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大世界的灵宝都有灵性,但不代表它们就能够化成所谓“器物娘”,想收集什么“舰女人”、“刀男人”完全是异想天开,器物就算有了自己的灵智,也永远只是一件器物。可偏偏,离恨琴打破了这个定律。他拥有了一具身体,而且无人发现他与正常人相比有哪里不对。
离恨琴的身体,是由离恨这位主人提供的。整一个塑造肉身、安入神魂的流程,在日记之中有着清晰明了的记载。可以说,只要条件充足,同样的事情,完全可以重现。即便换个角度,比如给仍是魂体的梁宫造出一个身体之类的,也是有着可行性的。
针对这个发现,荀天弃的反应是:“果然,笔迹不一样,这一段塑造肉身的方法,应该是后来添上的。”这也是荀天弃之前的发现之一。
梁宫闻言,若有所思地道:“所以,你是觉得这些日记,离恨后来还修改过?”
荀天弃默默地点头道:“之前得到的册子并不多,虽有猜测却无法证明。如今又新入手几本,我倒是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没有出错。离恨当初为何写下这些‘日记’,现在暂时无法说出理由,但能够肯定的是,这些日记或多或少都有修改过的痕迹,甚至有可能经过删减。”
说到这里,荀天弃顿了一顿,似乎在顾虑什么,随后才伸手按在标有“十二”的日记本上,继续说道:“而且,我总感觉离恨有些时候好像分裂成两个人、三个人,乃至更多。特别是在后期的日记当中,这一点越是明显。”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宁长生(四)
魔域。
时间倒回到荀天弃和梁宫刚刚撇下曲江流离开的第二日。
曲江流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成为了“孤家寡人”,看着桌上荀天弃给他留下的教他离开阵法的小纸条,也许他还得庆幸对方没有忘记他,不然他估计会被困死在这里。
不过,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因为他还没有动身离开,却发现害他重伤的罪魁祸首,正大摇大摆地走近他的身边。
游三变就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顶着曲江流充满杀气的目光,若无其事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熟门熟路给给自己充了一壶茶,还值得旁边的座位说道:“别傻站着,坐啊!”
曲江流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我跟你很熟吗”,然后还是乖乖地坐下了——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就算完好无损也不是游三变的对手,更别说他现在还处于“轻伤”状态。
而且如果之前那人没骗他,这个寸步难行的鬼地方还是游三变的师父的地盘,天知道游三变有没有改换阵法的方法,他目前所知的一切,都建立在阵法没有变化的前提下啊!
曲江流从来都不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顺从一点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该问的,他还是会问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实话,游三变到来的时机,让他不由怀疑此人是否一直在附近盯着,等到那个就是不肯透露自己身份的家伙离开以后才进来。这么一想的话,难道像游三变这样天梯七重的天机者,也不希望与那个人碰面?是实力问题,还是……
“别瞎想了。”突然,喝着茶的游三变幽幽地吐出三个字,打断了曲江流的思绪,见曲江流脸色不太对,他还“哈哈”地笑了几声,“你是不是在思考,我是不是顾忌之前跟你在这边的那个人?是不是不敢跟他碰面?是不是想要在那人身上找到对付我的方法?可是,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曲江流毫不意外自己的想法被游三变看得通透,但他听到游三变如此语气,心里面还是“咯噔”一下,看来那个神神秘秘的家伙,身份并不简单啊!此念头刚一生起,游三变的下一句话,正好传入他的耳中,把他惊得神色大变——“他就是你亲爷爷离恨——的转世。”
这一瞬间,曲江流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想法,这些杂乱无章的念头,最后汇成一句话:“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游三变不知在喝第几杯茶,明明只是一杯清淡的茶水,他那模样却好像在品尝陈年佳酿一般,像个酒鬼那样迷醉。听到曲江流的疑问,他只是闷声一笑:“心里面憋着难受,随便找个熟人聊聊天,舒缓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问题是,我们真的不熟!曲江流无奈地暗叹,他压根就不想参与到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件之中。
游三变拍了拍曲江流的肩膀,感叹道:“人啊,总是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小子,我这个做长辈的,给你一个提议,珍惜现在还属于你的时光吧,你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曲江流一怔,从游三变的话语中听到不详的意味,不禁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游三变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他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眯着眼睛道:“你知道吗?你差点就不存在了。我那位便宜师父,在是否留下你父亲性命这一点上摇摆不定,最后理性战胜了感性,这才有了你的父亲。”
理性战胜了感性?曲江流皱起了眉,游三变这个说法很有意思,一般说来,不应该相反才对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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