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回学校看看?”
“学校应该不可能。”方灼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仔细思索起来。
人最脆弱的时候,一定会寻找有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要么是邢家的旧房子,要么可能是邢家父母的墓地。
方灼打算先去墓地看看。
抵达的时候,墓园的守门大爷见正拿着电话愁眉不展。
见到陌生人前来,他连忙走出门房,听到方灼说是来找人的,赶紧领着朝墓园走去。
“我还以为这孩子没家里人了呢,正考虑要不要报警,你快去劝劝吧。”
方灼到了邢父邢母的墓前才知道,大爷让他劝什么,这小子估计是想把自己给喝死,地上倒着好几个空酒瓶子。
全是二锅头。
方灼蹲下,捏着邢森的肩膀晃了下,“邢森,醒醒。”
邢森睁开眼,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真的哭过,黑色的眼睛像是被谁浸润过,湿漉漉的。
看着软哒哒的,有点小可怜。
方灼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小声的嘀嘀咕咕,“儿砸,粑粑带你回家。”
邢森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眼里的冷芒吓了方灼一跳。
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爸死了。”
方灼摸摸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你亲爸去了天堂,不是还有我么,我会代替他继续爱你的。”
墓园大爷叹了口气,“你是他亲戚吧,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每年中秋都来一次,可今天也不是中秋啊,大概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好好劝劝。”
兴许是被说话声吵得清醒了些,邢森抓着墓碑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就摔下去,好在被方灼给稳稳扶住了。
墓园大爷帮着一起把人弄下山,塞进车里。
由于担心邢森一个人坐在后面不消停,方灼把人放在了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不说,还从后备箱找了根绳子,把人给困在座椅上,以免少年突发酒疯,一失两命。
一路上,邢森的确很乖,不动也不闹,垂着脑袋闭眼睛睡觉,睡着睡着他突然干呕起来。
方灼就刹车,迅速找出个袋子,怼到邢森嘴边。
颜值再高,也抵消不了空气中令人嫌恶的味道,方灼捏着鼻子跟系统说,“怎么办,我想直接把袋子套在他头上想,然后再把人踹下车。”
233说,“等你老了,还要靠他养老呢,冷静点。”
方灼想了想也是,万一剧情线花费的时间过长,他老到牙齿掉光,走不动路,还得靠这娃娃伺候呢。
不能扔,必须忍。
方灼只好继续捏着鼻子,等邢森吐完,又体贴的给他擦了擦嘴巴,摸摸他的脸说,“我对自己都没这么好,你以后可得好好报答我。”
虽然知道两个孩子出去玩儿了,陆妈妈还是不放心,整个陆家灯火通明,从主人到佣人,全都没睡。
方灼把车开进院子停好,一边解绳子,一边感叹,“你面子可真大,这么多人一起等你,却这么不爱惜自己,屁股欠揍。”
“你说什么?”邢森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正皱眉看着他。
方灼急忙改口,“说你厉害呢,一个人整了四瓶二锅头,怎么没喝死你。”
他把绳子一丢,开了车锁,守在外面的人立刻拉开车门,把人接了过去。
陆妈妈嗔怪,“怎么让他喝成这样。”
方灼说,“拦不住,估计是高考压力太大了。”
陆妈妈心疼地叹了口气,看了眼同样一身狼狈的小儿子,“你也收拾收拾,赶紧去休息吧。”
方灼跟在后面进了别墅,穿过大厅,自顾自地朝楼上走去。
“你手不处理一下?”
陆炎突然从背后跟上来,捏着他的胳膊查看。
方灼挑了下眉,有点惊讶,他盯着陆炎看了片刻,问道,“哥,如果有天我生了重病,或者出了意外,你会难过吗?”
陆炎的眼里有情绪晃动,稍纵即逝,“说什么傻话。”
方灼盯着他追问,“会吗?”
“当然会。”陆炎的手落在他肩上,“为什么这么问,出什么事了?”
方灼垂下头,眼珠子转了一圈,那两个哥们酒醒后,一直没联系过他,估计是酒醒后,想起自己说错话了。
至于他们有没有把这事儿跟陆炎说,还真不一定。
“其实我今天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里好几个数据都不正常,医生让我戒酒。”
方灼明显感觉肩上的手颤了一下,他垂下眼帘,低声说,“哥,我以后不喝酒了。”
“之前就劝过你,你不听。”陆炎的声音还是严厉中带着温和,无法辨别出内心,“这件事情别告诉妈,免得她担心。”
方灼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炎看着他脑袋顶上的发旋,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
他比陆浔要大四岁,加上念书跳级,陆浔升小学的时候,他已经初一,由于是寄宿制的贵族学校,他一周只能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陆浔都会拉他进房间,搬出一个小纸箱子。
箱子里装着很多小零食,全是陆浔在这一周里给他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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