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开始结疤了,有些痒痒。有时候闻俊卿忍不住想要伸手把疤扣掉,陶德瑜就会抓住他的手,让他再忍忍。
“怎么了?”闻俊卿扭过头看向陶德瑜,“呼吸这么重?”
在闻俊卿背上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一声不吭的将药抹匀。
等药抹好之后,陶德瑜还没有离开,闻俊卿纳闷了,“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
“没怎么。”陶德瑜摇摇头,“倒是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闻俊卿眼神闪烁,说实话他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还要过几天,说的话也显得有几分慌乱,“你要走了?”
其实这句话问的实在有些多余,陶德瑜的事虽然不知道全部,但也知道个大概,现在南国的皇帝就要死了,陶德瑜这里肯定是很着急的,而他居然还问他马上要走的事。
闻俊卿干咳一声,补充道:“我是说,你不再多留几天吗?”
陶德瑜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等你伤好了再走,你先休息,我去下面办点事。”
闻俊卿点点头,又突然问道,“对了,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是姜国。”陶德瑜犹豫了下,“就是上次伤你的。”
“什么?”闻俊卿瞪大眼睛,“那他们呢?我听他们说是在追杀什么人!难道他们的任务是你?”
陶德瑜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转身朝着房门走去,“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陶德瑜!喂!”
看着合上的房门,闻俊卿心里是止不住的郁闷,这小子从小就这样,能不能改一改?这样说起来,陶德瑜好像从小时候就被追杀。咦?小时候那阵,那群人不是以为陶德瑜死了吗?怎么又派人来了?难道不止一帮人要杀陶德瑜?
想着就想去找陶德瑜,竟然忘了陶德瑜说他好像是下楼去了吧?闻俊卿站在陶德瑜的房门口考虑着,要不要下去找。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很自然的推门而入。
“也没什么奇特的。”闻俊卿看着屋内的布置,其实客栈都这样的。
————
“醒了?”
闻俊卿一睁眼,就看到陶德瑜坐在桌子旁边。
“不是让你有事下楼找我吗?”
“陶德瑜?”闻俊卿试探的喊了一声,天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又没点灯,又是刚睡醒,他还没办法立刻认出这人是谁。
“怎么了?”陶德瑜说着,起身将灯点亮,“睡的可好?”
“咳,没什么。”闻俊卿脸蓦地红了起来,其实这话也很稀松平常的,只是等人等到睡着确实很丢脸,况且这房间的主人还是陶德瑜。刚还想说些什么,外面就“嘭嘭嘭”作响,不由得拿眼去看陶德瑜,“外面在放烟花?”
陶德瑜略有不自然的点头,“嗯,今天是……花节。”
“花节?有意思。”闻俊卿点头道,“走,我们出去转转?”
虽然是询问,但闻俊卿也没让陶德瑜反应,就拉着对方往外走,拉扯之间,一块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闻俊卿看见陶德瑜的脸色一变,跟着往地上看去,不由得咋舌,“我说的我玉佩到哪儿去了,原来是让你给顺手拿了……”
陶德瑜脸色僵硬,看着地上被摔成两半的玉佩,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
闻俊卿蹲□体,捡起被摔成两半的玉佩仔细的看了下,然后用两只手举着玉佩伸到陶德瑜的面前,惊奇的说,“你看!”
原本是完整的一块圆形玉佩被摔成了两半,却意外的变成了两枚玉佩,分明是:龙、凤!龙呈盘旋的姿势,中间出现一些镂空的地方,而将凤玉往镂空的地方一扣,两枚玉佩吻合,就成了一枚完整的圆形玉。
“怪不得我说这玉的花纹太奇快了。”闻俊卿摸着下巴思索着,“不过这玉我好像在哪儿看到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玉?”陶德瑜看着眼前合上的玉,“要是没摔好,是不是就变成碎玉了?”
“不会。”闻俊卿摇头,“这是一种特殊材质的玉,玉的内部是本身就有形成裂缝的,稍微重一点摔,是没问题的,相反的还会出现你想要的形状,不过这种材质很少见,被人以为是石头的,也不是没有。”
闻俊卿看了一眼沉思的陶德瑜,然后将其中的凤玉递给陶德瑜,坏笑的调侃道:“看在你这么喜欢这块玉的份上,我把凤玉给你。”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陶德瑜想也没想的伸手就接过凤玉,将其收下,“这玉是一对的。”
闻俊卿一拍脑袋,“对哦,你有凤玉,我有龙玉,这还真是……咳,那什么,我们不是要出去吗?”说着,就率先走下去,他可不敢再拉陶德瑜的袖子了,要是再掉下个什么东西,可就够他郁闷的了。
街上很热闹,在一层楼的屋顶上,都挂满了花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灯节,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出现在街上,而小贩的摊子上无一不是摆着各种各样的花,偶尔还会在旁边摆出个有趣的小玩意儿。闻俊卿和陶德瑜在街上走着,显得特别引人注意,毕竟俩人都长的挺好看的,尤其是陶德瑜,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十五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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