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轻嚅还没来得及开口,玄凌耀已经强硬而霸道的吻上来。
约莫是在冰寒的大殿里呆的久了,帝王的薄唇如他的手指一般的冷,然而润湿的舌头却是极热,裹挟着对此刻压在身下的男人急不可待倾泻而出的欲望,仿佛火上沸油,越烧越滚烫。
蛮横地撬开萧初楼的唇齿,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萧王爷可怜的嘴唇被咬得红的滴血,淡淡的血腥气迅速在口腔里扩散开来。
“玄凌耀你!唔……”萧初楼吃痛,又舍不得咬回去,呜咽声都被抵在喉咙管里,只听得见唾沫交融的“渍渍”声。
手腕上如同扎着铁箍一般,酒劲又上来了,萧初楼脑子里一阵晕眩,脸色更加通红。
“呃——”下体火热的摩擦令他浑身一颤,忍不住仰起脖子轻叫出声。
玄凌耀吮着他的脖子,熟练地刺激着对方最敏感的地方,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起来,龙床帐子里春色靡靡,高温升腾。
第61章 校场上的人妖
狠吻了一阵,终于撩起男人的欲望来。
萧初楼吐出一口浊气,复杂地盯着居高临下的帝王——那深邃的黑瞳中倒映着自己的同样情欲灼烧的眼睛。
帝王松开了他扣出红印的手腕,急喘着慢慢直起身,右手伸向自己的衣带,指尖略见颤抖。
本就松垮的睡袍很轻易便脱下来,玄凌耀俯身吻了吻对方的唇,轻轻道:“初楼……抱我……”
“凌耀……”萧初楼满肚子的怒火和酸味,因为这一句暗哑低沉如同断弦般小心翼翼的话,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只是不可抑制地心疼,心痛。
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男人揉进身体里,刻进灵魂里。
在某个瞬间,萧初楼甚至期盼着对方把自己给强奸了,让自己有个理直气壮的借口转身就走,走得远远的,也好过继续这样纠缠,这样欠着这个男人……
这样在玄凌耀毫无保留的深情中沉沦,弥足深陷……
理智绷断的刹那,他忽然想起那天血溅凤栖宫,瑞帝对皇后说,舍不得,不忍心。
萧初楼反复的想着这六个字。
既舍不得,又不忍心……
哈!
难道凤栖宫的血夜预示着他们的结局?
玄凌耀,我该拿你怎么办?!
萧初楼伸手紧紧搂着玄凌耀,翻了个身扑滚进柔软的被子里。
“唔……啊……”
断断续续的喘息从被子里传出来。
两人冰凉的身体摩挲着,立刻默契的变得滚烫起来,萧初楼唇边还带着谆谆酒香,让人沉醉……
“哈啊——初、初楼……慢点……啊——”
玄凌耀压抑着喘息,承受男人剧烈的冲撞,一点点收紧扣着对方脊背的手臂,汗珠从额头滑下啦,滑过他紧闭的双眼,落到洁白的被子上飞快变成小水印,眨眼消失了。
萧初楼叹息着唤着玄凌耀的名字,亲吻如同春风化雨,在小小的帐子里弥散。
这一刻,他们亲密无间,紧紧的结合,近的没有缝。
烛火仍在自顾自燃烧着,映照着纱帐人影幢幢。
大殿之外,风雨依旧,漆黑的天幕上,星子暗淡,不见月光。
第二天一早,雨雪初霁,玄凌耀转醒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萧初楼不见了,内侍只说萧王爷去了校场。
桌上一罐醒目的兰瓷瓦罐袅袅冒着热气,内侍又说,那是越贵妃一早上亲手做的燕窝粥。
皇帝陛下沉默着收回目光,深深阖上眼帘,慢慢溢出苦笑来。
这些日子,零碎的消息从太上皇的宏元宫里隐约传出来,越尚书在朝中更加如鱼得水。越贵妃天天往扶摇宫里送补品汤水,只求自己的名字能在陛下面前提上一提。
柳贵妃不喜争斗,整日呆在自个儿寝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偶尔就算越贵妃前去奚落欺负一番,也只是习惯性的忍耐着,丝毫不吭声,就像是万分惧怕越琼一样,渐渐的后宫里也传出来柳贵妃娴静的名声,只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说难听点儿,就是懦弱胆小。
慢慢的,连伺候的奴才宫女也瞧不起她。
晚上虽然萧初楼不出去泡酒馆,不过却也不敢再面对耀帝陛下那双深沉的黑眸,生怕自己又像那晚一样,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心软。只好借口练兵,一溜烟跑到校场来。
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在千军万马面前也面不改色的蜀川王,一对上耀帝陛下,就成了逃兵。
北堂昂来到校场的时候,腾龙军中八百被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士兵,并没有预料之中那样笔直而整齐的方阵列队,而是杂乱无章的围成了一个半弧形。
对面站着一个挺拔的男子,穿着笔挺的军装,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噼里啪啦的说着什么。
北堂将军目光寻找了半天,终于在校场的角落里看见了传说中的蜀川王爷,此刻萧王爷正懒洋洋地蜷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舒服的晒着太阳。
萧初楼余光瞥见了他,伸出一只手招了招,示意将军悄悄过来。
一身银质戎装的将军绕了一个大圈,大步走近。萧初楼看着他疑惑纠结的眉头,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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