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身体一僵:“……抱歉。”
慌乱的起身,他小心翼翼的不再压到他,坐到了床沿。
又觉得不妥,回身帮他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又再坐回去:“你……你再休息会,我去趟湮罗洞。”
擅闯禁地不是小事,虽然没出什么事,他还是得去与宗主解释一下。
他起身欲走,手却突然被握住。
庚鬿坐在寒玉床上,仰着头看他,嘴角上扬:“再亲一下。”
“……”
见他不动,庚鬿拉着他的手又甩了甩:“再亲一下。”
他以这副张扬的容貌摆出一副乖巧的姿态,谁能拒绝得了?
容屿倾身低头,轻轻吻住了他。
浅尝辄止的吻,两人都觉得心满意足。
容屿道:“我很快回来。”
庚鬿笑着点头:“嗯。”
起初还有些不舍,最后几乎是狼狈的逃了出去,容屿在清忧阁外站了好半晌,强行平复了体内叫嚣的欲望,才折身前往湮罗洞。
房间内,庚鬿看着消失在庭院里的身影,蜷起两条腿坐着,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金色长鞭从他身后绕出来,一圈一圈地缠在他的手腕上,却并未化作金色暗纹。
它害主人遭了罪,心里正在愧疚,不安地蜷缩着,鞭尾轻轻蹭着主人的指尖。
庚鬿突然开口:“凤鸢。”
小金鞭精神一振,立马飞到他眼前。
庚鬿却支起手肘,以手心捂住了脸,慢悠悠的冒出了几个字:“我恋爱了。”
凤鸢:“……”
第45章 舍普
身份揭开,没有让两人疏远, 这对庚鬿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擅闯禁地的事宗主也并未追究, 又或是想要追究, 被容屿给拦下来了, 他从湮罗洞里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寒玉床上睡着了。
庚鬿完全没有要分开的自觉,每天晚上同榻睡的安安稳稳。
只是用的, 还是“长忆”的身体。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要是宗主突然出关瞧见我原来的样子, 只怕会被吓着, 没准连你都会被赶出宗门。”
他说的义正言辞,容屿却是一脸无奈。
庚鬿化作少年模样, 的确是为了避免麻烦,却也还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容屿在他成人模样的时候,从来不敢正眼看他。
视线刚一对上便会被他避开,说话也总是低垂着眼眸, 他长得不难看吧?这么不待见他?
可换成“长忆”的模样, 他便能正常交流。
这人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庚鬿被自己脑补的东西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少年也有少年的好处, 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撒娇, 也不会觉得别扭。
身份说开之后,他不必刻意强迫自己在容屿面前读书, 在他闲下来的时候, 便整个人赖在他身上, 在他忙的时候,便一个人找了地方睡觉。
朝风阁内,与白石桥相连的那座凉亭里,容屿端着一杯茶轻抿,桌上堆叠着几卷精致的玉简,闪着莹莹微光,浮现在半空的字迹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同一间院子待久了,偶尔也会换个地方。
容屿是被庚鬿拉到朝风阁的,因这人除了陪他待在一起,几乎所有的时间都会用来修炼,勤奋是好事,可人总不能一直活的这般无趣,待到日后成圣飞升,无尽的岁月里又该怎么度过?
无尽的岁月么……庚鬿有些向往,也有些落寞。
秘境开启的时日渐近,他见容屿似乎有事处理,便一个人跑去树底下坐着。
紧挨着石桥边的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梢风声簌簌,树下水声潺潺,金黄色的落叶铺了满地,微风拂过,掀起层层金叶贴在了树底的人身上。
容屿从玉简中抬眼,浮出的字又缩回玉简,整理好堆叠在了一处,他才起身去寻那个身影。
只微微侧头,视线便如定格了一般。
那人背靠在树干上,歪头熟睡。
头顶落叶飘零,灿金一片,美轮美奂仿若置身梦境。
人比景更美,心比风更嚣。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近在身前,触手可及。
容屿轻轻蹲下身,心神微漾,忍不住一点一点靠近,一片一片拈起落在他身上的灿金落叶,发顶上的,肩头上的,连衣缝间都能卡住一片 。
落叶摘干净了,目光便又回到他的脸上,纤长的眼睫微颤,眼尾下方一颗殷红的朱砂痣亮的刺目,不由自主地倾身,轻吻便落了上去。
庚鬿眼帘微动,缓缓睁眼。
容屿退开了些,柔声问:“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等你啊!”庚鬿理所当然的开口,揉了揉眼道:“你忙完了?”
“嗯,回屋睡吧。”
他说着就要起身,一双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庚鬿不满道:“跑什么啊?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
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唇。
舌尖微凉,却甘甜的令人心颤。
几乎是本能的卷了过去,在彼此口中交互进出,缱绻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脑有些晕乎乎的,庚鬿本就没有睡醒,此时更是浑身发软,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我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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