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宴敛有点忧虑,他绞尽脑汁,想给自己的优点添砖加瓦,然而最后却发现,貌似自己啥也没有,没房没车没存款,全靠宴家人在养活。
哦!大扬朝版小白脸!!
宴敛抠了抠桌角,满脸的绝望。
他在床上烙了一晚上的烧饼,隔天早上起床又是精神焕发的一天,他得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干才好!起码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般的无用。
只是还没等宴敛想好要做什么,那方的陈景阳便上门了,带着一溜儿的壮奴,将琼玉院围了个严严实实,见着宴敛出了房门,指着宴敛,不阴不阳的说道:“解元公安好啊哦,不该这么问的,解元公如今攀上了高枝儿,自然是安好的。”他如今依旧管着宴敛叫解元公,配上这样的语气,在旁人眼底大概是讽刺更甚的。
“那叶家是好,叶长尚如今名扬天下,解元公能做得他家的弟子,呵!”陈景阳一顿,话音一转:“只是我靖宁侯府如今却是容不下你了。奉二老爷的命,小的来送解元公出府!”
宴敛挑了挑眉,这算什么?他原本还以为靖宁侯府顾着面子,只为着不落下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名声。好歹也要耍些手段,逼得宴敛自己知难而退,主动请辞才对,却不曾想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赶出去。
见着宴敛面色不改,陈景阳嗤笑一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也该告诉你的,你既投了叶家,从此以后与两侯府便不是一条道上的了。你下河村宴氏,怕是再也入不了宴氏族谱了,祖坟,也休想!”
宴敛却是一愣,他哪里还记得这么一遭。不过心下也没什么坎坷,不入这宴氏族谱更好,将来,顾之少不得要动手收拾了他们,也免得下河村宴氏将来受到两侯府的牵连。
稍微一顿,宴敛才慢吞吞的说道:“既然这样,也不必劳烦陈管事,我们自己会搬出去的。”
“这样最好,只不过,”陈景阳眯着眼,见着这样的话,没有镇住宴敛,他又说道:“只不过解元公若想出得这府门,这行李物品我们还得好好地检查一番才对,侯府家大业大,免不了有小毛贼觊觎,偷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前些日子二老爷院子里就丢了好几件珍贵的古玩物件。为此发落了不少人。所以我们这些管事的也不得不谨慎以待,若是放走了什么这些小毛贼,那便是我们的过错了。解元公自然是品行高洁,只是这道必要的流程,咱们也是不得不走上一遭,解元公,不介意吧!”
陈景阳说的盛气凌人,在他眼底,宴敛虽然投了叶长尚门下,而叶长尚如今名动天下,可归根结底他家不过就是个逆贼,上头的人还能饶过他们?迟早要被收拾了去。连带着宴敛,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想到这里,他更加的无所畏惧了。
他要做的就是在宴敛头上扣上窃贼的大帽子,对外只要说,他们这是早早的就知道了宴敛手脚不干净,但是顾忌着要捉贼拿赃,他又是一个读书人,所以才会特意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来拿人。那便是今日他便是再肆意妄为,也没人会去深究。
宴敛嗤笑一声,难怪靖宁侯府不顾名声也要把宴敛赶出去,原来就等在这里呢?估计也就是在他床底或是柜子里藏上几件失窃的物品,然后污蔑他是个窃贼罢了。手段虽然很老套,但是不得不说,对一般人而言很有用就是了。毕竟若是他担上一个窃贼的名声,不仅是他的名声毁于一旦,怕是连叶长尚也要落个识人不明的坏名声。人家这是明摆着架好了高台,等着唱好戏呢?
可是,谁让他偏偏不是一般人呢?对上宴攸若有若无的微笑,宴敛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陈景阳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壮奴说道。
“来啊!帮解元公整理行李。好好弄,弄好了有赏,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些壮奴齐声喊道,随即撞开了一旁的宴敛,一脚踹开房门,向房间里冲了过去。
宴敛也不恼,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立在一旁。气定神闲,面带微笑看着陈景阳。
眼见着这么大的阵仗,同住在琼玉院之中的宴氏族人,纷纷围了上来,端看着这边的场景,他们可以一边羡慕宴敛的机遇,却也绝不敢替宴敛出头。谁让他们还想靠在靖宁侯府这颗大树底下乘凉呢!
“哟,这是在做什么?”宴仁亮肩上扛着包袱,显然也是要被扫地出门的。只是靖宁侯宴北惟心中有愧,虽然不喜宴仁亮投了叶家,可到底也没想为难他。
宴敛冲着宴仁亮拱手笑道:“从吾兄,且跟我看一场好戏就是了。”
宴仁亮挑了挑眉,望着眼前这幅场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陈景阳被宴敛的笑意弄得发毛,心里莫名打了一个颤,只听见屋子里的声响越来越大,不乏瓷器破碎,翻箱倒柜的声音。陈景阳心底越来越忐忑,直到一个壮奴跑了出来,陈景阳眼睛当即一亮,那壮奴凑到陈景阳耳边,低声说道:“陈管事,没找到东西。”
“怎么可能?你们仔细找了吗?床底下呢?”听见壮奴的话,陈景阳不由的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顿时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陈景阳的话,在场的众人不消说都是天之骄子,脑中一转,那里还能不知道陈景阳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向陈景阳的眼神当即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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