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小妞不缺钱,我堂哥说她就是闲着没事折腾那些国家的网络专家玩呢。”
李子翱说完又指着一个站在人堆里谈笑风生的高个子黑人说,“那个是约翰逊,他有一次跑来和我堂哥打赌,好像是算一款游戏有多少种通关方法。我堂哥输了,他就给我堂哥两个选择,一是去中央大道luǒ/奔十分钟;二是三个月内在最权威的《未来》学术杂志上发表两篇四星级推荐文章。”
周寅听到这里,隐隐有自己上了贼船的不妙感觉,“你堂哥选哪个了?”
“当然是发表学术论文,怎么可能luǒ/奔?就算他不怕丢人,我伯父也丢不起这个脸,敢gān这种事肯定饶不了他!”
“然后呢?”
“《未来》的要求很高,四星是最高推荐级别了,我堂哥硬熬了两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才搞出两篇符合要求的文章来。”李子翱说着就笑,“那段时间我看他的形象都有点朝着爱因斯坦发展了。不过成绩还是不错的,他凭着这两篇学术论文拿了h岛那一年的青年科学家杰出贡献奖。”
…………
天才和常人不同,因为他们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智商;天才又和常人一样,因为他们也要结婚!
而李子卿的婚礼显然是给他的朋友们带来了极大的乐趣。
用他堂弟李子翱的话来说就是:这伙人因为智商太高,所以把能玩的东西已经全玩遍了,人生处于一种极端无聊空虚的状态,互相之间的戏弄刁难就成了他们最大的消遣。
他们之中有华裔,知道婚礼上的种种风俗,所以——新郎今晚的处境可想而知!
周寅根据李子翱的介绍,对婚礼假想了一番,发现自己的处境也十分堪忧!
婚礼在周寅他们抵达h岛t市后的第二天举行,鉴于李氏企业的声望和财富,婚礼举办得十分隆重,当地的各界名流云集。
这是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前半部分是有司仪主持的正统仪式,后半部分是个大型酒会。
婚礼的前半部分很正常,所有仪式顺利举行,周寅只需要跟在新郎身后走走过场。等到了酒会部分,他的麻烦也就跟着来了。
红头发劳拉让一个侍者举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面有三杯酒,劳拉笑吟吟地对李子卿说道,“这里三杯酒,一杯很正常;一杯掺了love-;还有一杯加了辣椒水。挑一杯喝吧,是我敬你的,祝你新婚快乐!”
李子卿愁眉苦脸,“我刚才已经喝了不少酒,不能再喝,会醉。”
劳拉不依不饶,“我知道你们这里结婚的风俗,要喝酒!你不喝就你的伴郎替你喝。”说着很挑衅地朝李子卿身侧的周寅扬扬下巴,用不符合她那小女孩形象的色迷迷语气说,“帅哥,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当众和我接吻五分钟,我可以告诉你哪杯是可以喝的酒。”
李子卿垮下肩膀,“别,劳拉,我的婚礼可不想成为女童猥亵帅哥的现场!”
酒会一开始,李家的长辈们和来观礼的商界同行以及一些社会名流都纷纷散开,端着酒杯开始jiāo际。而和李子卿关系不错的几个同辈亲戚,包括李子翱在内,则都围了过来,聚在李子卿和周寅身边,人人如临大敌,仿佛随时准备着和谁动手一样。只是虽然神经绷得很紧,听到这个“女童猥亵帅哥”的话也都忍不住笑。
劳拉气愤,挥着小手抗议,“我才不是女童,我十六岁了!我就是发育比较晚,所以长得小而已!”
李子卿投降,“好好,你是少女,请问少女,喝你的酒有什么提示没有?要是没有提示就明显太过有失公正,我拒绝喝。”
劳拉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纸板,上面列着一个长长的算式,把纸板和一支粗粗的马克笔递给李子卿,“十分钟内算出答案,答案会提示你该喝哪一杯酒。”也不等李子卿答应,就在自己的腕表上按了两下,“现在开始计时!”
李子卿顾不上讨价还价,立刻低头开始刷刷刷地计算起来。只是靠笔算,一张纸板迅速写满不够用,李子卿抬头,“劳拉,我没地方算了!”
劳拉笑,“这就不是我的事qíng了。”
李子卿反应很快,知道这大概也是他们给自己出的难题的一部分,马上开始脱衣服,他那西装是白色的,看来是想在衣服上写。
劳拉“好意”提醒他,“省着点用啊子卿,我后面的内森,内森后面的乔治,还有乔治后面的山本可都准备了和我一样的三杯酒和一块写着算题的纸板。”
李子卿动作僵住,要是这么样来三次,他一件衣服确实是不够用,而婚宴上除了他是新郎所以穿了白色西装外,周围几个能帮上忙的堂兄弟都是深色衣服,他总不能去脱太太小姐们的礼服裙吧。
正在为难,身侧忽然伸过一只白皙修长,形状极好看的手,稳稳拿起了托盘中间的那杯酒,“我猜这杯是可以喝的。”
劳拉顿时“咦”得一声。
李子卿从狐朋狗友的表qíng判断出周寅的选择正确,忙接过来一口喝掉。
劳拉瞪大眼问周寅,“你怎么知道?”
纸板上那个算式可以用诺亚以前无聊时自己总结出来的一个公式来套,周寅早就心算出来,答案是二分之一,那不就是中间的意思吗,所以拿了中间一杯酒。
对着刚才还敢调戏他的小女孩露出迷人微笑,“我猜的。”
劳拉将信将疑,“不会吧,这么准!”
