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的外貌偏向于生母,很有格兰帝国的特征,白皙英俊,五官深邃且突出,并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珠。脸上常常挂着坏笑,连两道浓眉似乎也带着笑意,浮现出弯弯的涟漪和风流不羁,甚至在见到夏熙后笑到见牙不见眼的地步,跑过来便对着夏熙的脸亲上去。
夏熙早有防备,抬手拿起手下刚给的工程图往脸侧一挡,安格斯亲的这一口结结实实印在了图纸上。这还不是最糟的,跟在夏熙身后的段君翔于同一时间一跃而起,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仅用单手就将他牢牢制住。
安格斯那边的保镖也跟着动了,幸好夏熙及时让段君翔松了手。安格斯表面上依旧在笑,心里却对段君翔生出一丝敌意,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久日未见的挚友,于是不死心地继续往夏熙身边蹭,身为一个大男人却学小姑娘撒娇,言辞更是极不着调:“那么久没见了都不给我一个爱的抱抱,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安格斯这几年在格兰帝国交了一大堆狐朋狗友,但这都不能替代夏熙给他的安心和愉悦感。夏熙不像别的富家子弟那般时刻都要压人一头,却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无意识地震慑着别人,并自然地让人产生信任。
安格斯就非常信任夏熙,他也没有信错。
夏熙带着安格斯一行人一起上了连接钻井设备上的升降机,虽然还只有骨架而没有完善,但升降功能齐全,可以落到很深,也可以升至很高。升起来后,一个又一个能源井便呈现在眼前,直到视野涵盖整片开采区。升降机随后缓慢地停了下来,他们踏上一个临时平台,头顶是一片蓝天,脚下则是万丈深渊。山岭间的风盘旋而上,吹得人脸颊滚烫,仿佛要把人卷走吹散,消湮于天地,却让人内心涌出更多的激越和昂扬。
安格斯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惊喜,可他能想到开采成功后的暴利。除了赚钱外,夏熙还另有个重要打算,就是通过安格斯的渠道帮蒋战威换取格兰帝国的先进武器。
考察结束再开完会已是下午四点半,夏熙转而又赶去宏业。刘启行那边也刚开完会,手下人陆陆续续离开,屋内一点点静下来,整个会议室只剩他和整理文件的秘书,直到夏熙进门后,将这份安静重新打破,——刘启行和夏熙就着眼前的文件又开起了两人小会。
硬跟过来的安格斯顿时有些无聊,抬头望望窗外,又望了望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画图的段君翔,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将屁股下的转椅扭出一道有些刺耳的噪音。
若只有这一道就罢,他竟没到十分钟又扭了一下,简直像个故意吸引大人注意的欠揍的熊孩子。
夏熙抬腕看了下表,然后抬起头,微微朝安格斯的方向转了点脖子。幅度小到顶多只有十几度,从安格斯的位置看去,就像是顺便用眼尾扫了他一下,连正眼都懒得施予。
但就是这一下,把安格斯立即扫老实了,默默低下脑袋,转而拿起刀去削果盘里的苹果。刘启行跟夏熙讨论完后,秘书又尽职地向夏熙汇报起了最近替他收到的书面和电话邀约。
那些邀请无非是些商业间的来往,而且大多都层次太浅,很多高不成低不就的中型企业没有成熟的项目又找不准定位,夏熙通通不感兴趣。秘书很认真地继续报告:“还有一个叫陈子臻的上将找你,留下了联系电话……”
夏熙心里一动,道:“把他的联系电话给我。”
安格斯那边终于削出了一个坑坑洼洼惨不忍睹的苹果,还巴巴地跑过来献宝似的递给夏熙吃。
夏熙皱着眉将其推开,安格斯却硬要他尝一口。推攘中手指不知怎么碰到了水果刀的刀尖,刺出一点小口子,冒了一颗血珠。
“唉呀,快拿药来,”安格斯立即紧张兮兮地嚷嚷起来,甚至有些结巴,“我我我先给你按着,快快快来人……”
外头的人一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冲进来问。刘启行也跟着询问出声,段君翔更是连手上的笔都扔了,并按照兽类舔伤的习惯,冲上来便直接伸出舌头去舔夏熙的手。
不过是一颗血珠就弄出那么大动静,夏熙简直是既头疼又无语,对安格斯道:“你这大惊小怪的性格就不能改改?”
安格斯还一脸委屈,“明明就是大事……”
刘启行打圆场道:“都六点多了,走,一起去喝酒。”
夏熙摇摇头,“今晚不行,我还有约,明晚我请你们。”
他的那位订婚对象的列车有些晚点,正好让他没有迟到,反而早来了一分钟。而他的外套在机械厂沾到了机油,便在来之前扔到了秘书那里,只随意穿着里面的暗色衬衫,走动间一截锁骨在衣领下时隐时现。连走路的姿势都非常性感,气质却干净的宛如少年;神色看起来有些冷淡,却不让人感觉傲慢讨厌。就像每个女生在学生时代都会暗恋的校园男神,明明疏离又遥远,却能让人轻易心动。
段绘灵第一眼看到夏熙,就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婚宴现场,觥筹交错,高朋满座。
宾客实在太多了,迟到了的安格斯挤不过去,不由心生一计,大声嚷道:“快让一让,我是来抢新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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