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真的厌倦了,又或许是离开荒泽秘境太久变得虚弱了,它竟没有逃跑也没有改附他人。
容屿见他和一缕意识聊上了,有些吃味,搂住庚鬿道:“走吧。”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过那个倚靠在门框上痴痴的望着他的女子,庚鬿抬眼,朝裘清雪看了一眼,被容屿拉着转身。
寄云殿殿主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只有一个女子瘫坐在门框边,目光呆滞。
离开寄云殿之后,两人将意识重新封回了荒泽秘境,回去的途中,庚鬿便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容屿,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长叹一声道:“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芳华女子,痴心错付啊!”
“……”
容屿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庚鬿道:“她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就一点都没看出来?”
“没有。”
“骗人。”
“……”
两人执手漫步,容屿突然顿步:“那你呢?”
庚鬿回头:“我怎么了?”
“红衣。”
“红衣?”庚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蓦然一怔,迅速抬头道:“我这个可不一样,她喜欢的又不是我。”
“……”
他惯穿一身红袍,并不是因为他喜欢。
大概从原主还是婴儿般大小的时候,就穿了一身红。
他之前不明白,冷凝霜和符笙合作,为的私心到底是什么?
那天解北影告诉他,魅姐不喜欢喝酒,却又独喜欢桂花酿,因为她喝的第一坛桂花酿,是前任魔尊酿给她的,蝴蝶不擅饮酒,前任魔尊却擅长酿酒,酿出的桂花酿,花蜜浓香,却不醉人。
听说他那便宜老爹就喜欢穿一身红,不着调的很!
而冷凝霜,以前也是不穿红衣,总是一片素色的白,又或是冰冷的蓝,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她跟庚鬿说,她之所以穿一身红,是因为她的尊上喜欢穿红,与他穿同色的衣裳,就像凡尘中新婚的眷侣一般。
得不到的人,却有放不下的执念。
不敢说出口的心思,用自己的小心思自我满足。
庚鬿不知道她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个,但他知道,在她的眼里,自己绝不是谁的替身,她不会将牵挂和思念寄托在自己身上。
不然也不会动不动用绫罗抽他脑门了。
刚这么想着,他脑门就被人碰了一下,庚鬿抬头,笑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换掉就是。”
说着真的就开始脱衣裳了。
容屿目光一滞,耳根烧红,赶紧制止了他:“回去再……”
“那我们回哪儿啊?”庚鬿衣衫半敞,忽然凑到他耳边,在他发红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用喑哑的声音诱惑道:“师尊?”
容屿心底一颤,侧头吻住了他柔软的唇。
天芷宗内,宗门弟子不急着修炼,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也在说着弟子入山下历练时听来的故事。
“你们说少宗主还会回宗门吗?”
一名女弟子道:“或许会吧,那日长老们从易灵门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没见他们提起将少宗主逐出宗门的事,想必……是没有另立宗主的打算。”
“谁能想到我们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竟然是一个疯子呢!”
竟然想要拉所有人同归于尽,已经不是丧心病狂可以形容的了。
“要我说,只要有凌渊真人在,咱们宗门没有宗主照样还是天下第一宗门,长老们就该去将真人请回来才是。”
“什么真人,你没听外面的人说吗?当时可是有五位还虚期的圣人围攻少宗主,依旧败了,依我看,少宗主如今的实力,着实深不可测。”
“……”
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听着的人便不停点头附和,另一边已经有了资历的师兄师姐们,一起看他们闲谈,没人注意到空中一道银光闪过,飞上了上胥峰。
朝风阁内,刚入庭院,庚鬿还没来得及看这满院回青的银杏,便被带进了房间,整个人被压在了榻上。
“等……唔……”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庚鬿笑了笑:“这么急色?好像平时不给你上似的……哎哟!”
脖子上被啃了一口,本就松散的衣衫被褪到了肩头,艳红的锦,衬着白皙的肤色,像是锦盒中珍藏的上等羊脂玉,触感极佳,令人爱不释手。
庚鬿任他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还有心思说:“你觉得蝎子的眼睛能治吗?”
容屿头也不抬:“能。”
“可他不给治啊!”
“……”
庚鬿知道那只蝎子在担心什么,他生怕自己完全好了,青寒就不搭理他了。
可一味地卖惨,也不是事儿啊!
果然是再厉害的大夫,遇上不听话的病人,也只有叹息的份儿。
“庚鬿。”
“嗯?”
突然开口的声音将他唤回神,容屿喘息粗重,低沉道:“专心。”
庚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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