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低着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那是属下应该做的。”他是属下,从今天开始他是属下,不再是他的儿子,哪怕是义子都不配了,沈家只有一个少主,也只能有一个少主。
沈爷在气愤之中没有注意他的话,还一个劲的哆嗦:“这个逆子!”
沈乙在身后想,沈少爷没有什么大逆不道啊,顶多是喜欢睡觉而已。
林伯也在为他的新少爷求情:“老爷啊,他是你的儿子啊,还是个孩子啊。”好不容易来的儿子啊,也是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啊。沈乙微微侧头看秦烈,秦烈依旧低着头,一身黑色劲装把身体绷紧了,背挺的很直,有这一种孤独感。
屋子里有一瞬间冷凝了。
林伯不再说话,而沈甲几乎从不说话,只是一直跪着。
秦烈没有再说话,沈乙自然也没有再说,中院的下人在身后跪了一地。
唯一的主角沈少爷穿着单薄的小熊睡衣抱着被子看着地下跪着一地的人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睡个觉这么不可恕。
沈少爷抱着被子看着沈爷,眼里平平静静的带着一种纯碎的不解。沈爷看着他不成器的儿子狠狠的把指着他的手枪摔在了地上,厚厚的地毯没有声音,可是枪声落地的瞬间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爷身体不好了,这一顿气把他气得不轻,摇摇晃晃的,林伯赶紧把他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沈爷坐下后看着他儿子恶狠狠的说:“秦烈!我把他交给你了!你不用顾忌,该怎么练就怎么练,务必要让他有个人样!”后面这么多人听着,他一点都不顾及沈少爷的面子。
秦烈顿了一下说了声:“是。”
沈爷又顿了一下:“还有,他身边这个女的怎么回事?”
沈甲在他身后低声说了句:“是姬老板的人,姬情送来照顾少爷的。”沈爷哼了声:“照顾?哼!既然是个孩子那自然不需要女人!”
沈甲低声说了声:“是。”
从那以后沈少爷就被他老爹丢包袱一样的丢给了秦烈。
于是他跟秦烈就天天叫沈少爷起床了。
每一天都是这个样,无论给他定多少个闹钟他依旧起不来,无论他敲多少次门都叫不醒他,沈少爷睡觉从来不锁门,可是沈乙就算进去了,也需要想尽办法才能把他叫起来,于是沈乙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沈爷都是用脚踹的,还是这样直接有效。于是沈乙用脚踹了两次,每次都是没有控制好力道,门都坏了,后来秦烈看不惯他的屋里天天需要换门,于是每次就换他来敲门。说来也怪,谁喊沈少爷起床都是拖拖拉拉的,可是换了秦烈后,沈少爷竟然起来了,虽然每次沈少爷会讨价还价。
比如现在。
沈乙看着抱着被子的沈御笑着说了声:“少主,6点了,该起床了。”
沈御看看他又看看帘子外面黑压压的天嘴角抽了下,这是冬天啊,冬天啊,冬天的六点啊。沈御不死心的又说了句:“秦烈,我记着昨天晚上下雪了啊。”那个昨天下了一夜大雪,他睡觉的时候格外的踏实,以为今天不用再去做哪些训练,以为这一场大雪可以帮他逃避了呢?
秦烈无声的挑了挑眉,看样子半个月了他知道找谁求情比较好了?可惜他秦烈不想做个好人,也不能做这个好人,沈爷的命令是谁都不能娇惯这个少爷,所以谁惯他就是害他!而他秦烈是最不能惯的那个人,所以秦烈依旧黑着脸:“少主,今天早上已经停雪了。”再说下不下雪与他锻炼有什么关系吗?
沈御找不到理由了,可是还是抱着被子,秦烈又说了一遍: “起床吧,你昨天的枪法练习一次也没有中。”秦烈看了一眼沈御那微抽的嘴角继续说:“这到也不怪你,是练少了的缘故。所以老爷子的课程你要遵守。你要多加练习。”果不然他的话一落,沈御低下头无声的叹了口气。秦烈一眨眼不眨眼的盯着他,这个沈御一个月了还是原先那个样子,除了第一次见他时愣愣的看着他失过态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情绪了,以后就是他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就算再大的事,比如沈乙那些搞怪的叫他起床的方式,比如把雪团子塞他被窝里。比如再他耳边大喊一声,比如把冷水冰过的毛巾敷在他脸上,这些恶作剧的一样的小动作把他逼急了,可是就算是这样打扰了他的好梦他也只是叹口气,不打人不骂人,挺多是自己郁闷会。而这种郁闷睡个觉转头就忘了,或者说沈乙给他捧着猪蹄赔罪,他吃完后也就忘了,于是惯的沈乙越发的没大没小。这个性格实在是不突出。搭配上他的言行举止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第2章 沈少爷
秦烈抬眼看了一下沈御,沈御还在磨磨蹭蹭,于是秦烈的声音冷冽了:“五分钟。我在楼下等你。”沈御果然啊了声,可惜秦烈没有看,只是嘱咐了沈乙一声:“看着少主,帮他穿好衣服,别让他再睡过去了。”就下去了。
沈乙点头,这一个月里沈御能吃能睡的脾性彻底的让他服了,他从没有见过有人会是这么的能睡觉。他到也不是不听话,他也从来没有摆过他新任太子爷的身份,也从来不呵斥人,当然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呵斥,因为他所有的时间不是睡觉就是吃饭。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沈御简直就是头猪。吃了睡睡了吃的猪,能躺着睡绝对不坐着睡,能坐着睡绝对不站着睡,而且是站着都能睡着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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