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
“是啊,湛王对咱们殿下可好了,这次从边疆凯旋,还给殿下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雀颜对湛王似乎很有好感,说起来也是喋喋不休,庚鬿静静的听着,有些神思不属。
这个世界的湛王,庚鬿是没见过的,没有修为护身,如今也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少年了,可容貌易改,性子难变,在这里,青寒虽然是战场杀伐的将军,到底还是心思简单,容屿所做之事,所惩之人,皆有大罪且证据确凿,在青寒眼里容屿做的都是对的,他越是认可太子,对皇兄为太子表字一事便越是看不惯,好心劝解,却不想他是手握军权之人,与太子如此交好,在皇上和太子隔阂的当口,无异于火上浇油。
且军中主将与皇子私交密切,于帝王而言,是大忌!
湛王好意之举,却是害了太子,也无意间帮了庚鬿。
沉思间,忽有一只飞鸟自院墙而入,正好落在庚鬿眼前,雀颜一惊,赶紧上前驱赶:“奇怪,冬日寒凉,哪里飞来的鸟?”
那鸟也奇怪,被人驱赶也没吓跑,只是退开停到了不远处的梅花枝上。
雀颜还想再赶,庚鬿却拦住她,自己上前,将那只鸟抓入掌中,这鸟是被人饲养,乖巧的很,翻转来看,果然在它脚底发现了一卷纸条。
二皇子还是沉不住气了,连最后的底牌都用上了。
他唇角微勾,状似随意地将纸条卷起,又将手里的鸟递给雀颜道:“去大门外放飞。”
为何要去大门外放飞?
雀颜刚想问,却见递给她鸟的人已经转身准备回房,不由得惊道:“公子,你不出去了?”
小丫鬟手里还握着刚给备好的暖手炉,正打算借着公子的光出去逛逛呢!
庚鬿却摇了摇头,“去把鸟放了吧。”
说着正要回房,院门口突然有人开口:“为何不去?”
雀颜闻言转身,忙福身行礼:“太子殿下。”
容屿未应,一步步从院门口走至庚鬿身前,那从鸟身上取下来的纸条还被他握在手里,攥得那样紧。
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手里,庚鬿侧头对雀颜示意,小丫头对太子有几分惧意,自然巴不得离开,人还未出院门,庚鬿便觉得手腕一紧,刺痛之后,手中的纸条就落到了另一人手中。
庚鬿没有阻止,任由他将纸条在眼前摊开。
纸条上所书,是二皇子以苏沫儿之名邀约庚鬿出府相见。
容屿自始至终神色未变,眼底却已经有血色显现。
他怎么就忘了?
这两人本是两情相悦,是他一意孤行设下了所有的局,将这人拘在这一方别院!
他本该高中入朝堂为官,只要他请旨,父皇会为他和皇妹赐婚,一个新科状元,一个皇室公主,金童玉女,他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自己拆散了他们!
本以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人都已经不复存在,却偏偏漏了最重要的一个!
他隐忍着道:“为什么不去?”
庚鬿道:“明知有诈,为何要去?”
“你不想见她吗?”
“……”
庚鬿没搭理他,转身回房。
才刚踏进房门,身后的人便疾步追了上来,肩头一紧,背后一震,人已经被抵在了门框上。
容屿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和惶然,他固执的问:“你想见她吗?”
“不想……”
“是不想见还是你不敢去见?”
因为害怕见了之后便再也不舍得放手,害怕见了他的心上人,便无法继续在自己面前伪装下去?
他竟还这样在乎她?
突然吼出来的声音,仿佛连呼吸都被凝滞,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庚鬿与他对视,似乎很受伤:“你为何不信我?”
他眼中的伤痛刺疼了容屿的眼,像被人泼了冷水,刚升起的怒火迅速被浇灭,他一把将人抱住,喃喃的道歉:“对不起,长忆,对不起。”
庚鬿不应,容屿便去吻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他急了,也怒了,打横将人抱起到了榻上。
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他冲撞的很用力,直将人逼得眼角浸出了泪,犹不肯放过他。
庚鬿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语,他说:“长忆,我只有你了……”
话语间满是疲惫,听的让人心疼。
是自己将他逼到这个地步,撕开了美好的假象。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父亲的疼爱,兄弟的和睦。
他悉心营造的关系,实际上却是脆弱不堪。
看着他痛苦,庚鬿却不能宽慰,只能尽力满足他,他用力攀着他的肩膀,给他最热切的回应。
容屿看着在他身下的人,双眼濡湿,发丝凌乱,汗湿的面颊上泛着莹光,他眼中□□蒸腾,这□□是对着他的,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他们也是心心相印,不管以前他恋着谁,现在自己也是住进了他心底的!
他只想要一人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他作对!
父皇猜忌他,兄弟要对付他,群臣更是逼迫他!
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
这样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生长,他骨子里是嗜血的,他对人是残忍的,这是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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