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升的一点温度又冷却了下来。
“不是,我……”庚鬿慌乱道:“我不是要撇开你,只是你,上次我拿了你的玉牌去了禁地,如果禁地里真有我要拿走的东西,那你……”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
看他眼中露出了受伤的神色,庚鬿便说不下去了。
他提出的条件在其他人看来是莫名其妙的,又或是有人以为他只是为了羞辱天芷宗。
可在止枫圣人眼里却并非如此。
他去过一次禁地,那是擅闯,他身体出现异状时,止枫圣人便已经察觉且已然动怒,别人猜想不到,他一定能猜到!
自出生起百年间与天芷宗素无交集的魔尊为何突然提出要去后山禁地?
常人会想是有人泄露了消息,而最容易怀疑的便是“长忆”,若被他探查到长忆早已不在上胥峰上,识破他的伪装是必然的事。
越过禁制的玉牌是容屿给他的,这本来就有违宗门规定,止枫圣人身为宗主,必然问责,以容屿的性子绝对不会推卸责任或者与他撇清关系,一旦承认,凌渊真人名誉必损。
他不想容屿受世人谴责,也不想他被别人在背地里称作叛徒!
容屿自己不在意,可他在意!
所以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玉牌是他偷的,容屿是不知情的,他是受害者,是最无辜的人!
可他做的决定是容屿不认可的!
庚鬿心里忐忑不安,明知道会有危险他却不得不去做,若是再出现上次的异状,他还在天芷宗内,就成了待宰羔羊!
“我会带人跟着,不会有事的,俗话说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现在与他们闹掰了,以后有什么事做起来多麻烦呀!还有……”
“庚鬿!”
“诶!在!”
“……”
容屿叹了口气,问:“为何非要去后山?”
庚鬿沉默片刻,敛了嬉皮笑脸:“蝎子说,浑身如烈火灼烧,血液涌动,乃血脉牵引之状。”
“……”容屿微愕。
魔界族群众多,对于血统高贵的种族,确有血脉牵引一说,可是血脉牵引,体内必有上古神兽血脉,在遇上同族神兽时才会出现。
庚鬿是前任魔尊之子,那人飞升时连人带魂脱离了玄灵大陆,不可能再有血脉留存,如此便只剩下了他的母亲。
从未没有人知道魔尊的母亲是谁,是何身份,又是否留存于世!
如果解北影判断是真,那上胥峰后山禁地所藏之物,便是与庚鬿的母亲有关!
可既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为何会出现在天芷宗内?
庚鬿喃喃道:“我其实是担心,如果你师父和我母亲曾有什么恩怨,若他对我恨极,又知道了你我的关系,那你……”
容屿是止枫圣人一手带大,虽是师徒却情比父子,届时两相敌对,他才是最为难的!
“师父不会做那种事。”容屿道:“宗门内百年清修,我从未见他伤过魔界一只生灵,若真有恩怨,各大宗门攻入魔界时,他便不会袖手旁观。”
庚鬿煞有介事的想了想,扬唇笑道:“说的也是,那你不许生气了。”
“……”
见他又要沉脸,庚鬿在他侧颊上印了一下,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下一刻,他刚恢复不久的成人身体便缩水回了之前在訾冥殿里见到的少年。
容屿喉头一紧,脸色煞红。
他搂在少年腰上的手紧了紧,哑声道:“可以吗?”
庚鬿揽在他脖子上的手成了吊在上面,扬脸笑道:“怎么?你不喜欢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带到了榻上,被翻身压住了。
红色的鸾帐,轻纱四垂,两道人影滚进去,带起纱帐晃动不止。
容屿单手撑起身体,一手扯开了他精心打理好的玉饰腰封,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手自颈间探入,没有了束缚的内缎便轻易滑落,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肩头。
他爱不释手的抚着,微微抬头道:“要找的人找着了?”
如果不是内奸找到了,他不会先提要去后山的要求!
任何事也比不得内忧重要。
庚鬿面色酡红,不甘示弱地去解身上人的外袍,又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多亏了你呀,之前我也只是怀疑,他自己倒先露了马脚。”
“……”
“木山原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们是双生胎。”
……
第79章 双生(改错)
从荒泽秘境出来那天起, 他便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日从上胥峰上飞下来的传讯用的乌鸦,显然是一开始就等在峰上的, 木山不是不谨慎的人, 乌鸦只是他的灵识所化,传递消息所用的舍普珠也是没有任何禁制, 虽然乌鸦并不起眼,却也有暴露的风险,木山明知他不在天芷宗为何还要将消息放在上胥峰上?
即便真有急事,留下灵识即可, 书明魔界之事, 若是被人发现,岂非是告诉那人天芷宗内已有魔界中人混入!
当时急着赶回去并未在意, 现在细想, 木山所说的内乱,或许根本不是指的各族群长老欲破魔宫,而是另有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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