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没有立即走人,而是又看了场夜戏才和简白一起离开,然后在回去的一路上都沉着脸。
于是简白主动对他笑着问:“小熙,你今天怎么突然来……”
刚开口就被截断了,夏熙冷冷反问:“为什么没把剧组的事告诉我?”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而且并不是什么大事,本来能参演我就很满足了……”
这善解人意又体贴的形象正常人都会买账,却不料夏公子脸色更冷,“不是大事?我出的资金和设备,我让谁当主角就得谁当,剧本让人给改了,戏份让人给抢了,你却不告诉我,——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还是想联合那些外人一起不把我放在眼里?”
明明被骂了,简白却因外人两字而心口一甜,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犯贱,被骂也能觉得暖。随即摇头摆手道:“不是的,我只想着自己本来就是个新人,受点委屈没关系,若连累你或夏家的声誉也受影响就……”
“你以为退让就是维护夏家声誉了?”夏熙斜瞥过来的眼眸漂亮又高傲,“你既然已经进了夏家的门,就是我夏家的人,——夏家的人何时轮到别人指手画脚了?你这样任人欺负,岂不是更折我的脸面?”
“小熙,我知道错了,”简白只觉得整颗心都被说不出的暖意塞满,“下次不管什么事都第一时间跟你说,好不好?”
“叮——,目标B简白的忠犬值增加5点,总忠犬值为42。”
“叮——,目标B简白的好感度增加3点,总好感度为83。”
“嗯。”大概是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夏公子终于脸色稍缓,并破天荒地给了他一句表扬,“看你演的还算可以,陆楷也夸你入了戏。”
夏熙说的自然是刚才拍的那段夜戏,内容是和父亲争吵后的男主角孤身走在路上,天色已黑,疲倦如寒意一样沉重,路上徘徊的只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突然想起和女主角相处的点滴,后知后觉地明白到对她的情感。
内心戏更考验演技,但简白演的很传神,镜头感也好,称得上是天生的演员。
“入戏?”简白望着夏熙,却永远不会告诉对方自己在那一刻想到的不是什么剧情,而是夏熙,只低低道:“我早就入了戏。”
他已不想分辨对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就算只是一场戏一个局,也入的心甘情愿,彻彻底底。
时间转眼走到了晚上十点。
回到卧室的夏熙竟在开门后闻到了一股明显的烟味,然后便看到了拿着烟站在窗前的蒋战威。
元帅大人向来规整的军装衬衣有点皱,开了三颗扣子的衣襟也有点歪,深邃的眼睛望着玻璃外的繁华夜色,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颓然。也不知到底抽了久,明明窗户大开,烟味却还是浓到吹不散。
夏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把蒋战威的烟给掐了,在想事情的蒋战威竟没注意到夏熙已经回来了,转头望过来的眼神还带着些无辜和迷茫,让夏熙一时间有气也发不起来。手于下一秒被蒋战威紧紧握住,——男人的脑子虽没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却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
夏熙瞧着他这幅模样隐约有种说不出的可怜,于是没计较他又私自翻墙的事,也没把手抽回去,只问:“怎么了?”
蒋战威抿着唇没说话,夏熙忍不住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到底抽了多少根烟?”
夏熙知道蒋战威的烟瘾可大可小也可无,完全取决于其烦心程度,更知道蒋战威就是个闷葫芦,如果不问,再大的事也能憋得住。然而对方仍不开口,让夏熙微皱起眉,“到底怎么了?”
蒋战威终于出声了,嗓音哑得不行,估计是被烟熏坏了,“……我生病了。”
“啊?”夏熙忙抬起没被他握住的左手去摸他的额头,“什么病?”
抬到一半却和右手一样被握住,蒋战威直直看着夏熙答:“是相思。”
夏熙有些无语,“我们昨天不是刚见过?”
蒋战威又抿住唇不说话了,唇角还带着点委屈,一张面瘫脸对着夏熙望了许久才道:“可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找到你。”
夏熙再度有些无语,心里却微微一动,然后半开玩笑的道:“就因为这个,你搞得跟要打仗了或天塌了似的,大半夜跑我这里发呆,还抽了那么多烟?”
只见元帅大人竟当真点了点头,并补充说:“就算打仗了也不要紧,我总能护得了你周全。”
“叮——,目标A蒋战威的忠犬值加1,总忠犬值为81。”
蒋战威似乎已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去温柔和爱护,就像一头生性好战的狮子,小心地收起尖牙和爪子,用最柔软的皮毛来呵护最重要的宝贝。狮子最后像大猫护住小猫那样拥着他的小刺猬躺在床上入睡,在黑暗中,夏熙能感觉到对方轻抚自己脸颊的手,以及在唇角印下的吻。
于是转过头,也回给了蒋战威一个吻。闭着的双眸形成极其漂亮的眼线,轻颤的眼睫轻颤仿佛振翅欲飞的蝶。
可飞行的感觉对夏熙来说并不是很好,因为他有点晕机。偏生旁边有个喜欢罗里吧嗦的安格斯,一直在唧唧歪歪的劝他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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