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没好气道:“爸,我不可能爱女人。”实际上十几岁刚宣布出柜时秦家人也不是那么开明的,当初没少被逼着喜欢女生,虽然后来是妥协了,不过让他改变性取向可是从未断过的想法。
凌策也尴尬得不得了。
老先生年轻时走南闯北奇人轶事见过不少,连双性人他也是知道的,他恍然大悟又道:“难道是……体质特殊?”
“不是,”秦越直接否定,注意到凌策的脸色已经因为这一番盘问而难看起来,加上刚下飞机还有劳累的痕迹,便有些心疼。他不着痕迹地轻抚了抚凌策的后背,对秦父说:“策的身体很正常,是误食了一些药的缘故,但怀孕后体质的确比原来差了点,今天几个小时飞机他也该累了,不如我先送他去客房休息,待会我再和爸爸解释吧。”
秦老先生顿悟自己过于急切,没有考虑到对方逆常理怀孕,所以在这方面难免会敏感一些,他一时得意忘形问得直白了,想必凌策心底是很难为情的。秦老先生抱歉道:“看我只顾着自己高兴都忘了你们才下机,小越赶紧带他去休息吧。”
凌策松一口气道了句多谢,秦越便带他去自己的卧室。
“你爸爸问得可真够直接,我都担心他会把我怎么被骗喝下那破药、怎么被你上都问出来了。”凌策忍不住吐舌。
秦越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伸出两指夹住他吐出来的舌头,笑嘻嘻道:“卖萌可耻。”
凌策顺势咬了一口他的食指,一本正经道:“卖萌是为了让你一会不许跟他说太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别一时形骸放.浪把我俩的床.事也报告上去。”
“我怎么可能会将我们的床.事跟他说,”秦越佩服他的脑补功力,岂知早在凌策心中他就是口无遮拦又爱耍颜色笑话的代表。
“不过你倒提醒我了,”秦越把他压上床,半眯眼低哑笑道,“说来我很久没有满足你了呢,现在月份又足够大,你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为夫搞定公公了再来好好疼爱你~~”
说完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尖,起身时还故意舔舔自己的右侧嘴角,又很快收回,近在咫尺的墨蓝色眼眸迷离性.感到爆。凌策吞了吞口水,嫌恶道:“快去快回来给小爷暖床!”
秦越大笑数声,替他掖好被子才重新回到秦老先生的房间。
此时秦父的脸色又比方才好了一点,对于男儿媳怎么怀上双胞胎男孙的他仍然十分好奇,见秦越只身过来,他便急切地问:“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
秦越便挑着讲了些,讲得过程中还有意识的把源头都指向司徒锋——这本是事实,他不过是添油加醋地加重描述司徒锋对凌策的迫害,然后自己被签黑合同的事则避重就轻。以秦老先生的个性若在平时知道小儿子涉及这样的贸易,就算多疼爱他也要家法伺候,幸好凌策把他的注意力都夺去了。
秦父先是训斥他几句,然后沉下脸来:“司徒奕这老东西狠戾,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涉毒这么多年了,还不知收收手反而越闹越大。当初我还在位时就想过整治他,但还没来得及动手,我的身子就不行了,等轮到你大哥上位时司徒的势力已经盘根虬结。虽说跟我们家一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这等黑水着实害人不浅,在我看来实在不除不快!”
“原来爸爸和他们交锋过?”秦越眼里兴奋起来,“那岂不是可以……”
秦老瞪了他一眼:“哪有你想的简单,水深着呢,岂能说倒就倒。政界的路你不懂,那我比喻一下好了,你听过世界上哪个大财团会真正破产?不过是换个名字骗骗大众。”
秦越秒懂,闷道:“所以我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只要会所一天在我手里,他就永远不会死了合作的心。”
“真正垮掉当然困难,但斩去枝桠旁系还是很简单的。”秦老拍拍儿子,“好了,你就好好从商吧,这件事不用插手。”
秦父何其清醒,他知道若只是司徒锋大概还不能做得那么彻底,能把两人逼出了国,想必司徒奕也是在背后出力的,以一个晚辈欺负小辈,他这个做家长当然不能只看好戏了。
秦越知道父亲要出手,心中一喜。
两人都没有再提这件事,秦越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麻醉□□。
柳伯在旁边神秘道:“麻醉师是比利时的资深家族出来的人,早在十九世纪他们就有这项技术了,只是要求太高又不太符合西医理论体系,这才没有推广流行起来。世人称之为催眠麻醉。”
秦越从小身强体健,手术室从未进过,听起来新鲜得紧。
“不光小少爷好奇,其实就连我们都还没见过,正好明天那两名麻醉师就要来了。”
“两名?”
“是对双胞胎兄弟,催眠法只对部分人有效,我担心老爷的心智不容易受控,所以指定了两位。”柳伯想到什么又补充,“别看世界上的催眠师不少,但是对中国人来说绝对是稀缺资源,因为放眼整个比利时,能懂中文并说得流利的也就这对兄弟了,所以他们特别昂贵。”
秦越了然点头,开始活络起别的心思。如果父亲的催眠效果良好,那么凌策生的时候就能让他们护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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