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七把自己缩成一团,再厚的兽皮也抵挡不住那种寒意,牙齿不受控制的发出咯咯的撞击声。他头晕的厉害,觉得整个蛋壳都随着他开始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最终又晕倒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周围燃起一把火,温暖舒适。
周围有人在说着什么,可是他听不懂,嘴巴里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包住,苦涩的汁液灌了进来,顺着津液滑下喉咙。
感觉到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他胡乱的挥动着手,口中发出不明的呓语。
卡多克有些紧张的抱住怀里的人,如果不是他睡不安稳想出来走走,怕是根本发现不了,这个脆弱又爱逞强的雌性居然生病了。
当抱着那个火热的身体的时候,他差点没吓坏了!
让布莱克去村子里带了最好的医师过来,想办法给烧的一塌糊涂的人降温,看着姚十七因为发烧而干燥起皮的唇,他心疼的几乎掉下泪来。
小口小口的含了水,一点一点的哺喂到姚十七的嘴里,看着布莱克一趟一趟换着十七头上被体温捂热的湿手巾,他开始动摇自己说要带十七出去打猎这件事了。
哪怕是自己和弟弟轮流盯着,也不想让他受一点伤害!
这是雄性对雌性最基本的责任!
不过,如果这样决定的话,估计怀里的人会暴躁的跳脚,然后不顾一切的逃走吧?
真是让人操心的雌性!
手指轻轻的摸着十七脸上的胡茬子,他听说如果几个雌性单独生活,个别人脸上就会长出胡子来,但是这种胡子又和雄性的不太一样,只有吃白色的水晶果才能消掉。
十七的胡子这么多,以前一个人生活一定很辛苦,他不想再让这个人辛苦了。
怀中的人身上温度渐渐的回复了正常,呼吸也不再急促。布莱克挑出最最柔软的兽皮,把十七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放在自己和哥哥的中间。
他们不敢变回龙形,怕自己坚|硬冰凉的皮甲伤害到虚弱的雌性。
两个人长手长脚的把中间的姚十七抱的结结实实的,然后放心睡去了。
姚十七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捆了起来,放在火堆上烧烤。他奋力的扭动,想挣扎出来,可是身上的绳索越动越紧,把他勒的几乎透不过气……
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淡淡的柔和的光,看着如同半个足球场这么大的洞穴,姚十七楞了半天才想起来这里是那两条龙的卧室!
可是,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想支起身体,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裹成个茧子,然后跟三明治一样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男人的手脚都搭在自己身上,怪不得会害的自己做恶梦!
他用力的动了动,被裹住的身体出了一身的汗,在兽皮里粘湿的难受。
卡多克首先醒过来,金色的眸子紧紧的看着挣扎不休的姚十七,突然笑了:“你醒了?真好。”
因为刚退烧,没有什么力气的姚十七气喘吁吁的摊在兄弟俩的怀中:“我发烧了?”
“嗯。”卡多克伸出手,覆住他的额头:“现在好了,不烫了……”他的眸子里还残留着当时的担忧,表情却放松下来。
姚十七舔了舔唇,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谢谢……”
卡多克的眼睛亮了亮,看着姚十七被唾液湿润的唇瓣,想起刚才他喂水时候的触感,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口水。
姚十七被这露骨的视线看的一哆嗦:“诶,那个……我能起……唔唔……”
话说到一半,就被男人强势的含住了唇,堵住剩余的声音……
10胡子哪里去了?
姚十七愣住了,不过每两三秒就反应过来,狠狠的往在自己嘴里肆虐的舌头上咬了下去。
卡多克察觉到不对,敏捷的收回舌尖,只听那人嘴里咔嚓一声脆响,不禁失笑:“你……没事吧?”
“滚,恶心不恶心啊!”姚十七脸都绿了,呸呸的啐了几口,然后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喝水漱口。
外面的雨还在下,只是淅淅沥沥的不大了。
姚十七出了一身的汗,也不敢抽风的回到蛋屋里,怕再次受风。但是一身黏黏糊糊的无比难受,无比想洗个热水澡。
从他和卡多克嚷起来的时候,布莱克也醒了,如今眨巴着银蓝色的眸子,还带着没睡饱的朦胧感。
山洞里不像是村子里的民居,有像模像样的灶台。姚十七看着那个架放着铁板的火坑发呆,这么大这么厚的铁板,可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搬得动的,再说就算搬动了,这里也没有烧热水的大桶啊。
他不禁有点怨念,早知道这里生活这么艰苦,还不如留在村子里呢。
卡多克看出了姚十七的想法,一个眼神就指使着布莱克飞奔了出去。
他们雄性毕竟不像雌性这么“较弱”,平时洗澡也就是一头扎进河里,稀里哗啦的游两圈,就干净了。
“本来想给你擦擦汗,可是你的衣服……比较奇怪。”他研究了半天没有找到衣服扣子,本来想一撕了事,可惜又怕姚十七醒来之后不给自己好脸色。
好吧,其实现在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布莱克不知道从谁哪里弄来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生了火用铁锅烧开河水哗啦啦倒进去,一直装满半桶,然后搬着桶子塞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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