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落完成了任务,按照席胤苍交代的,往城中赶去跟他汇合。正走着,忽然眼角有影子一闪而过。栀落心里一突,急忙隐住身形,藏在一处墙角。刚刚藏好,便看到一个身影从对面的巷口闪过。
栀落看着那身影,高大结实,虎背熊腰,却一点儿都不显笨拙。显然功夫不弱。不过轻功就比他差远了。心道:这京城如今果然是鱼龙混杂,波潮暗涌,大半夜的这么多出来办事的。栀落犹豫一下,悄然跟了上去,想稍微看看,是否是跟朝中的事有关的,若是江湖中人便马上离开,应该不会被发现。
他跟着那身影走了一段儿,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反倒惹出事情来得不偿失。
那大汉一直向东北方向走,越走越安静偏僻,栀落皱了皱眉头,一路便留下了记号。房屋越来越稀疏,栀落不得不更加小心,以为可以遮挡的越来越少。终于,那大汉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了,走进了一间破庙当中
那庙看着不小,不知道什么原因,香火不继,破败了。
栀落在远处藏了起来,小心的看了看,发现那破庙周围暗处有好几人盯着,心想一定是有问题。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又在心里略微估算,紧了紧继在脸上的帕子。一纵身便跃了出去。轻飘飘的像一只黑蝶一般,快儿无声的就到了庙门口的一棵歪脖子的大树上,只是如今枝叶刚刚抽芽,好在今夜月光不大,他停了一吸,往庙里一探,迅速的记下了院子里的格局,一翻身落到了院墙里,滚到了一旁的石头后。
庙门里头有人把守,一边的厢房门口也有人把守,看着倒像是关着什么人。
沿着破旧的土路,栀落看了看正堂的方向,似乎不太好过去。他皱了皱眉头,正盘算着要不要冒险过去试试看,忽然有个人往这边走来。栀落心里一惊,心道这角落离得这么远,难道是被发现了,不应该的,自己什么声响都没弄出来。当下连忙屏住了呼吸,压低了身体。
那人迷迷糊糊,似乎还没睡醒,到了墙角阴暗处,解开了裤子,原来是夜起放水的。
栀落暗中松了一口气,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念头,舔了舔嘴唇,从靴子里摸出了席胤苍给他防身的匕首,如鬼魅一般到了那人身后,一伸手,冰凉的手掌便捂住了那人的嘴巴,一用力便将人拖到了一边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压着声音说道:“不想死
就别动。”
那人吓得都尿到了裤子上,只觉得掐着自己的手,冰凉细长,又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以为遇到鬼了。听到这声音反而安定了些,不再挣扎,点了点头。
栀落不敢大意,一边留神着四周,一边低声问道:“我问你话,你点头摇头回答我,若敢出声,我便阉了你,扒光了捆着扔到街上。”
那人一个激灵,低头看了看自己还露在外面的鸟,咽了咽口水,他们虽然是小角色,那也不是一般人,随时做好了丧命的准备。可是听了这话,刚刚平静些的心情又有些慌乱起来,遇到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三皇子的人?”栀落这时依稀想起,刚刚那大汉,似乎是之前席浩晨派来刺杀席胤苍的那叫秦满的人,因为是第一次遇刺他记忆比较深刻,又正面见过,这时想起来,印象越发清晰。
那人眼神一阵犹豫,栀落怕耽搁久了有变,匕首往下一身,刷的一下,便削掉了一丛黑毛下来。那人身体一哆嗦,出了一身的冷汗,连鸟都缩了一下。
栀落手往前一递就抵在了他身下。
那人忙点了点头。
栀落咬着牙,心里也是紧张不已,刚要继续问,忽然那人手肘一顶,一下子撞在了栀落胸前。栀落忍着疼,没有出声,出手如电,一拳砸在了那人颈子后,那人要喊出的声音被砸了回去,差点儿咬到舌头,被砸的直翻白眼儿,却并没全晕过去,栀落反应极快,又抬手就是两下,那人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栀落蹲□,捂着嘴呼呼喘了两口气,又揉了揉胸口,刚刚拿一下,差点儿撞得他吐血,看来三皇子养的这些人比那些普通的侍卫强多了。
他此时又犯愁,要不要想办法过去探探,说不定能听到他们什么时候行动或者有多少人也说不定,可是想想,出了轻功,连这个人对付起来都够呛,何况里面还有秦满那样的,万一自己被抓到,那就糟糕透顶了。
栀落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回头让二哥的人来打探好了,当下便缓了口气,将那人扛了起来,小心的又从那破庙里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好不容躲过外头的暗哨,跑到了远处的小巷子里。刚一走进那扎胡同,便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栀落被吓的一惊,肩膀上扛的人就被扔到了地上,刚要反抗,便被人抱住,耳朵里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我。”
栀落抬头一看,原来竟然是席胤苍,脸上一喜,一下子就抱住了他:“胤苍。”
席胤苍本来有些冷的脸,看到他见到自己安心喜悦的表情,缓和了七八分,感觉他有些微微发抖
的身子,想要训斥的话也说不出来,拍了拍他后背:“先回去,这里不宜久留。”
栀落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的人。
席胤苍皱了皱眉头,寒夜几人也被自己派去办事了,没跟着自己,想着就是去跟各坊接个讯,栀落轻功脚程又好,不会有什么意外。谁想这小东西会扛个男人来,当下拍了栀落一掌,任命的弯腰扛起了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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