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什么拿着他的电话。”那边的艾行衍咬牙切齿。这是晚上,他凭什么拿着他的电话。
“因为他是我的人!”云轩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是我的人,无论是剧里还是现实里都是。
“云轩!他是谁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什么样都与你无关。”艾行衍有些气急败坏,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挑衅他,现在毕竟是他云轩在他身边,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更加的妒火中烧,说话都已经带着刺了,总想说句话讽刺他。他的人?墨云起从上到下一根头发丝那也是他艾行衍的。
他是谁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一句话狠狠的打击了云轩的心脏。艾行衍,你果然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是那一夜他躺在他的身下。是那一夜云起他把他自己交给了艾行衍,用这样残酷的绝望的方式报复他的变心。他不是变心,而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可是就这么一念之差,他就,他就成了别人的人!
剧里的角色颠倒了,他是剧里的袁四爷,而艾行衍才是现实里的袁四爷,是他得到了云起。云轩的心脏骤然的疼起来,眼里的戾气在镜子里折射出冰冷的光,他一拳砸在了敦实厚重的檀木几案上。当然疼的人是他。
艾行衍自然在电话里听到了,他轻轻的笑出声来。这一局他赢定了。墨云起本来就是他的人,本来就是注定的。
“艾行衍,我会让你知道你挑衅我的后果。”云轩冷冷的挂了电话。他会让他后悔的。墨云起是他的人。
胤禩画完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沉着脸坐在桌子前,脸上的表情很吓人。胤禩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云轩抬头看他,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他,胤禩后退了一步,不会这么快就入戏了吧。这个样子的云轩有些吓人。
云轩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寸步不离的小剧务萧晨,眼神暗了暗。给他系了系披风的带子淡淡的说了句:“没事,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对这个房间就是他们最终要在的地方。
胤禩一时看不出他的想法也只好点点头出去了。
齐锐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了,这一出戏选的地方是在古松园拍的。 古松园的楼厅最有特色,檐枋下端雕有十六只倒挂花篮,楼上轩梁又雕有十六只凤凰,楼上栏杆为环形图案,中间花瓶里插有三根画戟,谐”平升三级”之音。檐下挂落插角为蝙蝠图案,蝙蝠”变福”谐音。
而今晚,蝙蝠成了他的锅中肉。
齐锐在回廊的这头等着他,剧组人员那已经都准备好了,因为今天拍的戏份是床戏,所以人员相对的少了很多,只剩着几个工作人员。
就连任子清华阳姚夜等人都被齐锐以各种理由赶走了。
看到胤禩过来,齐锐看了他的妆容点了点头,可以。脸色苍白。衣服是淡淡的白色,青碧色的披风掩盖了他一身的贵气。
齐锐打了个手势:“开始”
程蝶衣慢慢的跟着侍从走在长长的回旋走廊里,斗折幽曲的双层长廊仿佛像是通往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蝶衣紧紧拢了拢披风,脚步慢了下来,他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
侍从停下来问他:“程老板,可是走的累了,四爷就在前面恭候大驾。”
蝶衣攥着袖口的手猛的紧了下:“我知道了,这便走吧。”走廊外面是一泓半亩大小的池塘,在夜光下翻着粼粼光波照在蝶衣苍白的脸上,脸色更加的恍惚苍白。
袁四爷背手立在花厅的窗前,透过窗外,看到的正是檐下挂落插角上的蝙蝠图案。
听到脚步声,袁四爷淡淡转过身来,长袍马褂,他在自己的家里,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带着从容不迫的气息,他走到他身边,蝶衣微微后退了一步,侍从已经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蝶衣”他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附在上面,手叠手,把怯生生的程老板引领内进。
各式各样的古玩,叫人眼界一开。
袁四爷兴致大好,指着一座鼎,便介绍:“看,这是苏帮玉雕三脚鼎,是珍品。多有力!”
借喻之后,又指着一幅画像,一看,竟是观音。
“这观音像,集男女之精气放一身,超尘脱俗,飘飘欲仙!”
胤禩低头只得问:
“四爷拜观音么?”
云轩松开了手,胤禩刚想松口气,就见他面对着自己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胤禩迫于他的手惶然抬头。就见他眼睛黑的看不到底,嘴角竟是带着微笑的:“尚在欲海浮沉,”胤禩咽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可是他还是捏着他下巴并不松手,迫使他抬头直直看进他眼里,看到胤禩眼里的不解,袁四爷这才松手:“只待观音超渡吧。”看到他松手蝶衣松了口气。胤禩心想云轩你演的实在是好,那样的气势连他不由的入戏。
袁四爷带路:
“来,到我卧室少坐,咱聊聊。”卧室,仿佛去的是花园。
四爷的房间,亮堂堂宽敞敞。
一只景泰蓝大时钟,安坐玻璃罩子内,连时间,也在困圃中,滴答地走,走得不安。
床如海,一望无际。枣色的缎被子……
漫天暖意,驱不走蝶衣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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