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个恶魔。
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是一只龙,就是身处最深的黑暗之中,我也没有忘记身而为龙的责任。
于是我成为了魔族的新王,在我的父母“逝去”之后,我成为新的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魔界实力为尊,我自然,也不能太过于弱小。
于是我踏入深渊,等我从深渊归来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神。
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无法突破半神的那一道缺口。
九重天,是封神的关键。
一次又一次的噩梦困扰着我。
只有在抱着我心爱的恋人的时候,我的心才会稍稍平静些许,每当看着云辰那清澈的金色大眼睛,我的心,就会变得平静起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美好的人存在呢?
轻许白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我轻易的对云辰做出了一生的承诺,承诺我会带他离开青丘,承诺我会永远在他身边,与之共暮白头。
可是我食言了。
若是神龙,违背诺言是会遭天谴的,可我不是,就算我被换上了我的舅舅,龙熙辰的神骨,也无法改变我本质上就是一个混血种的事实,连真龙都不算的……魔龙。
噩梦依旧困扰着我,使我夜不能寐,梦中的笼中雀离我越来越远,似乎我每和云辰更进一步,那雀儿就离我越远,梦,也愈发不清晰起来。
噩梦会消失吗?
那也不算是恶魔,只是不断重复而已,我忽然有些害怕了起来,害怕这个从我记事以来就一直环绕着我的梦一旦消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关于这个梦境的事情,我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我不知道这是我潜意识中不愿意透露,还是隐约间什么规则制约着我。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神经兮兮的……”我的小狐狸趴在我的肩膀上,捏着我的鼻子不满的问道。
我无法说出口。
于是我选择了回避这个问题,直接把小狐狸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亲昵了一番,然后整理好衣物,以处理政务为由匆匆离去。
我要弄清楚那个梦……在它,彻底消失之前。
不然,我这一生,可能都会无法释怀,更何况,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梦中的那个人,对我我很重要。
我自打有记忆起,我就知道我在找一个人,在我遇到云辰的第一眼起,我就被那双清澈的眼所吸引,随后认定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心中还是空落落的呢?
云辰的性格是属于比较娇纵的那一种,但是却并不招人嫌,反而显得很可爱,他也很知道轻重,出来不不会不依不饶的惹人嫌,但是对于某些东西却依旧非常执着。
梦中的地点,我未见过。
可是那阵法,我想,我应该能够画出来。
我花了三年时间,利用越来越模糊的梦和我强悍的记忆力,居然真的,被我拓印了下来……
那是一个由一百七十二个不同的顶级阵法一环套一环制造的,恐怖的阵法,作用大约是禁锢,但是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居然要动用这种级别的阵法?
以其将之困住,为何不直接斩草除根?
梦中的阵法居然是真的。
我拿着阵法图去请教了魔族中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老,那是在天界陨落之前就堕魔的小虾米,虽然是小虾米,但是因为没有在神谱落户所以没有因为天界毁灭而消逝,只是力量着实不怎么样,人品也不可信。
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在我手上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若是想拿云辰的事情说话,我也不怕,魔族中流行男男双修,毕竟大部分魔族比较变态,女性经不起折腾……
当然,那种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媳妇,就是拿来宠的。
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还是那个修为混吃等死的长老中,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阵法。他告诉我,说这个阵法,是天帝专门用来隔离天后九凤与九重天的联系的……
当年天帝和天后不知为何分居,随后天帝突然间就召来了各个种族中虽然擅长阵法,但是本身并不是很重要的人一起布下了这个无名组合大阵,随后阵法大成,天帝却突然间对布阵人下了死手,直接掐断了他们封神的可能性,随后又逐一清理门户……
我面前这个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迈恶魔,事实上在年轻时也是一代天骄的那种,但是奈何魔族本就混乱,天才是什么?活不下来什么都不是。
长老没死的原因据说是因为九凤的一根翎羽助他屏蔽了天帝的探查,而长老现在将那根淡金色的翎羽交给了我。
“那是我这一生所见的,最美的人,没有之一……绝儿啊,你可知,为何我这一生,都没有对过任何女人么?”长老名叫伏褶,虽然如今不知道为何总以一副风烛残年的老人模样示人,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得出,这人年少应该是长得不错的。
他似乎并不介意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印记,他根本就没有停止时间在他身上肆虐的想法,他在说起九凤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年轻了几十岁,昏暗的眼炯炯有神。
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说来也是可笑,我与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我甚至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也只是随意的丢给了我一根褪下的翎羽而已,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可我……可我只看了他的侧颜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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