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缩缩,给一拳头都不敢还手的冯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嘴皮子利索,一句话能把人噎死的安王妃。
冯海攥紧拳头,心里其实有些发憷。
对方嘴里有权有势这个词仿佛是在暗示,暗示他要弄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看到狗哥面如死灰的脸,方灼纳闷,“他咋啦?一副吓得要尿出来的样子。”
233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检测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肾上腺激素飙升。”
方灼担心冯海自己把自己吓死了,他也脱不了干系,急忙说,“对不起大哥,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当时不告而别,把烂摊子都丢给我,我……”
他制止话,低下头懊恼地沉默片刻,关心道,“大哥在京城可有落脚的去处?”
冯海按耐住七上八下的心脏,提着嗓子说,“还、还没有。”
方灼“哦”了一声,“那这样吧,我帮你在城里找家客栈安顿一下。”
那语气平常得很,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于是冯海的恶念又复活了。
他昂首说,“那就走吧。”
屋顶上。
管家满脸问号,“王妃这是,不打算揍人了?”
萧崭轻笑一声,满眼宠溺,就差没说出“调皮”两个字了,脚轻轻一蹬就从房顶飞了下去。
管家摸了摸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朝着主子的方向追去。
方灼给冯海安顿的客栈,是京城最好的客栈,价格高,配套好,每两个房间配一名专职小厮。
冯海进去以后,就像到了天堂,摸摸这摸摸那,嘴巴都快笑歪了。
京城就是比十八线小地方好,光是这客栈就比冯家的任何一个房间漂亮,简直不敢想象,安王府和皇宫会奢华到什么地步。
当初知道冯泱过得锦衣玉食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些荣华富贵本该是他的。然而没多久,家里就收到了消息,安王反了。
他打消了念头以后,在家里安安分分呆了一段时间,结果不到半年,朝野巨变。
冯海郁闷得要死,一想起那个妓女生的废物弟弟要当皇后,就浑身不舒服。一次借酒消愁,他和一个小倌发生了关系。
那滋味,妙不可言,无论是他还是小倌,那一晚都体会到了极致的欢愉。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权贵不可能做下面那个,于是又去找了那名小倌,向他虚心求教。
对方实诚,倾囊相授,传给他不少勾引男人的秘诀。
贪欲和不甘一起在心里发酵,最后冯海不顾冯老爷的反对,只身前往京城,发誓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空气中响起“砰”的一声。
冯海回神,方灼带着四喜刚刚离开,还在桌上给他留了一袋银子。
他拎起袋子掂了掂,一百两是有的了。
想起自己欠的那一屁股赌债,和赌场羞辱他的话,冯海揣上银子出了门。
方灼被四喜拉着,一路尾随,后面还跟着一只胖公鸡,距离胖公鸡五百米处,跟着十名暗卫,和暗卫的顶头上司。
萧崭跟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快成他肚里的蛔虫了,说道,“王妃看不见您的,不会有损您在他心中的威仪 。”
萧崭清了清嗓子,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声说,“你想多了,继续跟。”
管家,“……”主子,您这么绷着不累么。
萧崭冷冷的横他一眼,身形如电,消失在了街角。
方灼紧跟着冯海进入赌场。
赌场除了楼下大厅里摆满的赌桌,楼上还有小包间。
方灼让四喜要了一间能全方位观察到下方的包间,大马金刀的坐了进去,一看就不是头一次进这种地方。
赌场老板没见过安王妃,但对安王妃的门面鸡有所耳闻。
抱着宁可错认一千,不可得罪一个的原则,他的态度非常殷勤,“公子想玩儿什么? ”
方灼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四喜会意,拿出两锭银子放到桌上,豪迈道,“两盘瓜子一盘五谷杂粮,别的什么也不要。”
老板一个劲儿的是是是,想不收钱,又担心这真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自己太过殷勤反而让人反感。
于是他妥帖的将银子塞到腰带里,命人上了两盘黑亮饱满的葵花籽,和一盘精挑细选过的,没有任何虫蛀的五谷杂粮。
两人一鸡一人一盘,朝着窗户发呆。
屋顶上,萧崭蹙眉,“王妃平时出来逛街,就是这样逛的?”
管家说是啊,“除了赌场,王妃偶尔也会去茶馆听故事,或者坐小船听曲。”其实日子挺无聊的,有时候看着就像是独守空闺的怨妇。
萧崭刚刚上位,根基不稳,哪怕战功显赫,朝中依旧有人对他诸多不满,加上各地上奏的事务繁多,每天是真的忙。
为了早点回府里陪陪方灼,他有时候甚至连午饭都是凑合。
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不明真相,常常感动的抹泪,这么勤政的皇帝,一定能带着大元走向辉煌。
可是今天,看到这么孤孤单单得青年,萧崭觉得他应该改变一下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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