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应该的。”
霍延说完,就把文件都扔进了保险箱。
保险箱的门没关严,光线穿过缝隙,恰好照在镣铐上,折射出骇人的冷光……
方灼,“……”总感觉那东西比以前更亮了,好怕怕。
霍延将背对着自己的少年转过来,面对面搂进怀里,捏着他的手把玩,“毕业聚会被表白,开心吗?”
开心个屁,差点被吓死。
“那我给你表白,你开心吗?”方灼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霍延眉头微蹙,“头不晕了?”
“晕。”但比之前在好多了,方灼难受地揉着额角,装模作样,“突然有点困了,我想先睡了。”
霍延盯着他看了一瞬,大手在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去吧。”
就这样……完了?
角色扮演不玩儿了?
禁忌动作片也不演了?
方灼惜命,不会上赶着作死询问,麻利的离开主卧。
他回到隔壁房间,躺在床上烙烧饼,“不对劲,霍延不是那种肉到嘴边,却不吃的人。”
233说,“你真聪明。”
方灼一个鲤鱼打挺,“什么意思?”
233说,“没意思。”
方灼在床上又躺了会儿,在酒精的熏烤下,睡意渐渐涌上来,很快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手里有根链子,链子尽头是个圆形金属铐子,刚好就戴在霍延的脖子上。
方灼威风八面,拽着链子摇来晃去,霍延屁都不敢放,乖得不行。
他乐疯了,笑醒了。
方灼睁开眼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刚一动,就听见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低下头,看见了一条银色的细链子。
手指顺着链子往上,在自己脖子上摸到了一圈细细的,冰凉的金属项圈,而另一头……
他猫着腰,悄悄掀开薄被,发现另一头同样是个细细的铐子,只是圈口更小,铐在霍延的右手上。
方灼,“……”
方灼抬手,在脖子上摸了一圈,竟然没发现开关,他颓然的垂下手,直接把霍延给叫了起来。
男人似乎并没有熟睡,眼神清明,胳膊一勾,把人按进怀里。
方灼明知故问,“先生,我脖子上这个是什么?”跟你手腕上的不一样诶,调换一下可以么。
“你不知道吗?”霍延习惯性的,用手指替少年梳理头发,“你每年生日我都会将它保险柜里取出来一次,忘了?”
方灼没忘记,也不敢忘记。
霍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为一条龙,对金银财宝的热爱值呈直线下降,唯独钟爱这根镣铐。
每年他生日,男人就从保险柜里取出来,当着他的面对着镣铐又摸又看。
方灼是个纯洁的人,一直以为另一头的铐子是用来牵制和固定的,没想到是霍延给自己整的。
真不愧是大佬,会玩儿。
见少年不说话,霍延抱着他的胳膊用力收了收,“这份成人礼喜欢吗?”
横竖不就是个情趣,大佬,我配合你。
方灼说,“喜欢。”
霍延眸色深沉,胳膊上的力道,几乎要把人给勒死。
“真的?”他克制的问。
方灼仰起脸,亲了亲男人新冒出胡渣的下巴,“对自己多点自信啊,大老板。”
成年以后,少年的天空只会更加广阔,他会走得更远,认识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
而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会被各种琐事挤压,最终只占有小小的一席之地。
这对霍延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他要的从来都是全部。
“如果我想一辈子把你锁在这栋房子里呢?”霍延问话的时候,手已经去覆上方灼的后颈。
颈铐的开关很隐秘,只有他才能打开。
“好啊。”方灼答应得痛快。
霍延心脏里淌过暖流,亲了亲他的额头,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下面,耳边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随后,方灼就感觉下巴被扣住了。
霍延亲吻他的眉心,叹息道,“你总是这么顺从我,让我变本加厉的想索取更多,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呗。”方灼小流氓一样,伸手揪住男人的领子,把腿也抬了起来,牢牢勾住。
十三年啊,他也忍得很不容易。
最初他还以为大佬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结果人家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单纯的,想参与他完整的人生。
从五岁至今,除了亲亲额头,最大尺度的,也就是亲脸颊了。
曾经会把人倒挂在船尾喂鲨鱼的男人,时光倒转以后,成了和谐小标兵。
方灼又抬起头,这次亲的是男人的喉结,舌尖一舔,就听见头顶的呼吸变粗了。
真不经撩。
“撩我?”灼热的气息,伴随着男人压抑的呼吸,让方灼的心砰砰跳起来。
加上脖子上戴着的东西,总让人有种禁忌又隐秘的期待感。
“我……”方灼刚开口,嘴唇就被男人惩罚性地叼住嘴唇,用力吮吸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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