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照顾么?知道要吃什么药吗?知道发热了要怎么办吗?以为都跟你们龙族的一样强的不会生病啊?”苏瑞骂完,扶住额头摆了摆手:“进去看看吧,温度已经控制住了,如果再热起来记得喊我,头疼……”
等兄弟俩都进了房间,一直站在一旁的亚瑟走了过来,揽过苏瑞的肩:“好了,别担心……医师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好了……小心你的身体,毕竟……”他的声音低下去,弯腰把苏瑞抱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27以后的生活
姚十七躺的头疼,浑身上下好像被拆卸后又组合在一起,酸涩无力。
口中还残留着被灌下去的中药的苦涩味道,这种味道变成了厚厚的舌苔,让整条舌头都僵直难受起来。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姚十七睁开眼睛,看见兄弟俩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满脸的担心。
“水……”声音好像木头磨过砂纸,粗嘎难听。
布莱克立刻窜了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杯温水回来,轻手轻脚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扶起姚十七,把杯子靠近他的嘴边。
清水冲淡了口中苦涩的味道,姚十七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抬眼看看哥俩:“满意了?”这叫什么事啊,滚个床单居然能滚到发烧,他这体质越来越差了。
布莱克憋了憋嘴,又开始哭。
姚十七吓了一跳:“哎哟喂,你这是怎么了?”整的好像他这个怪叔叔欺负了小盆友一样,明明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是他自己啊,他还没哭,那家伙哭什么!
“十七,十七……”布莱克哽咽着,抓着姚十七的手好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显示出真正年龄的样子。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姚十七看了眼还在一旁戳着的卡多克:“站那里做什么?当门神?”
卡多克咬了咬唇:“什么叫门神?”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姚十七心里翻了个白眼:“过来坐着吧,戳那里跟我欺负了你们一样。”
他说多了话,嗓子就难受的很,于是又挥着手让布莱克去倒水。
卡多克上前给他掖了掖被子:“对不起。”
“早干什么去了。”姚十七吐槽,然后努力的翻了个身:“给我捏捏腰,难受。”
隔着厚厚的被子,卡多克的手力道适中的按在他的腰上,原本感觉纤细柔韧的腰肢如今摸上去好像一用力就折断一样。这始终是个雌性,没有雄性的自我恢复能力,脆弱的好像他们山洞里存的一种透明的石头,不小心一碰,就碎成一片片的。
姚十七在舒适的按摩中,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每天不停的咳嗽,恨不得把胃都咳出来。
姚十七愁的小脸焦黄,明显感觉到身子骨大不如前,愤恨的连看着兄弟俩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卡多克兄弟俩再也没有那种刚来的时候的精神头,每天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姚十七,一声咳嗽能惊的俩人蹦起来,倒水找药忙乎个没完。
实在受不了自己这个病病歪歪的德行了,姚十七抽了个空跟卡多克商量要不把飞船搬到这里来。
卡多克紧紧的抿着唇,半晌才说话:“你,这次是对我们失望了吧?你要离开了?”
“离开个屁,我能去哪里?”姚十七觉得嗓子眼跟拉了风箱一样,说话都呼哧呼哧的:“我那里面有药,比这个好用。”
卡多克的眼睛亮了亮:“真的不离开?”
姚十七努力的吞下一口水果,叹了口气:“就算我要离开,你不是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么?所以别废话,赶紧着给我搬过来,我难受死了。”
卡多克垂下头,沉默的走了。
第二天他们和苏瑞辞行,回去龙谷给姚十七拿东西。
姚十七缩在门边吭吭的咳:“路上小心,那玩意挺沉的,你们别累着啊,早去早回。”
布莱克一脸忧伤,走出去几步远,又跑回来用力抱了抱他:“等,等我们回来啊,你可千万别有事。”
“有屁的事啊,别诅咒老子!”姚十七气的抬起脚就踢,然后看着兄弟俩展开翅膀,渐渐消失在冬日的晴空里。
……
日子一天天过去,姚十七就跟个病西施一样,蹲在这里吭吭吭,坐在那边吭吭吭,咳嗽的自己都烦了。
苏瑞细心的给调了好几种中药,都没有管事。他深刻的发现这种非兽人世界的如同姚十七这般,虽然很厉害,有各种奇怪的手段可以谋生,但是身体真的没有他们本土雌性的要强壮。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村子里还没有一个雌性生病了。
于是大家每次看到姚十七弯着个腰吭吭吭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怜悯。
这TMD叫什么事儿啊!
掰着手指头数了十天,上次的积雪还没化干净,天空又开始飘散新鲜的雪花。
由于生病,姚十七一点荤腥都不能沾,苏瑞强制的手段彻底把他从食肉动物变成了食草动物,体重眼看着往下降,饿的腮帮子都抽抽了。
每天看着姚十七这副可怜的样子,都会让苏瑞起一肚子火,板着脸把卡多克兄弟俩可劲儿的数落一顿,然后戳着姚十七脑门子骂他识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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