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实打实的唬住了027虽然面色极其为难,却还是认真地点头:“我立即向主系统提出申请。”
半个小时就在对话的功夫中转眼过去,夏熙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撑过了最严重的几波情潮,春药的作用渐渐缓和下来,皮肤冰凉,体内却依旧滚热。
那是因为低烧在冷水的作用下迅速发展成了高烧,来势竟和春药一样凶猛。夏熙本就先天不足,上次的枪伤又没得到很好的调养,意识没有被欲火所吞没,却在高烧的作用下开始被黑暗侵蚀。
与此同时,放不下心的蒋战威重新回来了。
打开门后,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当即便心里一沉,这才想起来赶去卫生间。却在踏入卫生间后的下一秒犹如雷轰般倏地愣住原地,骇到几乎不能呼吸。
只见夏熙就那样闭着眼睛泡在水里,俨然失去了意识,水已缓缓没过了他的下巴,身体仍在继续往水下滑,就要淹没口鼻。蒋战威一时神魂俱震,手脚发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疾步上前将人从冰凉的水里抱出来的,只管半跪在地上搂着对方不停唤:“小熙,小熙……”
闭着眼的青年依旧漂亮得夺目,卷翘的长睫上沾着晶莹的水珠,脸色苍白到有些透明,看起来脆弱又无助,也让蒋战威心如刀割。
而夏熙则在昏昏沉沉间觉得蒋战威的声音像隔着水面一样,每个字都咕咚咕咚的模糊不清,耳朵嗡嗡作响,充满了胀痛和压迫感。努力想要睁开眼,但眼皮像被什么强力胶黏住一样,再怎么努力也一动不动,因为口腔之前被咬破了,还有一线鲜血从嘴角慢慢蜿蜒下来。
蒋战威呼喊的声音蓦然止住。
怀中的人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着,身体一被他晃动,嘴角的血渍就跟着深一层。明明只是一点点血,在蒋战威眼里却恍然觉得对方全身都被浓重的鲜血浸透。
大脑似被重锤击中,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哆哆嗦嗦地用外套将夏熙裹紧,在剧痛中直起身,抱着人疾步往外走。第一次甚至慌到差点没站起来,试到第二次才成功。
彻底陷入昏迷的夏熙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抱离了地下室,只知道头很痛,连昏迷都不能让他摆脱头疼的难受。他皱着眉,牙齿依旧紧咬着口腔,唇瓣没有一丝血色,脸色却透出不正常的红。
赶来的医生也被这样厉害的高烧吓了一跳,立即开始测温和治疗。蒋战威则雕像似的站在床边,面色难看的让人不敢多吭一声,只有为首的孙医生大着胆子开口,劝他最好还是坐到一边等。
蒋战威倒是当真依言动了,缓缓移到床尾的小沙发坐下来,却在坐下的时候剧烈地猛咳出声。
因为之前胸口紧绷和窒痛的太厉害,乍一呼吸,竟一时咳得昏天暗地,高大的身体甚至栽了下去,瘫倒在地上。孙医生在元帅府工作那么多年,还是头回见蒋战威这样,都吓得呆掉了,甚至不敢上前搀扶,只管眼睁睁看着蒋战威自行止了咳,又按着胸口有些狼狈地在地上坐了片刻,才艰难地用手撑着站起身,无声无息地靠着沙发闭了闭眼。
外面已是深更半夜,夏熙迷糊中感到有人轻柔地抬起他的头,喂来温热的水。明明口渴不已,夏熙却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一动也不想动地任由温热的水流过唇瓣,再顺着唇角流出来。
蒋战威强忍着心疼反复哄:“小熙乖,喝点水,把药吃了。”
可夏熙只觉得很累,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也许是因为笃定了蒋战威对他的感情,在蒋战威面前会在潜意识里放松下来,所以总是容易感觉疲惫脆弱。
但他突然无法笃定自己对蒋战威的感情了。
医生走后,蒋战威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深深望着夏熙的睡颜,眸色里有挣扎痛苦和心疼,不过一会的功夫就飞快地变换了几种。
“叮——,目标A蒋战威的忠犬值增加5点,总忠犬值为70。”
夏熙这一觉睡了不知多久,隐约听见系统提示音响起,努力睁开眼来。明明播报的是蒋战威,他看到的人却是夏琛,晕乎乎的大脑不知道此刻是梦还是现实,下意识便开口唤:“哥哥,哥哥。”
他以为自己唤的很大声,事实上轻不可闻。夏琛立即抱着弟弟道:“对,哥哥在,明明不怕。”
夏熙的表情却茫然的仿佛根本没有听懂,只用一双水润漂亮的眸光紧紧落在夏琛脸上,又道了句:“哥哥不要走。”
夏琛听得心里剧痛,声音甚至有点抖,“不走,哥哥一直都陪着你,哪里也不走。”
于是夏熙安心的又闭上眼,夏琛轻轻摸着弟弟身上未退的高温和肩背上有些硌手的骨头,又透过衣襟看着他胸口上留下的枪伤疤痕,坚强至极的男人竟差点落下泪来。
他记得弟弟小时候就是这样,怎么都养不胖,好不容易看着他多吃点,可几天没注意就又瘦下来,偏偏自己舍不得对他看得太紧管得太严,只能一边纵容一边担忧。也许是溺爱的太过,对方的身体反而被养得更加娇贵,受不得一点点苛待。
可他是他从小就疼爱入骨的弟弟,对他的溺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而他曾经发誓要给弟弟一辈子的保护与安宁,却一样也没有做到。
“明明不怕,好好睡,有哥哥在,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睡醒,”虽然重新陷入沉睡中的夏熙听不到,夏琛还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低声哄:“哥哥爱你,会永永远远疼爱你,不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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