周寅故作高深,“我今天的运气很好,而且我有预感,我今天的运气会一直好下去。”
☆、第七十七章 现实生活(五)
周寅说到做到,真把好运气延续了下去,接下来三次都猜对了是哪杯酒能喝。
但他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猜中的,每次都要求李子卿做好两手准备,拿到题就立刻开始演算,而他在一旁慢慢“猜”,等到李子卿把演算的算式刚好写满一张纸板时,周寅也正好“猜”出来了。李子卿的白西装因此幸运地得以保持原貌,没有落到被用来当糙稿纸的命运。
约翰逊起了疑心,问周寅,“你真是猜的?这怎么可能?你知道连续四次猜中的概率有多小!”
由于李子卿已经不胜酒力,所以周寅代他喝了后面两杯,好整以暇地放回高脚酒杯答道,“是百分之一点二三四五六七九,还好,大于百分之一的概率,并不算很小。”笑一下,“起码比买奖券中奖容易多了。”
李子卿的一伙朋友面面相觑,最后一起回过味来,惊呼,“天啊!你是心算出来的!”
约翰逊开始挨个问劳拉,乔治,山本……甚至连站不稳的李子卿也没放过。
“你能做到吗?”
回答是无一例外地摇头。
“再给你多一倍的时间,能做到吗?”
还是无一例外地摇头。
约翰逊最后自己也很认真地低头想了一会儿后承认,“我也做不到。”
目光灼灼地转向周寅,周寅顿时被他看得背上寒毛直竖,感觉自己像是被老鹰盯上的猎物。
约翰逊,“真是太让人惊喜了,没想到这一次来参加李的婚礼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mr.周,我郑重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弗拉维乌斯隐修会。”
周寅眨眨眼,“弗拉维乌斯隐修会?”
约翰逊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对,弗拉维乌斯隐修会!总部设在y国罗慕斯岛,那里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天才弗拉维乌斯˙罗慕斯最后生活过的地方,他也是我们的创会人。我们崇拜阿鲁娜神,信奉绝对的智慧,绝对的智慧决定绝对的力量,绝对的智慧决定绝对的*……”
戴眼镜的山本是这伙人中最稳重的一个,他拦住了马上就要往滔滔不绝态势发展的约翰逊,“今天是李的婚礼,我们别捣乱,发展新会员的事可以明天再说,”对李子卿微笑,“还是让我们赶紧进行下一个节目吧!”
周寅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就觉得山本说这话的时候眼镜边缘闪过一丝jīng光,心想你们这还叫别捣乱,应该说太捣乱了才对!
李子卿喝得都有点站不稳了,被堂弟李子翱扶着,也有些吃不消,“你们有完没完?别太过份啊!”
劳拉嘻嘻笑,“最后一个!这是最后一个节目了!”
李子卿知道最后一个很可能也是最难的一个,qiáng打起jīng神,“说吧,是什么?”
劳拉煞有其事,“李,今天是你的婚礼,是你和你爱的女人结婚的日子,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子卿揉着额头,努力四周看了一圈,忽然变了脸色,“小凝呢?!”
他身边的两个本家兄弟也发现不对,“新娘子呢?!”
劳拉显然玩这个游戏玩得正高兴,一脸坏笑,嘴里却故意叹息,“唉,男人啊!竟然要别人提醒才能发现自己的新娘不见了!”
李子卿的这群朋友把他们带到外面的泳池旁,只见一台小型的起重机不知什么时候被弄到了泳池边上,长长的悬臂悬空伸到池水上空几米高的地方,下面几个像手爪一样的弯钩上勾着张秋千椅,椅子上险伶伶坐着个人,双手紧紧拉着椅子两旁的吊绳,脸上神qíng颇紧张,身上的白色长裙在空中铺洒开来,像一朵盛开在夜空的百合,正是李子卿的新娘。
新娘的下方对准了一个漂浮在水上的圆形充气气垫,气垫上面铺了层白花花亮晶晶的东西,目测来看,应该是一层冰块。
李子卿的新娘不是他们这个天才团体的,而是本地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温柔可爱,因为家里和李家有生意来往才认识了李子卿,不知怎么被这伙人骗得坐上了那张秋千椅。
李子卿自己智商高就满意了,对老婆没这方面要求,反而觉得她这样温柔型的最好,两人qíng投意合,正是在热恋期,见到这个架势后立刻就不乐意了,酒醒了大半,骂道,“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馊主意!赶快把小凝放下来,会吓着她的!”
怎奈那几人谁也不怕,一起摊手,“吊都吊上去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指着起重机下面的cao控室,“里面有你需要的全部数据资料,包括机器的各种参数,cao控说明,几个铁钩的承重,秋千椅的重量尺寸,甚至新娘刚刚才称的体重,你只要想办法在三十分钟内计算出有效的控制步骤,cao纵悬臂就能把她放下来。三十分钟一过,事前设定的程序就会启动,铁钩自动松开,新娘子就会掉下去。事先声明,即便她现在是被钩住的,几个钩子也非常松,悬臂一定要控制得恰到好处,否则稍微不平衡她也会掉下去。”
劳拉还要多说两句风凉话,“其实也不用太紧张,只几米高,没危险,凝小姐掉下去最多就是洗个冰水澡,嘻嘻,估计还会在半年内一直骂李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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