意。
“可以选择?”不能选择就不要问他,这两个人轮流来骚扰他,还不如关大牢呢。
将手中的衣衫放在床边,看着越发苍白的脸,伸手推开记臻。
“可惜了可惜了,将衣衫换上,随朕去。”嘴上说,手却将风暝月扶起来,扒去他身上的衣衫,清瘦的身子让华继顿了一下,继续给风暝月套衣服。
……虽然与华继相处不久,但是却能看出这个人,思想甚至行为很让他吐血。只要华继不对他做别的事,风暝月只能任由他折腾,再来一次他估计要没命了。
只是接下来,华继的动作让风暝月下巴掉地上。
那穿着龙袍的男子,手里捏着胭脂,嘴上叼着大概是画眉用的东西,这是要……风暝月看到记臻一脸看变态的表情,只能闭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侍妾了。”修长的手指抹过那苍白的唇,手指划过的地方被染红。“去送祈月的使臣,大祭祀可不要有别的举动,如若不然,他们可出不了华风。”也不管风暝月是否答应,华继拉起他便要出门。
“皇上嗜好真特别……”华继虽然看着温润,身高和体型却非文弱书生,光是想着一国之君给他化妆,他就觉得肯定他穿越了奇怪的地方。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他的三观。
“大祭祀习惯就好”
……谁特么习惯了?
风暝月跟在越若羽后面,一头白发让他看起来特别显眼,可惜他现在没有力气去维持咒文。就算他如此出现却没有争议,看来他的存在早就被告知要么就是华继特殊癖好是公认的,至于是什么身份,就……
风暝月惊讶的是,出使的竟然是莫齐的父亲,莫英。那现在祈月皇宫……越若羽真是自信。
莫英并没有留意到他,至于他传音想都别想。神识在与记臻打斗的时候受损,加上华继的寝宫被记臻下了禁制,更是无法恢复。他琢磨着,是不是记臻早就想好怎么对付他,不然这禁制下的一套一套的,专门挑他的痛处。
一路不语,风暝月当做是看风景。
“朕又没点你哑穴,怎一语不发?”捏着茶杯,华继低声道。
“……”风暝月安静的吃着碗中的粥,他很庆幸,华继还记得他昏迷几天未进食……没有活活饿死他。
“食不言”不想说话的理由永远都是最好找的,看到华继一愣,他继续慢悠悠的吃着。
☆、第 98 章
凌云城外,少年贴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不敢喘息,直到周围两名黑衣人离开,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少年便是镜,望着远处的城门,镜捂着草草包扎好的伤口,带着稚气的脸上划过一抹狠呖。自从被风暝月送走之后,他好不容易才摸到凌云城,若是在这里被抓,便是白费大人一片苦心。镜永远也不会忘记,风暝月那一头瞬间苍白的青丝。风暝月的头发很长,却很柔软,乌黑如墨,虽然大人总是嫌弃那过长的青丝,可镜很喜欢握在手里异常安心,可如今....
镜转身,追随着那两黑衣人身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又走了多久,他只知道,若是再不快点,他的主人可能会出事。
手上多出一把匕首,那是风暝月送他防身的,如今他可派上用处了。那两名黑衣人警惕的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追了镜一路,四人只剩下两人,那小少年还能跑哪儿。
“啊”其中一个黑衣人惨叫,另一个黑衣人往后跳,看到他们找的少年红着眼匕首刺穿了同伴的胸口。
镜躲过刺过来的剑,他的武功是雾教的,毕竟时间不长,他天资也一般,对方比他更快,镜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力气因为逃跑消耗的太大,但是风暝月那张脸依旧重复出现,那句当初在祭祀殿的话不断在他脑海里回荡。有一个必死的命,一份求生的心,便够了。是的他没活够,所以在祭祀殿门口跪了一整天,希望那位算尽天命的祭祀能够指点他,就算不将他留在身边,作为那个部族的后裔,被诅咒的血脉,他从来都没有奢求什么,但是他像活着,当初他想活着只是不想人命,现在他想活着只想伺候那位大人。
“什么东西!”镜已经想着将风暝月给他的护身法器扔出去,却看到一只红色的狐狸,狠狠的撞墙黑衣人的腰,
“风儿,风儿,快走!”竟然是那只火狐,看到那人要伸手拍向狐狸镜睁大眼睛,用尽最后力气身子朝黑衣人撞去。风儿那红色的尾巴,竟然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镜跌在地上,风儿落在旁边,那尾巴上沾满了鲜血。
他离开的时候,风儿的皮毛依旧鲜亮,如今已经红色透着灰。“风儿,风儿,谢谢,我们快回去!”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一人一狐朝城门走去。
凌云城内已被封锁,城门重兵把守,镜一身染血怀里抱着狐狸,脸上青黑已经几乎认不来,凌乱的发,破旧的衣衫,身上弥漫着血腥。这样出现在城门口,便被士兵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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