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有调侃之意,青寒不由得耳根微红,“他……他的伤,不肯告诉我。”
“那是肯定。”庚鬿一扬手:“他是谁,魔界四大护法之首,他既然受了伤,必然是打架输给了别人,这种糗事对别人说了他得多没面子!两个人一块,不该问的不能问,知道吗少年?”
“……”
见他皱眉深思,庚鬿凑近了道:“怎么?想他了?”
“不是,我……”青寒抓住衣袖的手更紧了,抬头对上那张打趣的脸,又迅速垂下头:“他……他身体不好。”
“他身体不好,你又不会医。”
“我可以给他看路!”
庚鬿:“……”
差点忘了家里那只蝎子是个瞎的。
可那人闭着眼睛都能从悬崖上爬下来,他实在看不出来有哪里需要别人帮他看路。
院里已经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庚鬿适时地止了话头,意味不明地在青寒肩头拍了拍,起身走向后院。
他一直没问过青寒和解北影是什么关系,但也不难想象,作为一个思想开放见多识广的上级,他表示非常支持,但作为一个单身狗,他把青寒拐出来了。
脑子里想着那只蝎子在魔宫里跳脚的画面,不知不觉就到了某人的房门外。
袁歆已经离开了,厢房里烛火未歇,他上前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出来,玉冠束发,月白长袍,端的是清逸风姿,温润如玉。
“怎么了?”
似乎是意外他的到来,容屿怔了怔,神色平静地开口。
庚鬿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房里立着的那扇屏风,脱口就道:“来借你的浴房。”
“……”
“呃……你要是不方便,我就……”
“不会。”容屿侧身让开房门,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僵硬,他微微蜷起了手指。
庚鬿一脚踏入:“那就不客气了。”
他直奔屏风后面的浴房,今天在密道里被洒了一身的泥,出来之后也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他有点轻微洁癖,不冲个澡弄干净估计觉都不怎么睡的好。
浴房里很快传来水声,暑日里不需要热水,里正府里用水也很方便,那人进去之后,容屿在原地僵硬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在窗边还放着一卷没看完的书。
有水声干扰,书也读不进去,很快水声停了,淅淅索索之后,那道红色的身影绕过屏风回到了房里。
见他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容屿放下书起身:“怎么不拧干些?”
庚鬿套上新的外袍,湿发润了衣衫,他抬手插进发间,手指从发顶捋至发尾,将发丝蒸了半干,不在意道:“暑热,正好凉快凉快。”
容屿见状,正要去拿绒布的手又缩了回去。
庚鬿没发现他这细微的动作,整理好了衣服抬头道:“你宗门弟子被抓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才是他来找人要说的正事。
女主还没找着,走是不能走的。
容屿又坐回桌前,淡淡道:“追查到底。”
“我瞧那幕后之人行事对你有几分忌惮,有你在这镇上一日,他们估计不会再在镇上现身。”
从天芷宗的人到了葛风镇之后,镇上就再没出现过一具焦尸。
容屿抿唇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庚鬿坦然一笑:“我有一计,可引蛇出洞。”
……
第17章 追踪
次日晌午,庚鬿从厢房里洗漱了出来,偌大的里正府,昨夜还有一群人吃着烤肉吵吵闹闹,今天一早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前院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烧过姑获鬼的地方没留下一点痕迹,他站在昨天靠过的那根廊柱前,看着府门被推开,青寒掩上门之后朝他走过来:“公子,天芷宗的人已经出了小镇了。”
庚鬿道:“雁丹门的人呢?”
“雁丹门的人卯时离镇,此时已经快到邻镇了。”
两大宗门派到这边陲小镇上的弟子修为不高,不能御剑,就只能靠步行回去,雁丹门近一些,也需要两日行程,天芷宗与他们同向不同路,回到宗门差不多要四五天。
顿了片刻,青寒问:“公子昨夜与容公子说了什么,缘何今日一早就决定回宗了?”
庚鬿一笑:“说了几句情话,把人吓跑了,信吗?”
青寒:“……”
见他愣住,庚鬿又低笑一声,“行了,这些以后再告诉你,走吧。”
“……是。”
抬手一挥,里正府的大门从里面栓上,微风拂动,烈空下依旧耀目的光亮一闪,两个人消失在了院子里。
葛风镇以北十里,未至邻镇,有一处山谷,两面环山,一面环水,水是山中清泉汇聚的河流,山有一面是悬崖峭壁,山谷内地势平坦,正好适合落脚。
雁丹门的人清晨出发,在这里停留了很久。
河边上放着那方装着杨威尸体的木棺,杨天辉一手搭在棺沿,目光落在河面,身后其他雁丹门的弟子正聚在一处交谈,山谷入口出现一个人影,快步走到棺木边道:“长老,天芷宗的人已经离开葛风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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