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最好也能摒弃对人修的意见,从此两方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再长远一些,还能通个婚促进促进关系,和和美美,共同繁荣,多好啊。
方灼脑子里的美好蓝图突然溃散,眉头一蹙,脑仁疼,紧跟着眼前一花,又迅速清明。
他愣愣的盯着破烂的的屋顶,突然反应过来。
糟了,是元明宗定位秘术!
方灼彻底躺不下去,用力挣扎起来,偏偏小徒弟鞭子似乎已经被炼化过,竟然挣脱不开。
只能扯着嗓子喊起来。
距离小木屋不远处的树林中,黑衣男子正在布置阵法。
这片树林本就浓雾弥漫,加上迷魂阵后,一旦进入,就很容易陷入幻觉和心魔,只能有人入心魔,他就有办法,让他永远出不来。
放下最后一张符箓后,折身返回,行至一半,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
他加快步伐,推门的时候手顿了一下。
莫名的紧张。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掸了几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推门进入。
方灼就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蠕动着,见到小徒弟,两眼放光,“快点,帮我解开。”
本以为对方要念咒,或者比划两下。
结果只是轻轻勾了下手指,身上的鞭子自动松懈,卷成一团,回到了主人里。
方灼,“……”
情形危急,来不及黏黏糊糊了,他撑着床做起来,“几位师兄追来了。”
段凛走去,掐着他的下巴,将嘴唇贴上去,也不伸舌头或者啃咬,就是四片嘴唇相互磨蹭。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发骚。
正想骂了两句,小徒弟突然问,“师尊的心魔是什么。”
“我没有心魔。”方灼脱口问而出。
人生在世,哪里可能一帆风顺,有坎坷,就会有怨憎,这世间没有无心魔孽障的人。
段凛移开嘴唇,轻声笑了,换了个问法,“那师尊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卡住了。
方灼尝试着想说点别的,但只要是牵扯到梦境的,他的嗓子都会被一直无形的手给掐住,别说发音,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可只要说话的念头一打消,呼吸立刻变得顺畅。
方灼浑身颤抖起来,恐惧的问系统,“刚刚怎么回事?规则想掐死我?”
“不是……是……是……”233的好像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最后两个字他都没听清。
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方灼心里沉甸甸的,“阿三哥,你没事吧。”
233这次的声音很顺畅,“没事,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更多。”
方灼说没关系,“理解万岁嘛。”
他蹙眉看向段凛,“抱歉啊徒弟,暂时不能说。”
段凛捧着他的脸,从他的额头,一路亲到嘴唇,“没关系,我迟早会知道的。”
小木屋马上就要被包围了,两人必须马上出发。
如今已经走到南北交界,再往前,就是魔修地界。
那地方魔气太盛,只要方灼身上的灵力消耗殆尽,恢复起来奇慢无比不说,就连伤口的愈合速度也受到抑制。
可是他们没有退路。
人修穷追不舍,撕毁协约,竟然碾过交界镇,在属于镇外魔修的地盘驻扎。
苦寒之地的魔修们,惊惶不安,更多的是整戈待旦,随时准备跟私闯的人大干一场。
人修占据山川河水,不愁灵气,也不愁灵药灵草,累了饿了伤了,直接服用丹药就行。
魔修就要惨多了,要啥没啥,好在现在他们有了老祖宗。
老祖宗身上的魔气精纯无比,且源源不断,只需要一点,就能促进修炼。
段凛和方灼进入极北之地的,刚到裂谷落脚,擎苍门的那一百来个弟子,便齐刷刷的跪在那颗裂开的山门石旁边。
为首的,是方灼打听过消息的络腮胡。
连续跪了几天下来,众人开始吃不消,但是都忍着不吭声。
络腮胡跪在冰谷峭壁上方,冲着下面吼,“众弟子曾向师父起誓,若是您回来了,我等必将誓死追随。”
这话方灼已经听了无数遍,每隔一个时辰,络腮胡就要在上头吼上一声。
擎苍派的祖师爷,也就是天魔大佬曾经的小跟班,在段凛进入裂谷之前,曾元神出窍,挨个通知小徒弟:
若是天魔归来,定当忠心追随,万死不辞。
段凛不愿意当魔修头头,对此视而不见,每天不是破冰抓鱼,就是逮野兔子,给师尊换口味,补身体。
擎苍派的人平时虽然各奔东西,聚在一起时,却能拧成一股绳,无论任何事大家都有商有量,意志坚定,团结一致。
只要天魔老祖宗不答应,他们就跪地不起。
有这样的精神在,还愁干不了大事吗。
方灼碰了碰小徒弟的胳膊,“真不管他们?”
段凛摇头,“不管。”
方灼撇嘴,问系统,“剧情有变吗?”
系统说没有,“死在四颗星上了,一直不动,第五颗星星完全没有点亮地趋势。”
他和段凛已经元明宗离开,段凛的身份也基本暴露,还被逼回到了极北,剧情怎么可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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