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繁心下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那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好友,对吗?”
虽然被严词拒绝后心中苦闷非常,然而邵泽还是努力点头称是:“那是当然。”
想到两人从小便在一起长大,自己暗恋卓繁至今也有近十个年头了,可惜卓繁从来不喜欢自己,唉,这也不能怪卓繁,毕竟就算自己再爱他,也不能强求对方的回应,只要自己守着他,看他过上幸福的日子那便满足了。
可世事难料,卓繁竟然会对青帝这个无情帝王一见钟情!更可恶的是,青帝居然无视卓繁的一片真心!玩弄了他的感情就把人冷落在一边!
卓繁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儿啊!
把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那个负心汉,却惨遭如此对待?!青帝简直就是个人渣呀!
他的卓繁,本应是一朵高贵冷艳的高岭之花,那样善良,那样痴情,那样美好,被这样的人爱上,那是多么幸运的事!那个负心汉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幸好如今卓繁已经对青帝彻底心死了,该叫青帝知道自己错失如此人物,让他后悔一辈子!
邵泽心中翻滚着这些心思,深深藏起眼中的迷恋,一直看着卓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转身离开。
卓繁没料到不过发烧一夜的功夫居然演变成这样,心里头接连滚过青帝和文王的模样,他满面苍白地摇了摇头,后面邵泽那些心思他也完全没注意,一回房就栽倒在床上倒头就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仿佛看见自己置身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面前放着一张白色的床,床上有个冰冷冷的男人,长着和青帝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是一个死人。
卓繁似乎听见自己对着这个死人大喊,说好的“我心如死灰了你反过来追我”呢?说好的“为我下跪、流泪、挡枪子儿”呢?说好的“充满占有欲的强制爱”呢?!
你快醒醒啊!虽然我不爱你了你也不可以不爱我呀!虽然我踹了你你也要马上后悔时时刻刻把我放在心上啊!
就算你是个渣渣,我欲拒还迎一番还是会胸怀宽广、勉勉强强、将将就就的原谅你的呀!
绝对是因为被你死缠烂打、以死相挟,而绝对不是因为你是个痴情忠犬高帅富才原谅你的!
可你怎么就能死了呢?!你死了谁来跟备胎123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让我暗爽啊?
剧本不是这样的!
他觉得自己很生气,很生气,然后他便气死了。
梦中的场景和喊声异常清晰,可是等卓繁醒来的时候,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地跳。
门外候着的小厮点头哈腰地跑进来说:“老爷老爷,您可醒了,宫里来人传您进宫!”
“……宫里来人?”卓繁面色灰白,喃喃地重复一声,复又冷笑道,“莫非陛下遣人来的?”
小厮飞快地点点头:“是啊是啊,而且还是闲福公公亲自来的!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我不去!”卓繁重新倒回床上,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语气斩钉截铁,“我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去回禀闲福公公,说我身染风寒无法下床,麻烦公公替我给皇上赔罪。”
“啊?老爷您这是……哎哟老爷您行行好罢!万一皇上发怒起来可怎么办呐?”小厮急的团团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希望侍郎老爷回心转意。
可是床上的男人半晌都没有动静,怕是铁了心耍性子了。
正在小厮一筹莫展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他赶忙跑到门口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文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门口被几位身材矫健的侍卫拥护着,一前一后缓步而来的两个男人,正是青帝和文王。
小厮这辈子没这么近距离接近过当朝天子,差点吓尿,说话都不利索了。
肖浛一手端在腰前,明黄色的袖袍长长垂下来,他一路漠然行来,目不斜视,在卧房门前停下,缓缓开口问道:“朕听闻卓爱卿身子抱恙,竟连朕传召都不能入宫,想来恐是大病,朕亲自前来探望,怎地闭门不见?”
小厮跪在地上盯着他直发愣,直到文王示意他起身,才猛然回神这是在问自己呢,连忙解释道:“回皇上的话,我家老爷病得神志不清,这才没法入宫,绝对不是故意耍性子藐视您啊皇上!”
你这是你们家老爷的脑残粉呢还是专业黑?
肖浛无语了一会,懒懒地指了指门:“给朕拆了。”
“呃——啊?”
没等侍郎府里一干下人回神,青帝身边的侍卫们已经手脚麻利地上去开始进行拆卸工作。
别说目瞪口呆的小厮了,就连文王都有点尴尬,不过他聪明地没有对任性的皇帝陛下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虽说剧本显示要让青帝吃个闭门羹,在门外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不过又没限定时间,既然如此,肖浛帮剧本定个一秒钟好了,至于心里是在自责心疼呢还是想着晚餐吃鸡翅膀什么的,管他那么多,剧本有本事蹦出来咬他啊!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渣攻扮演游戏,肖浛也渐渐摸出来一点剧本的尿性,比如,只要不是剧本明确地显示出来他非得说出的话,或者非得做出的事,随着自己怎么折腾,剧本都是不会甩他的,其中心里的想法除外,毕竟剧本再神也没办法控制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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