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沉冷的声音打破了凉亭的平静,是萧珩。
他一下课就听太监说了萧崭昏迷的事,一路疾行来到寝宫,见人安然无恙的坐在凉亭中,提起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经过方灼的努力,萧珩在三年前便开口说话了,只是寡言少语的毛病比他爹还严重。
“我听三元说您早朝的时候晕倒了。”
“无碍。”萧崭仰头将最后一口药喝完,放下碗抬眸看向儿子。
十岁的萧珩眼眸沉静,行事稳妥,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萧崭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可以开始接触政务了。从明日起,跟我一起上朝。”
萧珩眼里没什么情绪,“父皇,儿臣尚且年幼,这样恐怕于理不合。”
萧崭拍了下儿子的脑袋,“理是人定的,若是就连人自己都被礼法所困,岂不可笑?”
萧珩,“谨记父皇教诲。”
萧崭沉吟一声,“现在,父皇要交给你第一件差事,务必完成。”
于是。
当天下午,京城内突然冒出了一位神秘富商。
富商不投资,不享乐,也不买宅子,他只收购话本。全京城五千多册话本,全被他一个人买了,用十两辆牛车才全部运走。
与此同时,凤栖宫内。
四喜蹲在柜子前,一脸惨淡。
少爷平时比较谨慎,担心被歹人陷害偷塞或是偷拿东西,所以屋子的所有柜子,每次合上后,除了上锁以外,还会再封上一层不打眼的薄蜡。
然而现在,柜门沿上薄蜡四分五裂,显然是有人动过柜子。
整整一柜子的话本!全没了!
四喜哭丧着脸,这些东西不只是少爷的精神食粮,也是他的。
“四喜。”见人久久没把书拿出来,方灼不放心的喊了一声。
四喜悲痛欲绝的走出来,一开口,声音颤抖,“少爷,没了,咱们的话本全没了,全被人偷走了!”
方灼差点从摇摇椅上跳起来,今天下午他们可是一直呆在院子里,一百多本书呢,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了。
他问,“是不是放其他柜子里了?”
四喜拼命摇头,“没,我一直放在那一个地方,从未挪动过。”
方灼气得牙痒,没有那些书他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偏偏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万一传到那些大臣的耳朵里,又要参他两本。
“没了就没了吧,拿钱再去买些回来。”他的心在滴血,忍痛叮嘱,“其他的就算了,我最爱的那两本经典一定要买回来。”
“是。”
四喜偷溜出宫后,找遍了整座京城,别说话本,就连话本周边都被人给全买走了。
据书店老板说不只是今天没货,往后都不会有货了,据说是写话本的书生得了一笔意外之财,金盆洗手不写了。
回到宫里,四喜把事告诉他家少爷,方灼备受打击,差点当场昏过去,一连萎靡好几天,才勉强重新振作。
没了其他东西分散注意力,他只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自己夫君身上,每天准时准点让四喜在凉亭里搭小灶熬药。
皇帝陛下每每烦心政务,只需走到门口,抬头看看凉亭的青年,就什么烦闷都没了。
萧崭吃了几天药后,太医复诊,结果和之前差不多。
方灼担心当着男人的面说他不行,有损帝王尊严,于是让四喜在半道截住返回的太医,把人拉倒一个隐秘的地方。
太医见竟然是皇后,急忙行了个礼,“不知皇后娘娘找老臣所为何事?”
方灼背着手装逼,“皇上的病情就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太医说,“没有,皇上身体亏空,这得慢慢调养,急不来。”
方灼蹙眉想了想,“若是加上食补一起呢?”
太医说,“可行,可要老夫写个方子?”
方灼说,“不必。”御膳房有专门负责做药膳的厨师,只需要提点两句,对方自然就懂了。
于是当天晚上,他亲自给萧崭送了宵夜。
宵夜只是一碗熬成乳白的汤,是方灼在四喜的帮助下,亲手熬的。
自从失明以后,青年再没有下过厨,所以无论是汤药还是手里的热汤,萧崭都十分珍视,二话不说一口干了下去。
接下来一连十天,每天亥时都会有一碗汤被方灼送来。
萧崭感觉心都要甜化了,当然,要化的除了心,还有身体。
近日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总是躁得慌,昨天下午时还流了鼻血,如今一碗热汤下肚,燥热感直接化为火焰,在他体内熊熊焚烧。
萧崭随手抹掉额头冒出的热汗,勾住青年的腰,将人按坐到腿上。
非常耿直地带着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胯间。
啧,硬了。
方灼惊喜,果然要双管齐下才有用。
见少爷脸颊发红,即便是有桌子阻挡,四喜能猜到两人在搞什么小动作,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听见四喜来的脚步声,方灼没敢抬头,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撞得肋骨生疼。
手里的东西正在茁壮成长,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之前天天做有点怕,现在久久不做又有点想,人啊,真是复杂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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