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逛得告一段落,母子俩正找餐厅准备吃饭,就收到王泽的短信:“头疼,难受”。两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小病爱咋呼,求抚摸,大病反而安安静静,不想让人操心。但就算是撒娇,陆亚梅也没心思继续了,拉着小儿子饭都顾不得吃,开车回家。
按说周末,也不是什么高峰期,来的时候一路顺畅,二十分钟就到了,回去却走了四十分钟,竟是高架上出了车祸,被堵了。担心大儿子难受,一下车东西都没拿就往大儿子房间跑,推了推门,锁的,也没当回事儿,这孩子睡觉习惯锁门。
开门进去,看到孟家孩子压在阿泽身上,有些头疼,这俩孩子,才和好多久怎么又打起来了?听得儿子微弱的声音,又有些恼火,小时候不懂事儿就算了,怎么这么大还没轻没重的。
喊了小儿子过来拉架,可真进里屋,却发现了不对。
虽是冬天,可屋里暖气足,一件单衣就不冷了。大儿子嚷嚷着头疼,星期天又喜欢熬夜,这个点应该刚起,只穿一件睡袍挺正常。可孟家小子,怎么也只穿了条单裤,光着膀子?
低头看地,枕头,垫子,衣服,鞋子甩得乱七八糟,床上也扭曲得不成样子,再看“打架”中的两人,陆亚梅觉得自己疯了,这场景,似乎加上“妖精”两字更合适?眼皮一跳,高声喝止了推门的王洋,让他去车里搬东西,这边用不着他。
这么大的动静,孟兴晨就是再沉醉也回过了神,见身|下王泽半死不活的样子,抬头对上陆亚梅冒火的眼,惊慌失措,拉过被子遮住王泽的身体,硬着头皮问道:“陆姨,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亚梅没理会他,冲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就见宝贝大儿子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要死不活样,身上青紫从脖颈一路往下蔓延,嘴唇更是肿得厉害。见到她,小脸当即就皱了起来,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挣扎着起身,白皙手腕上的两圈暗青颇为醒目。
陆亚梅当即眼睛就红了,挥手狠狠扇了孟兴晨一巴掌,不等他反应,就把人推出了屋子。再回屋,眼泪巴叉地给王泽收拾。
“妈,你别动,我自己来。”没想到十拿九稳的小把戏却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王泽的心情很是不爽,可到底不忍老妈难过,硬着声音安抚了一句。
“儿子,儿子你跟妈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听到他蚊子哼哼似的声音,陆亚梅又气又心疼,不顾手上无力的阻拦,撩开睡袍就看,见那些痕迹竟连大腿nei侧都有,心凉了,六神无主,却是拿出了手机。
“妈,你干嘛!”王泽一看这是要告诉老爸啊,那还得了?顾不得被老娘看光的尴尬气愤,挥手就想抢,可他现在就是根面条,有心无力,急得眼红,只能扯着嗓子喊——事实上也就比刚刚的蚊子哼哼大点儿声,“不许告诉我爸,不许告诉他!”
“好好好,不告诉不告诉!”见孩子一副拼命样,陆亚梅不敢坚持,上前按住没什么力气还一个劲儿扑腾的大儿子,细腻沁凉的触感总算提醒了她现在是冬天,拉了条薄被帮他盖上,这才发觉王泽抖得厉害,心下更急,“怎么抖成这样?要不,咱上医院吧。”
“去了医院我还能见人吗!”王泽都快被气乐了,他老妈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现在回路这么不正常,“都说没事儿了,睡一觉就行!”
“……那好,那妈在这边陪着,你先睡一觉,什么事儿咱醒了再说。”见儿子眉间满是掩不住的倦意,陆亚梅不忍再逼,而且她也需要时间冷静。
“别告诉我爸!”明明累得眼都睁不开,王泽却死撑着要她保证。
“不告诉。”陆亚梅轻拍着儿子的背,叹息。
见儿子呼吸渐渐平缓,陆亚梅起身,慢慢收拾着房间,心里却跟油煎似的纠结着,儿子真的没事儿吗……
院里
“兴晨!怎么大冷天衣服不穿好就站院里发呆?要感冒的!”大门口,传来孟老太太焦急的询问。
“就是啊孟哥,你不冷吗?”抱着一堆购物袋的王洋从车库里出来,也觉得稀奇,“爷爷奶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学校明天有活动,下午要布置场地,就放我们休息了。”孟爷爷笑声朗朗,却在看到孙子红肿侧脸时,戛然而止,“兴晨,你的脸怎么了?”
“我……”孟兴晨面色青白交错。
王泽本来的打算,就是给陆亚梅看个刺激,但也只限于亲个脸接个吻什么的,好有个心眼,省得那姓孟的进自己房间连个阻止的人都没有,还一副他反应过度不通情理的不赞同样。这才几天啊,他都快神经衰弱了,自己房间都不安全,还有安全的地儿吗?
然后等这学期结束,他就回家念初三,以他现在的脑子,赶进度绝对没问题,到时候中考来个公费,给老妈省几万块买衣服,总比便宜那帮校领导好。至于孟兴晨,自然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因为两个意外:高架上的车祸,精神力攻击的失效,差点当着老妈的面被强,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23
23、第 23 章 ...
“让让,让让,冰袋来了。”见孙子疼得龇牙咧嘴,孟老爷子哪会不心疼,可拿着药棉给破了的嘴角消毒,嘴里却不是安慰的话,“你也真行,我跟你奶奶才出去一上午,你就跑出去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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