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光是想想就害怕。
经理现在又悔又气,偏偏对面的人没明说,他不可能上赶着坦白承认。
“高经理,我一直很信任你,不然不会和老张把这么大个摊子丢给你。”方灼压低了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滴汗水从经理的额角滚落下来,他抬手抹掉,等着最后的判决。
方灼啪的一声把账本合上,没有任何质问,淡声说,“你出去吧。”
经理惊讶的抬起头,见对面的男人神色平平,心里纳闷,难道刚刚是自己想多了,这草包少爷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人一走,方灼就用力把账本摔到了桌上。
财务的能力确实很强,把账做得就连系统都没查出大的纰漏,只有两项小账目有问题。
233,“你打算怎么处理?要开除吗?”
方灼怒道,“开个屁,查出来的就有两万,没查出来的指不定多少呢,这人不能开,得留着他把坑走的钱赚回来。”
于是下午两点,财务来上班的时候,直接被叫到了办公室。
等人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上午的时候,经理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正暗自高兴,谁知道下午当头棒喝,看着财务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侥幸破灭了。
“陆二少跟你说什么了?”经理把财务拉到角落。
财务慌乱道,“他让我归还所有公款,否则就告我。”
经历的脸色霎时间难看,“他查出了多少?”
“两万。”
经理闻言嗤笑,松口气道,“两万算什么,小数目,填回去就是。”
财务的下一句,就让他彻底傻逼了,“我们这算是数额较大的职务侵占,三个月以上,一年以下……”
陆家有钱有势,把人弄进去判个一年不是难事,而这一年内,究竟会发生什么,就没人能说得清了。
经理面如死灰,顾不得再跟财务掰扯,跌跌撞撞的跑进方灼的办公室。
方灼正悠哉地给自己沏茶,见经理自己送上门来,顺势给他也倒了一杯。
“他都跟你说了吧?”
经理愣愣地点头,随后就看见男人笑着说,“该归还多少,你自己看着办,以后老老实实干活,帮我多赚点钱,说不定哪天我高兴,就把账本给烧了。”
经理:“……”
谁他妈说的陆二少是个草包的!
这是捏住了他的七寸,以后没胆子搞事情不说,二少一个不高兴就能把他捏死。
别说是干活,就是让他白干活,他现在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经理咬了咬牙,“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方灼深沉的“嗯”了一声,“还有件事情,如果有人跟你打探我每天在会所干什么……”
经理胆子小归小,是个人精,眼珠子一转,就猜到这可能牵扯到豪门恩怨。
他试探的问,“就说二少每天都在吃喝玩儿乐?”
方灼满意的勾了勾嘴唇,“出去吧。”
这笑容一直维持到经理离开,办公室的门一关,方灼就抛弃了束缚,瘫在了沙发上。
想起刚刚把经理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兴奋的问系统,“刚刚演得不错吧。”
233说,“我看他都要吓死了。”
“那是。”方灼说着突然忧伤起来,“要是能时刻保持这种水准就好了。”
一遇上主角,别说是演技,他不犯蠢就谢天谢地了。
从今天起,他都要坐镇在会所,认认真真的给儿子攒小金库。
他粗略计算过,邢森只是名义上的陆家人,名下没有任何财产。
陆妈妈现在还在,能护着他,要是哪天陆妈妈不在了,依照陆炎的脾气,一准把人扫地出门。
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凶手还没抓到,邢森作为邢家唯一的幸存者,又是目击者,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而且他儿砸还是gay,将来无儿无女,必须钱多傍身。
想起那天早上邢森羞答答的脸,方灼觉得自己必须要强大起来,做他最坚强的后盾。
下午的时候,方灼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将里里外外彻查了一遍,取缔了某些灰色服务,除此之外,会所的整体运营情况还是不错的。
他坐班到五点,又敲打了经理几句,开车去接儿子放学。
邢森绷着脸,独自走着,背后几个想搭话又不敢的同学。
方灼发现,少年在看见他时,明显停顿了下,浓黑的眉毛皱了皱,似是犹豫。
不会吧,难道还在羞涩早上的事情?
方灼的嘴角勾起来,在心里跟系统浪里浪,“你说他早上是梦遗,还是自己撸了一发?”
233,“……我、我怎么会知道。”
方灼是抱着严肃的科学态度在探索,“酒后容易乱x,我猜他是做了偆梦。”
233,“……”
方粑粑猜得没错,他儿子的确梦到不该梦的,兴许是昨晚上枕头上残留的温度和发香使然,亦或者,真的只是单纯的酒后乱弄了心性。
邢森绷着脸坐进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类似檀香,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男人身上平日来的清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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