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快死了知道吗?那个祁子州……”凌策断断续续地开口,即使秦越心疼他说话会牵动痛楚,他也不听,一个字一个字地诉说了自己出逃的过程。祁子州击中他小腿、他肚子里翻江倒海、血从下身喷薄而出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若非求生的*强烈,也许根本坚持不到医院就一命呜呼。
“我都知道,真的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一下,好吗?”秦越不停地擦拭他额上疼出来的汗,眼中却闪过狠戾。
祁子州当天晚上就被他的手下发现并控制了,如今就关在附近,而司徒家族——研究所被彻底销毁,整个家族的毒、黑产业都被起诉,司徒老爷子后知后觉地在用余力企图扭转局势,但他目前的黑势力大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已经纷纷出逃;而司徒锋目前不知所踪,情报显示他曾试图联系过祁子州,不过以失败告终。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徒家只是被秦家突然的进攻打得当头一蒙,这才连连败退,若想彻底拔草除根绝非易事。毒、黑虽然被他揭露,但极有可能的后果是司徒老爷子用其他替罪羔羊顶上,保住关键的继承人和近亲势力。所以尽管秦家用了大手笔想扳倒,司徒锋多半还是不会有事,仅仅行动受限,等到风头一过他又可重新回到le继续活动。不过秦越怎么能安心让他回来?等凌策好转,他自然会重新部署,好好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策,我绝不会让你白受这一切,所有伤害你的人,必定要付出代价。”秦越握住凌策的手,用发誓的口吻说道。
凌策眨掉眼中的雾水,却是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解释。他不想要谁的命,也不想继续为难司徒锋,被逼近鬼门关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再见秦越而已,别人都无所谓了。他刚才的控诉只是委屈,恼怒秦越让他这么久都没能把他从牢笼中救出来。
秦越倾过身,低下头亲吻他不停溢出的眼泪,咸咸涩涩的味道叫他喉头微微酸疼。凌策默默垂下双眸,他就改亲他的额头,鼻尖,然后停留在苍白的嘴唇上,却只是轻轻啄了啄,不敢用力,生怕这是镜花水月,而他是破坏这一切的人。
温柔的耳鬓厮磨总算让两人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凌策这才慢慢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盯着一个月不见的情人。
秦越瘦了好多,脸色灰白透青,老了十岁似的,完全没有以前的风流倜傥,那般调戏他的邪魅狂狷远得跟上辈子一样。凌策不喜欢,他喜欢秦越意气风发的神采奕奕,自己已经回来了,还给生了两个儿子,他不准秦越摆这副颓样……对了,孩子呢?他还没见过那两个小家伙!
“孩子……怎么样了?”凌策有些着急地想要起身,被眼疾手快地按住。
秦越偏了偏头,轻声回道:“还在保温箱,很健康,就是外头太冷我舍不得让他们出来,你要是想看,我就抱过来好不好?”
凌策鼻子一酸:“我、我想看看。”被催眠的时候尽管有意识,但催眠结束他就把手术的那段经历忘记了,所以他都不知道宝宝长什么样。
秦越摸摸他的脑袋,起身去了育婴室,过了一会他推门而进时,怀里多了个小布包。
凌策眼神狂热,不顾伤口的锐痛硬是撑起了上半身:“怎么只有一个?”
“这是弟弟,他身体指数比较好,我才敢抱出来,哥哥有些虚弱……”秦越心虚道,其实在凌策昏迷时,哥哥曾经告危了一次,直到现在还被护士重点看护,但他怎能让凌策操心,只能说说谎了,还好刚才抱宝宝时,医生告诉他小哥哥的情况也在好转,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秦越走到床沿,低下身子,撩开小布包把宝宝红通通的小脸蛋儿露出来。
只见那孩子全身都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头上光秃秃没有一根毛。小巧的嘴巴微微张着,凌策忍不住抬起手,戳了戳。那孩子吸吸鼻子,似乎认出递过来的手指头来自至亲,娇弱地细叫一声后,竟然努力扭动凑近,使劲地吮上了凌策的手指。
那一刹那凌策的心仿佛被狠狠击中,下一秒却又被轻柔拂过。这么脆弱的小生命在努力地想要靠近他,他既感到不知所措,又有点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他认得你,宝宝认得你!”秦越叹道。
凌策的悸动更加强烈,忍不住抽出手指,轻轻刮了刮他脸上皱皱的皮。
“很可爱不是吗?”秦越笑道,自己低下头亲了亲宝宝,才抬起头用温柔以极的眼神看向他。
凌策其实有点想哭,但他今天醒来已经哭了这么多次,脸都快丢完了,只好生生把感动咽下去,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宝宝,终于评价道:“其实,有点丑,不,是很丑,跟猴子一样。”
秦越哑然失笑,啧啧摇头:“你啊,这么说他,他会伤心的,是不是?小策策?”
“说的明明是实话……我的孩子怎么会丑成这样,就算是刚出生也应该赢在起跑线上……”凌策小声道,突然捕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你叫他什么?小策策?”好恶寒的名字。
“嗯,其实我早就想了很多个名字,你没醒我只好这么称呼宝宝了。”秦越解释道,“哥哥叫凌越,弟弟叫秦策,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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