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纨绔_讨酒的叫花子【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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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边屋子仍旧亮着灯,依稀能看见里面走动的身影。

  洛玉踌躇半晌,在院里站了许久,纠结该怎么进去。

  几年没见,应该都生疏了。

  他靠着墙思忖,待抬头时,那屋子已经熄灯了,他不禁挑眉,径直走过去,门是半掩着的,一推就开了。

  夜里黑魆魆看不清,他料想人应该在床上,涎皮赖脸摸过去,一摸,床上空荡荡的,压根没人。

  背后突然一凉,他腾地翻身,一掌劈去,却被那人轻松化解,握住了手。

  这手温热,掌心带有薄汗。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洛玉问道,太黑,他看不到韩东林的模样,但能感受到他浮乱的气息。

  他凭着感觉伸出另一只手,忽触到棱角分明的脸,他动了动拇指,一点点摩挲着……

  快要摸到唇部时,又被攥住了。

  “过两日就走。”韩东林蓦地放开手,他的声音已没了少年时的稚嫩,转而多了几分稳重,低哑撩人。

  洛玉心中一动,真想把灯点燃,看看他的如今的样子,年少的他青涩、温润如玉,大了,变得成熟,如匪君子,像陈年老酒,浓烈,够味儿。

  第30章 沉默

  明亮的火光跳动,点燃油灯。

  韩东林背对着他,看不到任何动作,宽肩窄腰,身材颀长,比之少年时成熟了许多。

  “听说你做了承信校尉,”洛玉悠悠道,理了理衣衫,大咧咧坐在人家床边上,“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回我?”

  他虽没去江南,没去塞北,但他一直往塞北军营写信,半年一封,但从没得到回信。

  兴许是韩东林没收到,兴许是他不想回。

  但更大可能是后者,因为信是洛家专门的人送的,洛玉心里有了疙瘩,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他很矛盾,心里不爽,但又想见人,见了吧,又堵得慌,有股无名火郁积。

  韩东林跟木头似的,倒了杯冷水,喝了,吹灭灯,摸黑上床睡觉,没有回答,连一个字都没说。

  跟洛玉预料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韩东林至少会解释两句,哪怕找个借口,可是都没有。

  他觉得难堪。

  黑暗中,静得可怕,人在这种时候便会特别敏感,亦如洛玉,他尴尬了半晌,自觉应该离开,起身,正要走,忽然手被抓住,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住。

  韩东林气息紊乱,像发怒的豹子,死死捏着他的手腕,头几乎埋到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间。

  洛玉不晓得他突然发甚疯,太黑了,他看不见对方,却蓦地发慌,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不待他细想,一片柔软忽地盖住他的薄唇,小心翼翼的,并试探性地含住他的唇瓣,温柔而缱绻,像呵护珍宝一般。他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却被对方趁机撬开牙齿。

  韩东林霸道地钳住他的下巴,将他压制住,疯狂地汲取所需,像要把他拆骨入腹吃了似的。

  他动了动腰肢,挣扎了一下,但立马被对方单手箍住腰,动弹不得。

  他只感觉血气上涌,心砰砰砰狂跳,胸腔都有些疼了。

  可韩东林仍旧紧紧压着他,放肆地纠缠,几乎以强迫的姿态教他不得不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韩东林终于放开他,轻轻伏在他身上,语气带着疲惫,意味深长喊了声:“洛君沂……”

  这一声饱含太多情绪,刹时让洛玉失了神,他心里咯噔一下,忽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

  心里那根弦,砰地一下断了。

  .

  自这一晚后,洛玉没敢再去找韩东林,他左思右想,又惊又怕,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待他想清楚了,以壮士断腕般的决心又去淮西王府时,韩东林已经走了。

  他又重重舒了一口气,大概是不敢面对。

  三月底,洛西去武陵向唐成义求亲,唐成义对他满意得很,一口允了,五月初六,黄道吉日,洛西八抬大轿迎接唐沧月。

  在家温存两个月,洛西受上头命令回塞北。

  洛玉要去河源办点事,正好跟他同路,便一路将他送到塞北,后转至河源。

  他来拜访前任老丞相。

  老丞相姓张,全名张舜睿,一颇有威望的老头儿。洛玉早一个月就送来了拜帖和礼品,现在只用去他府上就是。

  张舜睿知他为何而来,看破不说破,既已归隐就没打算再出山,客客气气招待,说些家常话,闭口不谈其它事。

  洛玉也不气馁,眼瞅着时候差不多,跟他道谢,先回驿馆。

  驿馆在离张府两条街的地方,破破烂烂的,要不是挂着牌子,还真不敢认这是公家的地儿。

  他进去,也没人接待,倒是碰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驿馆的主事满脸歉然,似乎在解释什么,韩东林不耐蹙眉,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缝,看起来很不高兴。

  他俩同时注意到洛玉,主事笑着接应:“您是?”

  房间是提前安排好的,需要出示玉碟和文书,洛玉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他:“洛玉。”说罢,他朝韩东林点头,以示招呼。

  主事一看就晓得他俩认识,笑得更深了,一面对簿子一面问道:“两位官人是熟人?”

  洛玉颔首,韩东林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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