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眉头一动,道:“他本就是名门贵族,方才他自己也说过,这些他都有。”
凌玹点点头,道:“不错,他极可能是蜀川豪门望族家的公子。”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请他为我们引荐王爷?”
“恐怕不行,”凌玹蹙眉道,“他一直在打马虎眼,摆明不想说出真实身份,何况我们也瞒着他,如何说得过去?”
“这……那该如何是好?”
凌玹摇首道:“我也不知,不管如何,明日先去报到再说。看今日那些人来势汹汹,看来那个人已经等不及了。”
逸之皱眉叹口气:“看来是了,不过现如今我们带出来的人也不知所踪,如果他们再来,那我们岂非……”
“等我们进入王府,想那些杀手应该没这么容易找到我们的。”凌玹揉了揉眉心。
“也只能这样了。”
。……
“逸之啊……”
“嗯?公子可是想到办法了?”
“不……水凉了。”
“呃……”
凌玹换过衣服,躺在床上,目光望着烛火,微弱的火光被风吹的忽明忽灭。
第4章 一三一四(已修)
翌日清晨,楚啸一脸神清气爽的敲开凌玹的房门,唤了两声却得不到回应。走近床边一瞧,却见那人紧蹙着眉头昏睡不醒,额上微微见汗。
楚啸眼光一闪,不着痕迹地挥挥袖子,吹灭了一旁小几上的安眠熏香。
他放缓了呼吸,凑到床头前细细看着男人的眉眼,无疑这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只是此时的神情让俊朗的轮廓添上几分刚硬的锐利。
楚啸心底稍微冒出些好奇来,不知道这人梦里看见了什么?
“凌玹!凌玹!醒醒!”
感到身体在被人摇晃,凌玹蓦然睁眼,一下子惊觉,下意识一掌翻开,将人摔了出去!
楚啸全然没料到,结结实实接了这一下,摔倒在地上来了个平沙落雁式,额上窜起青筋,怒道:“你干什么?!”
凌玹已经完全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他揉着眉心,正欲道歉,这时候逸之听到喊声哒哒跑进来——
自家公子衣衫不整坐在床上,某只色狼倒在地上面带凶光。
“你!畜生!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逸之愤怒了,后果很严重!
他掰下门上的大木栓子,朝楚啸扑过去:“啊!!我跟你拼了!!!”
“……不是吧?!喂,大哥,有话好商量!”楚啸腾地一下从上跳起来,拔腿就跑,在屋子里上蹿下跳,“误会误会啊——!”
逸之跑的气喘吁吁,把木栓放下来撑在地上,喝道:“误会?你说!什么误会?!”
“拜托……我明明是好心,你家公子还把我踹下来——”
“什么?!你这个色鬼!流氓!偷偷摸摸爬我家公子的床,还说好心?!不安好心才是!”逸之大怒,抡起木栓又冲上来……
“冤枉啊——”楚啸泪奔……
凌玹微抚额头,哭笑不得。
抬头看看窗外泛白的天色,啊,天亮了。
“刚才是做噩梦了?”楚啸拍拍手,逸之实在跑不动了歪在一边直哼哼,转而凑到凌玹旁问道。他浑身冷汗退了些,只是表情还僵硬而稍带些痛苦,显然深陷在恶梦中无法自拔。
“……嗯。”凌玹点点头,微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柔弱的烛光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竟然感觉有些阴沉。
楚啸忽然合起扇子,“啪嗒”打开窗户,深秋的寒风一下子灌进来,两人长袍哗啦翻飞而起。
“你看。”
此时大街上十分清静,清晨的清新而湿润的空气四处飘散。远处几声响亮的鸡鸣,东方的天空缓缓升起淡淡的红霞。
他指着远方露出一点的微弱晨曦,笑道,“教你一句话,每天清晨,昨天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刚刚开始,告诉自己这一天由我主宰,我……无、所、不、能!”
那嗓音极沉的,磁的过分,带着蛊惑的,靠的极近,在耳边轻轻响起。
凌玹心里仿佛有什么在轻微的震动。
他啊,无所不能?
片刻,凌玹回过身去,淡淡道:“天亮了,去王城罢。”
蜀川的王城在王畿中心,据山而开,依山傍水,地势险峻,三条护城河交错环绕。古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点也不错。
由于东玄和西楚恶交,战事一触即发,密爹暗探到处都是,王城盘查更是严密,户籍身份一样不能少。楚啸不知从哪里为他们搞来一套户籍,竟瞒过了盘查的门卫,顺顺利利的进去了。
一进去才知道来报名侍卫的竟然有上百人,最后入围的不过二十人,而统领只有两人,一正职一副职。
报了到之后,所有人立即被编上号,选训其间只有编号,没有姓名。凌玹和逸之拿到的号牌分别是十三和二五。分好号之后便十人一组,安排到仆人房休息,第二天正式开始训练。
逸之对和凌玹分开这点很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想还是罢了。凌玹穿着粗布衣衫,头冠也摘了换成深色的束带,但眉宇之间总有点生人勿近的冷然和淡漠,叫人难以亲近,却也正好图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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