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你真的很好。”苏瑞靠在姚十七的床头,一针一针的给他缝制过冬的棉衣。
姚十七从未穿过这种几乎快一寸厚的冬衣,絮的厚厚的柔软的棉花,外面还加了一层薄而结实的兽皮,看上去就无比暖和。听到苏瑞这样说,也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几天他不停的被一群人围着打趣,说什么你家伴侣好强壮啊,长的好俊啊,然后发出某种暧昧的笑声。一开始他几乎都要炸毛了,可惜几天疲劳轰炸之后,这种调戏的话都快听麻木了,如果突然没人念叨,他还有些不习惯呢。
突然,姚十七想到一件很关键的事:“对了,阿爸,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是长胡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子慢慢的都没有了。”光秃秃的下巴让他无比不舒服,以前留胡子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阳刚的男子气概,如今胡子兄弟弃他而去,留下他一张堪比奶油小生的脸,搭配着一身腱子肉,怎么瞅怎么怪异。
苏瑞笑的几乎拿不住针,过了好半天,他才擦擦眼角的泪水:“如果你单独自己过,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胡子就会长出来的。”
姚十七愣了:“为什么啊?”他以前吃的好穿的好,不照样会长胡子?
“因为雌性要保养自己的皮肤,适应雄性……”苏瑞说到这里,脸有些红:“总之就是为了更好的繁衍,所以我们经常会吃一种食物,那种食物就会让胡子消失的。”
“我……操!”姚十七不傻,虽然苏瑞说的含糊,他基本上也明白了什么意思。也就是说那两头色龙给自己吃的东西里面有让自己胡子消失的玩意,而且还有……他突然又想起那几个夜晚,本来狭小的哪里居然可以承受的住那种灼热和巨大,想必那种神秘的食物功不可没!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把一肚子火往下咽。毕竟在这里,这种事是正常的……问题他就是生气!
“对了,”苏瑞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我看见布莱克的腿受伤了,因为他穿着裤子看的不是很清楚,你拿点药过去看看吧?”
“去什么去,他们死不了。”姚十七粗声粗气的回到,只不过是腿受伤,色龙粗皮糙肉的,一点伤还受不住么?
“十七……”苏瑞温和的眼睛里透出严厉的光:“无论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可是现在他们是为了给村子打猎才受伤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就是朋友,他受伤了你也要过去看一下。”
姚十七撇撇嘴,不满的站起来:“好好好,我去代表全村人民过去慰问一下我们的打猎小英雄。”
“你这孩子!”苏瑞又笑了:“外面屋子的柜子上有药,装在黑色的罐子里,你拿过去吧。”
姚十七手里攥着药罐子,不情不愿的走到那件屋子门口,抬起脚磕了磕门板:“开门。”
门刷的开了,卡多克的面瘫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十七。”
姚十七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走近里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布莱克往下放裤腿,那斑斑血迹似乎还没有擦干净。
“把裤子挽起来给我看看。”那一抹鲜红刺的姚十七有点不舒服,虽然这色龙挺讨厌的,但是按照年龄来说他们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离家这么老远跑这种地方来受苦,真心不值得。
布莱克眨巴眨巴眼睛,脸有点涨红:“不,不用了,就是一点擦伤而已。”
“不给看算了。”姚十七扭头就往外走,他就不信布莱克能坚持。
“十七十七!”果然,小色龙开始着急,踉跄了一下抓住姚十七的胳膊:“别,别走。”
“那你就给我看看。”姚十七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只要布莱克说个不字,他立马毫不留恋的走掉。
布莱克紧紧的捉住姚十七,却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卡多克抿了抿唇,走上前来扶着布莱克坐下,然后挽起他的裤腿:“今天不小心,被独角犀划伤了腿。”
没有了布料的遮盖,露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被划开的皮肉外翻着,深可见骨。
22能不能不要走
伤口上似乎做过了处理,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被水洗的发白的边缘看上去仍旧惨不忍睹。
“怎么会弄成这样?”说不担心是谎话,姚十七没来由的开始心疼,这么大片的伤如果是在他的年代,可以说算不了什么,输点血,做个缝合手术,没两天人就可以活蹦乱跳。
但是这是什么地方?贫穷,落后!就算兽人的恢复能力再强,这么大的伤也是无比伤元气的。
“你怎么不早说?”姚十七有些生气,他指使着卡多克去烧点热水,顺便去亚瑟家要点他们自己用粮食酿的烈酒和干净的布。
最简单有效的消毒方式就是用烈酒清洗伤口,否则伤口感染导致的并发症很有可能会要了人命。
姚十七用热水仔细的清洗着布莱克腿上的伤,昏黄的油灯让他看不清伤口,生怕自己弄痛了这头傻龙。当烈酒浇上去的时候,布莱克的脸瞬间白了,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硬是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把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用布仔细的裹好。姚十七站直身体,拍了拍他的杰作:“好了,明天不用打猎,也别沾水,好好的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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