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面子的小戏精一下子因这一连串的嗝破了功, 演不下去小可怜了, 随即便重回骄纵的本色, 一边自觉丢脸地捂住嘴,一边很不高兴地去瞪佐藤隆川,认定了是佐藤隆川投喂不当的错。
可他刚摆出凶巴巴的瞪人模样便又打了一个嗝, 像吃多了打呼呼的小奶狗,模样可爱到任谁都忍俊不禁。佐藤隆川想笑却不能笑,只管第一时间端来水送到他嘴边, 同时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并主动把错揽过来,“都怪我喂的太快了, 喝点水会不会好一点?”
其实夏熙心里也知道这根本不怪佐藤隆川, 但还是高傲地扬起小下巴,很不高兴地表示:“——哼!”
他这回又像是玩耍时鼻子被毛线球弄痒了的小猫, 皱着小鼻子往外喷气, 从模样到声音都萌的人心颤。佐藤隆川实在被心肝宝贝弄得爱意泛滥, 忍不住扶住他傲娇的小脸蛋, 对着温软的嘴唇吻了上去。
舌尖撬开牙关开始扫荡,揪着生涩的舌尖死死纠缠、吮弄不放,夏熙下意识想躲, 却被佐藤隆川直接抱入怀里,变换着角度进一步覆上他的双唇, 舌尖甚至潜入舌根底部,充满占有欲地顶向喉咙。
胸腔内的空气愈发稀薄, 夏熙的脸色也越来越红,身体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委屈又难耐地溢出软软的鼻音,伸拳拍了佐藤隆川好几下才被放开。眉眼亦泛起诱人的绯红,眸底则萦绕起朦胧的水气,于是那绯红就像是水里绽放的艳色花,尽开在佐藤隆川心中最欢喜的地方。佐藤隆川呼吸粗重,浑身发烫,一对深沉的眼珠里完整地映着夏熙的脸。
他是他最丑陋的贪欲,最美好的理想,生命里最神妙莫测的光。
夏熙却被吻得很不高兴,待喘匀了气便不可避免地发起了脾气。佐藤隆川面不改色的扯谎,说亲吻是为了帮他抑制打嗝,因为吻能够治疗打嗝,“——宝宝现在就不打嗝了吧?”
夏熙觉得佐藤隆川在骗人,可他不记得任何生活常识,也的确不打嗝了,又见佐藤隆川一脸认真,不好凭白冤枉对方,只好气嘟嘟地说:“可是你把我嘴巴亲疼了。”
“是我错了,宝宝可以亲回来,把我也弄疼,”会长大人不要脸地指着自己的嘴,“随便你怎么亲都可以,怎么样?”
夏熙抬起头看了看佐藤隆川,当真朝他的嘴唇凑了过去。佐藤隆川突然间僵着身体大气也不敢喘,如同等待猎物走近的野兽,虽是捕猎者却紧张不已,亦步亦趋。可惜夏熙不知道怎么接吻,只会像小狗般不得章法地乱咬乱啃,还报复性地将佐藤隆川的下唇咬破了皮。
即便如此,佐藤隆川已经觉得满足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平复身下的躁动,还不忘夸奖夏熙说他很棒很厉害。
喜欢被夸的夏宝宝有点儿不好意思,严肃地板着小脸抗议了一句‘不要叫我宝宝’,动作却宝里宝气,哼哼唧唧地指使佐藤隆川继续喂饭,还在佐藤隆川的手臂上催促般地蹭了蹭。
就像一只戒备又娇贵的小猫,面上还呲着小乳牙,却对着人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佐藤隆川吃完饭带夏熙去花房里晒了一会太阳,两人一起坐在温暖明媚的阳光下,无由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夏熙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听佐藤隆川问:“胃里还会觉得不舒服吗?”
边说边伸手捂上了夏熙的胃部,怕痒的夏熙下意识拦了一下,正好和佐藤隆川的手交撞到一起,一大一小,看起来意外的和谐。夏熙的目光却放到了随着动作而卷起来的上衣上,——腹部中枪的地方从那里露出了一点。
因为当时用了最先进的药和最好的医生,所以伤口在夏熙的魂体穿回快穿世界的那几天里就开始结痂了,如今又过去了整整两个星期,痂脱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凹凸不平的疤痕。夏熙进一步将衣服掀开,把疤痕全部暴露在阳光下,看着它皱起眉,“这个疤好丑。”
佐藤隆川看着却只有心疼,甚至想要低头将其舔吻个遍。其实全身上下他最爱的就是这处伤疤,因为那是他为他挡枪的证明;最让他疼的也是这处伤疤,至今还记得当时惊心动魄的绝望和后悔。
在外头让人闻风丧胆的福山会会长因一道疤就溃不成军,若叫外人知道,恐怕根本无法置信。偏生之前没过足戏瘾的夏熙忍不住又重新捡起了小可怜的人设,用自怨自艾的语气小声嘟囔说:“我以后都不能去外面游泳了,天热也要穿得严严实实的了,不然会吓到小娃娃,大人看到了也会不喜欢我的。”越说就越入戏,还抽了抽小鼻子,“留了一个那么丑的疤,又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也没有人喜欢,好可怜好可怜。”
佐藤隆川心疼的更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人喜欢正好,反正有他喜欢,喜欢到连心都愿意掏出来;想说真正喜欢他的人才不会计较他的伤疤或者其它缺点,而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觉得他最好看,最后却只顺着他的话轻轻哄道:“嗯,宝宝好可怜,但是有我在。”
小可怜仰起头,扯着小嗓子问:“那你喜欢我吗?”
这惹人疼的小模样换了任何人都没法摇头,何况是佐藤隆川。恨不得把他捧到手心里的会长大人立即道:“当然,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小戏精过足了戏瘾,慷慨地赏了佐藤隆川一句:“那么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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