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他喃喃道。
“我就知道,师兄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呢?毕竟,你是我的好师兄啊。”
他把那个人的名字含在嘴里含了又含,转了又转,直到尝出了一点腥甜味,伴随着鲜血被他咽下肚去,和他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离。
“掌,掌门…刚才那是却,却情尊者——”
一个弟子颤抖着声音问出话来,琼华似乎这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两人。
他点了点头,一抚长袖。“此事待我前去查看一二,若真的是那魔道余孽,必然不可姑息。此事,你二人万万不可外传。”
两弟子口中连连称是。
“你二人在此宫中看守窥天镜多久了?”
“已有,五,五十年了。”弟子小心回应。
琼华乌黑的眼睛一转,一道黑色的魔气从中散出,淡淡开口。
“我观你二人看守窥天镜有功,赐你二人各一道修为传承,可要收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安安!
第80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二十四)
也不知道那位救了自己的陆公子,现在怎么样了现在他在哪里?又有没有逃出来呢?
宿术跟在主帅的车旁,身侧是拉满了弓的弓箭手,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羽箭斜斜而起,遮天蔽日。他抬头从城外往内看去,只见城内遮天黑烟升起飘散开,在上空形成一片阴雨似的云。带着红色尾羽的羽箭宛如无数红雨,穿透黑云倾盆而下。
烧焦的气味传进鼻中,他不知道城里现在到底状况如何,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好。他不关心那里面其他的人,只有那一个人。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他却还是不想那个虽然脸上总是一片冷漠,却会温柔地替他包扎伤口的人,就这么死掉。
他默默在心中替那位医师祈求仙人护佑,毕竟他是一个那么好的人呐。这样好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死掉呢?
攥紧了手心,他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自己带回了那半张山脉的地图,只怕他们的军队也不会如此迅速地穿过群山,宛如一道利刃,直直插入醜国的心脏,直逼国都。
就在这时,他却见那天上那一团乌黑的烟云忽然一闪,那些红色的羽箭宛如撞上了什么东西般四散而开,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失去了前进动力的箭矢纷纷掉落而下,而在那一团烟云的正中有一道白光闪过,正如霹雳雷闪一般轰炸开。
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地面甚至都震了一震,即使在城外也听得清楚。
“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宿术忍不住喃喃问出声来。
而此刻在京都之中,正在慌忙逃窜的人们也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向正中的皇宫之中,面露惊骇之色。
那一座七重的玲珑翘角观星塔,此时竟是赫然只剩下了倾斜的一半,余下的那一半正直直地往下坠去,竟像是被人一剑砍去了。
————
金罗绸纱帐,紫檀醉梦香,琉璃屏风闲立半,清冷烟靡散。
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伸手捅了捅旁边专心清扫的同伴。
“喂,你听说了吗?我们掌门前些日子带回了一个凡人。”
另一个闷声闷气地出声回应,头还是低着的。
“哦,那又如何?你我不也是凡人吗?”
“不是这样。”小童急了。
“前些日子掌门带他回来的时候,我假装在旁边擦洗琉璃瓶,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就看到,掌门是抱着个人回来的,而且举止很亲密,我猜那个人和掌门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只可惜我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脸。”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不由得砸了砸嘴。
“不过光从背影上来看,那的确是一个极为好看的人呢。”
他们掌门是出了名的温和有礼,谦谦如玉,一举一动无不令人如沐春风。每五十年一次的花神节左右都要借以闭关为借口躲过去,就这样,那些疯狂的女修者每次送来的锦帕和花花草草都要淹了半个宗门。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半个修真界都加以称赞的端正温雅君子,当抱着怀里那人的时候,脸上却没了温和的笑。
他那身素来一尘不染的白袍上袍角上染上了些许血迹,面色沉寂,显出一种剑修的肃杀冷漠来。那是小童曾经一直以为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们掌门的脸上的表情。
而在他的怀里的那人被掌门的长袖遮住了脸,看不清楚面容。只伸出了一只纤细苍白的手,颤颤怯怯地抓着身下人的衣袖,原本没有血色的指甲迸出一点点的粉来。好像是拦腰被抱起的幼猫,张皇地伸着粉嫩的爪子不知何处安放。
“除了那一次之外,你再见到过他吗?”埋头专心清扫的同伴问。
“没有。”小童懊恼地晃了晃脑袋。
“掌门藏宝贝似一直把人藏在内院里,从来不许他出来。要不是我那日偷偷窥见,只怕没人会知道那内院里面还会有人呢。”
————
“你听好,这事我只肯说一遍。”
白衣的仙人背手而立,长发如雪般在身后柔柔散开,灼开朦胧的光晕。
“你是我的贴身奴仆,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来到虚宸派求道,如今已有几百载。你并无修行的潜质,甚至一点灵根悟性也无,我怜惜你侍奉有功,便求了延寿丹为你延年增寿。只是你毕竟还是个凡人,日子久了,受不得药力,前些日子忽然昏睡去,醒来双目便看不见了,连着记忆也一并丢了去,把这些年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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