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岑的身体如同一团火,但是他的心却凉到了底,他能够猜测到季慎谦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愿意季慎谦用一种诀别一般的情绪和自己结合,此刻他真正的懂得了楚砚这个角色的内心世界,想要拥抱希望,脚下却是一片虚无。
他猛地翻身将季慎谦压在了身体下面,将季慎谦额前的碎发揽上去,唇舌极度具有攻击性的侵占着季慎谦的口腔,季慎谦甚至因为无法合拢嘴巴,而有涎液从他的嘴角滑到了他的脖颈儿。
席岑像是一头正在狩猎的雄狮,季慎谦无法分辨出自己现在是害怕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
这两种情绪夹在在一起,让他竟有些分辨不清。
席岑猛地将他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季慎谦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他和席岑力量的差异,他的胸膛袒露在席岑面前,因为剧烈的呼吸,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胸口的两点蹭到席岑的衣物,季慎谦整个人敏感得不像话。
他像是一叶小舟,被海浪拍打,海浪将小舟卷住,无所依靠的小舟只能任由自己被一波又一波海浪无情的拍打。
“呼……”
季慎谦的胸口泛着粉色,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他刚被席岑伺候了,现在浑身乏力,等待着席岑接下来的动作,但是席岑却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该睡觉了。”
季慎谦一把抓住席岑的衣领,席岑猝不及防差点压到季慎谦,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撑住了床,才没有让自己重重的砸到季慎谦。
“你什么意思?”
席岑轻柔的抚摸着他带着汗水的脸颊,“已经十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席岑,你……”
席岑将食指放在季慎谦的唇上,冰蓝色的眼睛带着不容置喙的神色。
“嘘,乖乖的,我们来日方长。”
季慎谦还想说什么,席岑却将他抱了起来,去浴室给他冲了一个澡,席岑只是伺候了季慎谦,所以他一直都是硬着的。
“我帮你吧。”
席岑给他洗着头发,摇摇头,随即又想起季慎谦看不见才开口:“不用,一会儿会下去的。”
季慎谦是男人深知那样会有多难受,可是席岑冷淡的口气和他的身体完全是两个反应。
季慎谦还想说什么,席岑就让他闭上眼睛,要冲水了。
席岑给季慎谦洗完澡,给他穿好衣服让他先去睡觉,才自己开始洗。
季慎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过了一会儿席岑过来了,带着一身的凉气,季慎谦下意识的想要靠过去,席岑却阻止了他。
“别过来,我身上凉,捂一会儿再过来。”
他的语调平平,季慎谦却感觉自己的心脏很疼很疼。
他不管不顾的凑了过去,一把抱住席岑的腰身,“你是在惩罚我吗?”
席岑揉了揉他的黑发,声音很是温柔:“我怎么会舍得惩罚你呢。”
“可是你这样我的心里很难受。”
季慎谦依偎在席岑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
“我们说好的,不说对不起。”
席岑将他抱住,亲吻着他的发顶:“嗯,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像是纠缠在一起藤蔓,死死的将对方抱住,似乎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一般。
第二天是一个阴天,天空黑压压的,让人看了心情就不大好。
季慎谦和席岑早早到了剧组,开始化妆准备,詹姆斯导演就在一旁很认真的给季慎谦讲戏,季慎谦的眼神有些不聚焦,显然没有在听,但是詹姆森导演没有注意到,依旧很有激情的给季慎谦讲戏。
席岑坐在一旁,从镜子里看着对面正在化妆的季慎谦,心情很是沉重。
先拍的是季慎谦的戏份,席岑站在外面,心乱如麻。
他面沉如水,周围的工作人员压根儿就不敢靠近他,别说别人,就是和席岑有点交情的李分针都有些憷得慌。
季慎谦很快就入戏了,他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变成了一个失明的人。
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照进了屋子里,沈钰修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孤独和绝望包裹着他,可是他还是要苟延残喘着活下去,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可能就是为了医生那句可能复明,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有一具行走的肉.体。
去年冬天他还窝在楚砚的怀里,听他讲他小时候烤红薯的事情。
沈钰修杵着拐杖小心翼翼的走着,家里没食材了,他不得不出门一趟,如果可以不出门他大多时候都是窝在家里的,除非这种非出门不可的情况,因为是冬天外面即便有太阳还是有点冷,难得出了太阳,沈钰修穿的比较少。
突然他被石子砸中了,沈钰修吃痛摔了一跤,他狼狈不堪的爬起来,便听到了小孩子取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瞎子摔倒了,摔了个狗吃屎。”
“死变.态,你去死吧。”
这些孩子都是附近人家的,沈钰修估计是听他们的母亲嚼舌头听到的他的事情。
孩子天生是天使,天生也是魔鬼,他们本能的就会恃强凌弱,以多欺少。
沈钰修被这些孩子拿石子扔,又捉弄他,把他带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沈钰修的路线都是固定的,陌生的环境让他张皇失措,就连拐杖都不见了,他胡乱摸索着,撞到了墙壁,又摔倒在地,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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