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琦尴尬地跟在孩子父母身后,客厅很暗,三人未作停留,推门,淫靡气息扑来,开灯,巨大水床上,一个陌生男人压在少年身上,从孩子脖颈手臂上的青印红痕,不难想象方才激烈。
这下便是王袁柏,也觉察到了不对,脸色骤变。
戚琦硬着头皮上前推醒楼铭,简单解释了下这次的乌龙。整明白戚琦的话后,楼铭是彻底醒了,他风流在外,男女不拘,但都是你情我愿的皮|肉买卖,好人家的孩子最多看看,轻易不会招惹,可这次……
头痛地看了眼孩子父母,又看向怀中的孩子,然后竟高兴了起来,这不正是自己一面之缘后念念不忘的孩子吗!
缘分吗?
听得戚琦一咳,楼铭回过神来,抹平翘起的嘴角,让戚琦先把孩子父母带出去,就是谈判,也得把衣服穿好。
楼铭的态度很诚恳,认错很彻底,语气很谦和,结合方才戚小姐透出的信息,他们明白,这个年轻人能这么说话,已是不易。但那又如何,从小捧手心的宝被人占了便宜,是一句酒后失德能打发的吗?至于那些补偿条件?抱歉,王家虽称不得大富大贵,也衣食无忧,不需要!
但跟对方硬杠,也没什么意思,不说他是什么身份,他们拼死一搏不过以卵击石,碍于儿子的颜面,他们也绝不能闹。不然事情传了出去,被嘲笑的绝不是姓楼的……
庆幸上楼前戚琦坚持要他们把赵林几个先打发走,不然,不然儿子的名声……陆亚梅生生打了个冷战。
感觉到妻子的颤抖,王袁柏伸手搂住,心中却是恨极了自己的无用。
最终,夫妇二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却也未接受道歉及任何补偿。
再进房间,王泽还没醒,想带他离开,却被楼铭拦住。面对神色不善的王家夫妇,楼铭苦笑,说不知道孩子受没受伤,想让医生看看,家里的专属医生,总比外面的医院保险。
这个保险,指的既是医术,也是口风,王家夫妇是明白人,虽更加厌恶对方,却没有阻止。
三人到家,已是凌晨四点,王洋早趴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将王泽放到床上,两人却都没有回去,守在小小的卧室里,定定地看着儿子毫无血色的脸。陆亚梅忍不住,终于握着大儿子伶仃的手腕,低泣出声。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女孩子都不一定碰得上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王袁柏拍着妻子的肩,满嘴苦涩,却只能沉沉叹息。
王泽醒来的时候,只觉口干舌燥,喉咙都能冒烟了,睁眼,看到呆呆守在床前的父母,吓了一跳。懵懂起身,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张了张嘴却只见动作,未闻声音,竟是渴得失声了……
“儿子,来,喝点水。”王袁柏见他皱眉,知道是这么多天滴水未进,喉间难受,立马倒了杯水过去,“身上还难受吗?”
身上?
难受?
王泽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爸一眼,待水喝下大半,猛地瞪大眼睡,总算想起昨晚他被个醉鬼霸王硬上弓的事。
擦他大爷的,特玛的王八蛋!王泽扬手想要锤床,不想举到一半被人握住了,是老爸。
他只怕睡了不止一晚吧?总算发现他爸狼狈形象的王泽暗想,这些胡渣可不像一晚上能长出来的。
“儿子,儿子,你别这样,你千万别伤了自己,千万别……过去的就过去吧,啊,就当做一场梦。”陆亚梅上前抱住王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你要出了什么事儿,妈也不活了。”
陆亚梅知道自己现在很糟糕,但她顾不得了,她快被吓死了,三天两夜,这孩子无知无觉地睡了两天三夜,怎么叫都没反应,他们找了医生,可是体温心跳血压什么都是正常的,他们无计可施,只能看着急着,头发都快急白了。
所幸他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亚梅,别哭了,阿泽睡了这么久,也饿了,你去给他弄些吃的。”王袁柏将儿子从妻子怀里拉出,将水杯递开。
陆亚梅迟疑地看着儿子,并未动作。
“去吧,这边有我呢。”王袁柏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臂。
“……那行。”陆亚梅抹着眼睛,“阿泽想吃什么?红豆粥好不好?”
“嗯。”喝了口水,喉咙终于得救,王泽这才看清老妈,她一定哭了很久,眼睛都肿成烂核桃了,目送她离开,叹息一声,王泽懒懒地收回目光,“爸,我去洗个澡。”
“我帮你。”王袁柏俯身想把他抱起。
“不用,我自己可以。”王泽不高兴地躲开。
“你睡了这么久,也没吃过东西,万一晕倒了……”王袁柏不赞同地伸着手,眼中闪过顾虑。
“都说不要了!”王泽不耐烦地重复,但见老爸一脸拉碴的胡子,心下一软,抿了抿唇,放软声音商量,“我去吃几块巧克力,坐着洗,排风扇开大一点,不会有事的。”
“不行……”王袁柏还是不松口。
“我不会自杀的。”王泽心中有事,实在没心思跟他绕圈子,“就像老妈说的,都过去了,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不会放在心上。所以,我不会自杀的,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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