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策心下更迷糊,在他的认知中,自家大酒店面上辉煌逼格高,是凌家引以为荣的支柱,但父亲居然只是要“面上的繁荣”?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他在倪经理的带领下才一点点揭开了凌震华所说的谜团。
酒店被凌家经营十数年,在前十年它一直是le市最有档次的几家酒店之一,但凡有城市文化宣传都有机会被拍下来放进册子视频里。但浮躁而活力的le很快又有不少酒店入驻,凌家酒店年久失修,又过于保守,在三年前就已经处于比较尴尬的地位,而这一年更是年老色衰,基本不再盈利。
凌策翻着账本,心里有些酸涩,可笑他一直以为家里财大气粗,耻笑别人落魄贵族,原来自家才是落魄户,贵族都算不上。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面临亏损的境地父亲却毫无拯救的想法,反而交给没有什么经验的自己?若说是解除这次的危机让他看到了自己能力,那也过于草率,反倒像是……自暴自弃?
那些东南亚人的面孔又再次浮现脑海里。凌策心里暗暗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担心凌父在背着家人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仔细地留意父亲的一举一动。
果然,自从那日在书房打过照面后,书房的锁便换了,连凌夫人都不能进入。而且移交权力的时日里,凌震华也鲜少出现在酒店,甚至不常在家里。
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光凌策,凌夫人也起了疑。
当然她的智商仅限于怀疑老头子是不是有了外遇,她哭哭啼啼地对儿子说:“你爸爸好久没回过家了,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凌策扯扯嘴角,快要被她的“不喑世事”打败。
“莫非是真的?”见他不说话,凌夫人自己先下了定论,顿时六神无主。
“没有!妈你别多想!”凌策把她抱在怀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可以从老妈嘴里问出点什么。
“那他怎么……”
“拓展新业务吧。”
凌夫人抬起脸,泪眼婆娑问:“新业务?有这么忙?我怎么没听他提过。”
看来从她嘴里也问不出是什么,凌策心底叹气,又道:“就这么忙,而且你儿子我最近也很忙,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们爷儿俩养你一个,虽说是本分,但也挺辛苦的啊。
凌夫人破涕而笑:“对对,乖儿子,都这么大了啊,该自己赚钱了,不要学我,什么都要找你爸爸要……说来,有件事挺奇怪的。”
凌策警醒地眯起眼:“什么事?”
“策策你紧张啥,不是坏事,最近你爸爸给我的卡是平时的十倍,我之前还怀疑是不是他出轨了所以在这里给我补偿,现在想来是新业务赚钱了吧?真是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凌夫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小声抱怨,凌策的心思早就转到了九霄云外。
也就是说,父亲的业务已经开始盈利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生意,但冲着他还记得家人这点,凌策还是把悬了好久的心吞回肚里,横竖赚钱总比不赚钱的好。
他接管酒店的事没多久就传开了。由于前一阵子的中毒风波,酒店的盈利非常差,亏损的额度超过可承受范围。凌策当机立断地决定第一任务是舆论造势。他花了点钱,请杂志、电台来做广告,买段子手在本地网吹捧,同时免费宴请一些以前的狐朋狗友来做客。甚至,他做了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自降档次,搞了几档位的低端婚宴来吸引大流量。
两个星期后,凌家酒店的名声渐渐回来,虽然仍是亏损,但新的菜色、实惠的宴席活动成功拉来新客户。
客户群的变更让凌策看到希望,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网上的水军开始反扑,而电台也开始制造出一些不好的声音,例如新菜色平平无奇,婚宴鸡肋,服务态度差,酒店卫生不合格等等。
凌策又惊又怒,他尚且能在水军上做文章,但广告电台的投钱太大,他实在没有办法挪出更多的资金来扭转舆论。
一个日薄西山的过时酒店,能让谁花这么大力气整呢?除非对方想收购,或者,在电台有势力,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买。
凌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人是谁,只有司徒锋才符合以上两点,尤其是人脉一层,他知道司徒家的势力渗透进了媒体。不过很可惜的是,毕竟是外地人,在电台势力并不牢靠,他仍然有机会去拉拢电台老板。
为了这件事凌策几乎踏破了几家电台报社的门槛。他从未如此密集地做过低头赔笑的事,更别提一连几个星期的酒肉饭局,简直要把胃呛伤。
凌夫人再是愚钝,也大抵知道儿子繁忙,她废了点时间从美容院和麻将桌上打听,才知道自家酒店有了麻烦。锦衣玉食的富太太什么都不会,但疼儿子的心还是有的。
“我得做点什么让策策别那么辛苦。”她心里暗道,想着为宝贝儿子分担分担。
说来也巧,没过几天她的麻将桌上出现了新的牌友——正是司徒老爷包养的二奶吴女士。
凌策这边忙得死去活来,但成效是显着的,一连十来场饭局后,那些老头子也放松了对酒店的攻势,酒店名声又渐渐好了起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肆二一 生子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