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坐在角落里低头絮语,用藏在袖子里的手和同伴示意,他们桌上的盘子里放着一块还沾着鲜血的羊肝。
高挑健美的女人半倚在墙上,嘴里嚼着一根穆麦根,用手肘给一个留着灰色大胡子的小个子推去一杯冒着绿色泡沫的酒水。
一只吱吱叫着的长鼻子小猪飘浮在空中转着圈,一个穿着短裤的女人站在桌子上举着一个盒子对着它。
周围围着的人起哄地喊着,“放!放!”
那只丑陋的小猪般的生物便如气球一样突然膨胀开,而后如放了气的气球般,猛然冲向柜台的位置。
它绕着柜台里长发的胖男人转了一圈,而后向一个趴在桌子上的金发青年飞去。
青年低声咒骂了一句,随手抓起身边同伴的长剑。
那只可怜的生物重重地撞在剑柄上,晕头晕脑地掉落在地。
围在一起的人们哄然笑开。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
点进来的甜心们都瘦十斤!
第2章 蜘蛛精的独宠新娘(二)
艾利诺抓着池钓的手轻巧地绕过哄闹的人群。
“两杯油麦酒,再要四分之一的栗子面包。”
他踮起脚尖对着柜台里体型臃肿的长发男人呲了呲牙。
“如果你再弄成全麦的话,你所有有标志的围裙都被淋上熟油,出现在骷髅美人的房间里。”
池钓伸手去扶他的后背,防止他站立不稳。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胖男人叹了一口气,嘴角下撇着,粗短的眉毛皱成一团,眯起眼慢慢在身后的酒桶里选酒。
“麋鹿永远不会和野猪交/合。尖顶的教堂再美丽也留不住一只雪白的林枭。”
他的语调既轻且柔,末尾吞着一点舌音。
“武战士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真心所爱,连恶龙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珍宝。承认吧野猪,你就是个连告白都不敢的懦夫。”
艾利诺冲他吐了吐舌头。
“这是我哥哥,埃文。”
他向左搂住池钓的腰,拿下巴蹭了蹭池钓的腰际。
池钓笑着去捏他的耳朵。
“金发很漂亮,埃文。”男人转身把切好的面包放在碟子里。
他的眉毛皱巴巴的,耳垂上坠着的蓝色尾羽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我是格兰迪。他们都叫我忧郁的野猪,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实际上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都被称为野猪,没有前缀的那种。”
“那这可是你的专有称呼。就和他们都叫乔恩索骷髅美人一样。”
艾利诺拿起那块面包用牙磕了磕,还算满意地砸了下嘴。
“不会的,美人怎么会爱上一只丑陋的野猪呢。”
忧郁的野猪又叹了一口气,接过艾利诺给他的一大把闪亮亮的硬币。
“小老鼠,长大了你就知道,生活里的烦忧多的是呢。无论是爱情,还是生计。”
他掂了掂手上的重量。
“还差20个比姆。”
艾利诺跳起来,双手在柜台上敲得当当响。
“吸血鬼!我明明已经给了你30个!”
“是的,可是有一只小耗子前天从我的柜子里叼走了一块肉排,我为此付出了20个比姆的损失。”
野猪转身拿着抹布去清理身后的酒桶,声音低沉。
“因为你和那只小耗子长得太像,我只好把这算在你的头上。”
“好吧,我会还上的。”
艾利诺原本高挑的眉毛一下子耷拉下来,没有力气地趴在柜台上,声音弱弱的。
野猪不为所动地去擦杯子。
黑发的女人冲池钓举了举手中的木杯,另一只在胸口抚摸一下而后抬起,在红唇边留下一个亲吻。
再明显不过的勾引动作。
你取走了我的心,我的一切都要跟随你。
艾利诺一秒复活。
怒气冲冲地压下池钓的身子挡住女人的视线。
他和池钓咬耳朵。
“那是整个风语城里最臭名昭著的母蜘蛛。上过她床上的男人和死在她手下的雷饵兽一样多。”
艾利诺抽抽鼻子,眉毛皱起。
“当然,死在她身子上的男人同样多。”
池钓听话地转身。
艾利诺端着托盘在一张桌子旁放下。
那个刚才用剑的金发青年就在他们旁边的桌子。
他现在完全把头埋进了胳膊里,几缕绿色的蛇须棉从他的耳朵里漏了出来。
池钓对此表示理解。
毕竟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物种,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
“在圣·冯·洛尔西特伟大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你这样对待过它。它曾经斩下龙骨的骷髅,也曾经和他英勇的主人一起,接受过圣光下的欢呼。但是,绝不是这样。绝对不是。我可怜的圣·冯·洛尔西特啊,它未来的战绩史上绝不应该被写上这样一笔——”
穿兽甲的女人揪掉青年耳朵里的蛇须棉,手肘撑在桌子上。
“为了保护一个三流弓箭手的脑袋,而用它高贵的剑柄挡住了一只被施加了抛飞术的鼻涕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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