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压压的一路人,怀抱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罢了,还抬了一口棺材,路过行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林苏瓷心生一计,脚下一停,敲了敲这口棺材:“来来来棺材免费送了,谁家有需要的,来带走啊。”
免费的东西谁不想,哪怕是口棺材呢?好赖能卖十几两银子呢!
一时间一窝蜂的人涌上来,手按着棺材纷纷抢夺了起来。
林苏瓷趁机转身,猫着腰在人群蜂拥中逆袭。
脚下有人的鞋子都被挤掉了,林苏瓷亏得脚步轻,『摸』『摸』搜搜了半天,从里头挤出来,一扭头就往旁边的巷子冲。
“方向错了。”
耳边响起林不归温柔的声音。
林苏瓷脚步一顿。
他一抬头,就在身前几步远,林不归带着身后的管家,牢牢堵着他的路。
林苏瓷目光呆滞。
搞什么,那么『乱』的场面,他居然还能比他快一步出来堵他?
林苏瓷站直了身体,淡定道:“没有走错,我看这里头有家『药』铺,我去抓『药』。”
最后,林苏瓷抱着一副安神『药』,返回了马车。
那口棺材最终还是放到了林苏瓷的东跨院里。
他憋气得很。
连续十来天,他天天出去转悠,林不归无论何时都跟着他,任由他把镇子翻了个遍,也没有阻拦。只是任由林苏瓷翻了个遍镇子,也没有找到一点出路。
他躲不开林不归的监视。
想要逃出去,必须先放倒林不归。
如果是修真界的时候,一个渡劫期大前辈,别说放倒了,他不先跑就算他胆子大。
可是这里都说了是凡间,都没有术法,没有灵力,没有修为,可能就需要凡间的手段了。
林苏瓷天天出去包『药』,藏了一大堆『药』材,每夜挑灯苦学,自学医术,硬生生啃得自己能『摸』脉看疾的地步。
他小心翼翼把几种材料混在一起,一天天攒,足足攒了七八两,才觉着分量许是够了。
夜半三分,鸡都休憩了。林苏瓷穿着一身黑衣,偷偷『摸』『摸』从窗户爬出来。
他房间里四个大丫鬟,每天在他脚下睡一个,半月门下睡一个,室外矮榻睡一个,门口外睡一个。
无论做什么,他都躲不开这四个丫头的视线。
林苏瓷只能把睡在脚下的丫头捂晕过去,连半月门都不敢走出去,顺着巴掌大的内室小窗爬。
亏着他身体细,硬生生挤了出去。
他蹑手蹑脚绕到了水井。井里倒影着天上的明月。他从怀里掏出磨成细面的『药』粉,一股脑撒了进去。
生怕『药』『性』散不开,林苏瓷还拿了个长长竹竿塞进去搅了搅。
院子外头巡夜的人脚步响起。
林苏瓷加快速度,做完这一切后,他趁着外头人没有注意,蹑手蹑脚重新翻窗回了屋,一夜好梦。
第二天林苏瓷一直注意着所有饮过水的人。
包括每天都要喝一杯茶的林不归。
凉亭里,他与林不归之间摆着一副棋,上头落子『乱』糟糟的。林苏瓷根本无心下棋,生生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林不归抬眸看了他一眼。
湖边起了风,风里卷着附近栽种的桃花瓣,落在林不归的茶碗之中。
林苏瓷眼睁睁看着林不归抬手,拿起了茶碗,轻轻一泼。
尽数泼到了湖中。
林苏瓷死鱼眼。
他攥着手心,想了又想:“干巴巴坐着多无趣,吃点东西吧。”
林不归慢悠悠道:“好啊。”
林苏瓷张口点了一大堆干果来,还有不少腌制的小鱼干,瓜子花生炒豆子,十几盘差点把凉亭都摆满了。
在林苏瓷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丫鬟给林不归重新上了一杯茶,也给林苏瓷温了一份牛『乳』。
林苏瓷喝的放心,难得热情招呼林不归吃吃喝喝。
林不归顺着林苏瓷的招呼,吃了一颗炒豆子,抿了一口茶。
然后就放着不动了。
林苏瓷急了,这么下去,要是别人都晕了,就林不归没事,那他肯定知道他做了手脚啊!
不行,必须让他晕!
林苏瓷一拍桌子:“我们这么干巴巴下棋多无趣,来点彩头!”
林不归惯来是顺着林苏瓷的,他说什么,林不归都不会反对,这次也一样,他颔首:“好啊。”
“别的也无趣,不如谁输了,喝一杯茶就是了。”
林不归看着他,微微一笑,慢吞吞应了:“好。”
两人重新摆开棋局。
林苏瓷的棋是跟着宴柏深学的。
他初学时,宴柏深让他十二子,后来是九子,六子,三子。到了如今与宴柏深下棋时,不让子,也能下的尽兴。
在林苏瓷看来,对弈高手定然有宴柏深一个,那他这个宴柏深的围棋徒弟,肯定不是什么臭棋篓子。
林苏瓷摩拳擦掌,打算使出浑身解数,把林不归按在棋盘上摩擦。
一刻钟后,林苏瓷喝了一杯牛『乳』。
两刻钟后,林苏瓷又喝了一杯。
一个时辰后,林苏瓷喝得胃胀,气若游丝抱着肚子:“不,不下了。”
连输几局,林苏瓷连续惯了几大杯牛『乳』,他又不是大胃,已经撑得肚皮都绷圆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无牙子 穿书 爽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