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抓住他的手往上一带,失了重心,他整个人倒在流云身上。
“怎么?还在为昨晚不甘心,想扳回一成么?”流云轻笑,轻巧将话题转开。
慕容翎怒瞪着他,却未像往常一样扑上来争个上下,最终只化微微一叹。
流云也未说话,气氛有些僵硬。有些话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慕容翎忽想起什么,笑道:“差点忘了,我做了早膳,快起来吃罢。”
闻言,流云神色一变,立马又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倦怠懒散模样,道:“……你先吃罢,我再睡会儿……”
慕容翎凤目一眯,怒极反笑道:“不吃是不是?那什么都甭吃了!”
流云倏的回头,挑眉道:“你不会又把厨房烧了罢?”
“什么叫‘又‘?!上次那叫‘烧了’么?”慕容翎脸色微红,仍然死要面子争道。
流云好笑的望着他,道:“不叫、不叫、不叫,上次是‘正在烧‘,然后被我扑灭了,还剩一堆废虚呢,怎么能叫‘烧了’呢?行了吧?”满意了罢……那他可不可以不要吃那个啥……“早膳”……
“哼!”慕容翎一把揪起他,道,“那也得吃!快走!”
慕容翎拉着流云的手一路将他连拉带拽地拖过去,打打闹闹,拉拉扯扯,折折腾腾,等到厅里,菜早凉了。
然后免不了斗嘴一番,接着将冷饭统统解决掉。
其实所谓“早膳”也没什么,只是两小碗粥,一些青菜,因为佐料极少,味道清淡至极,实在称不上什么“早膳”。
两人皆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大半年来就这么过来,居然也毫不在意,虽然老拌着嘴,可依旧大口的吃下,不动声色地包容着对方的一切。
“……你……”慕容翎有些迟疑,还是开口道,“那时中的毒,你怎么解的?”
“没解啊,内力耗光了,自然就没毒了。”流云若无其事道。
慕容翎惊道:“什么?那你现在怎么内功反倒更胜从前,而且还像是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流云笑道:“那可得感谢那位写剑诀的老前辈了,那心法本就是要毫无内力才可练,没想到这毒倒帮了我一个大忙,呵呵。”
慕容翎哼道:“傻人有傻福!”
流云道:“是是,‘傻人‘的老婆也有福。”
慕容翎挑眉,双手撑在流云座椅上,俯身含住他右耳耳垂,道:“你说谁是你老婆?嗯?”
流云哈哈一笑,双手揽过他的腰,啄吻着他的侧颈,道:“当然是你咯。”
慕容翎冷笑道:“那还不一定呢!”搂过流云互相挑逗起来,这“早膳”吃着吃这就吃到地上去了,敢情刚才那正餐只是开味菜?
忽然,不远处的湖水突然转来一阵巨响,两人一惊,敛了敛衣衫,立马冲了过去。
似有重物落入水中,激起巨浪洒向四周,待两人赶到,细看去,却见湖中似飘着一个人,玄黑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俊美却苍白的脸孔……一切一切都像极了那个人……
流云心中怦怦直跳,几乎是立即就跳下水去。当接触到他冰冷的肌肤,流云一阵战栗,湿淋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流云忽然不敢去看,希望是那个人,却又不敢去希望……
到底还是他。
怎么会是他?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宫中呆着,然后一步一步登上那个至高的王座,实现他的理想么?
怎么会……
流云强定心神,给他渡气,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断了气。
慕容翎立在一旁静静看着流云,眼眸微垂,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瞥见紧紧贴在他身上的湿衣,默默回房拿了两套衣物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玄煜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微弱的呼吸渐渐平和绵长起来。流云轻舒一口气,将他抱回房,换下湿衣,梳洗一番。
等全部忙完,却已经傍晚了。忽然想起,还未用过饭。回头,却见慕容翎倚在门边,手中端着一碗汤。
看着他淡淡的微笑,流云心中忽然前所未有的复杂。
“你……”流云接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道,“……吃过了么?”
慕容翎挑眉笑道:“你以为本公子会像某个混蛋一样饿着自己么?”
流云轻轻笑着,像是放下重负般轻松。
修眉微挑,啧道:“哎哎,还是那么难喝……”
慕容翎嘴角一抽,冷哼道:“有本事你别喝!”
流云叹道:“唉,能喝下你这么难喝的东西,恐怕也只有我了……”
慕容翎轻哼,转过头,嘴角却在微微上扬。
一声细微的咳嗽从房中传出,两人一愣,玄煜醒了!
流云飞身回房。
玄煜仍在昏睡,额头有些烫,想是着凉发了低烧。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睡得极不安稳,眉峰紧蹙,皱成“川”字,口中不停的呢喃着什么。
流云轻轻拭掉他额上的薄汗。
“……流云……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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