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仔细的瞧着白晨,自然就认了出来。
想到白晨的那个家,卓郎中的眉头皱了一下,只不过不过一会就松开了,但是赵炎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卓郎中将因为刚才的发现而产生的忧虑压下去,又重新恢复笑脸,乐呵呵地看着赵炎和白晨半晌,将手中的药酒毫不客气的递到赵炎的手上:“既然如此,你就给他揉揉这药酒吧,我再给他把把脉,绵哥儿这身子瞧着,虚的很,估计你以后得费心调养调养。”
白晨坐在椅子上,乖乖的让赵炎捧着他的脚,将裤腿撩起,然后将脚搭在赵炎的腿上,让赵炎给他揉药酒,另外一只手搭在一旁的桌上,让卓郎中给他把脉。
脚踝被赵炎捧在温热的手心中,那热度透过脚踝,从下往上,直击到白晨的脑袋,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方才还喊着疼的人,这会却犹如披上了铠甲,抵御了疼痛,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赵炎在他脚上动作,一双眼睛定在赵炎的身上,看的入迷。
而赵炎一边揉着,一边则是时不时地观察白晨的神情,就怕白晨痛到,手上的劲更是下意识的变小。
卓郎中把着脉,看着两人这幅眉目传情的黏糊模样,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严厉地对赵炎道:“赵小子,你用点力,不用力揉,这脚踝得什么时候才能好!”
赵炎闻言,有些心疼地看着白晨:“宝贝,你忍忍。”卓郎中说的确实没错。
白晨点头。
卓郎中冷不丁的被宝贝这个肉麻宠溺的称呼呛了一下,脸上表情怪异的很。
而作为当事人的白晨和赵炎确是相当的淡定,让卓郎中顿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沉迷治病救人,与现在的年轻人脱了节。
卓郎中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心二用,很快把好白晨的脉,了解了白晨的身体情况。
“身体亏空的太过厉害,需要好好补补,特别是到冬天,不能再受凉了。”卓郎中说着看向白晨:“你以往是否在冬天时落水过?”
白晨歪着头,想了下绵哥儿的平生,点点头:“嗯。”
那时候绵哥儿六岁,大冬天的时候,去河边洗衣服,被出来玩耍的妹妹阮阿瑶给失手推到了河里,好在当时河边有大人在,将落水的绵哥儿给救了回来。
大冬天河水里面很冰,绵哥儿落水虽然被及时救了回来,但到底还是发起了高烧,当时卓郎中还未来到阮家村,村子里面的人生病都要去镇上看病,且医药费至少都要百来十文,绵哥儿的阿爹阿娘舍不得为绵哥儿花这个钱,觉得在哥儿身上花钱哪怕是一文钱都是浪费,于是他们没有送绵哥儿去镇上医治,只拿了被子将绵哥儿裹了放到房间里让绵哥儿自生自灭,然后转身带着被惊吓到的阮阿瑶去镇上拿了些药给阮阿瑶安神,还给阮阿瑶买了一套艳丽的衣服哄她开心。
绵哥儿命硬,在这种情况下硬是挺了过来,好不容易退了烧,可是他身子还没好全,就被他的爹娘又打发去干起了活,吃的不好,干的活多,身子又没有好全,至此以后绵哥儿的身体就落下了后遗症,一到冬天身体就冰的和冰块似的。
卓郎中摇摇头,“当年没有及时医治,落下了病根,现在年轻还好些,再等年纪大了些,就要吃苦了。”
卓郎中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赵炎就担忧道:“可有根治的办法?”
卓郎中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根治不能保证,但可以先调养,等过一阵子,再过来看看情况。”
那就是还有可能?
赵炎欣喜。
卓郎中起身,将地盘留给两人:“我去抓些温补的药先。”
等卓郎中出去后,赵炎过了一会也将白晨的脚踝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将白晨的裤腿放下来,为白晨重新套上鞋袜,然后在一旁拿了卓郎中早就准备好的布巾擦了一下手,这才坐到白晨坐着地长凳上,将白晨抱到怀里,心疼道:“宝贝,我定会将你养好,不让你受罪的。”
白晨软乎乎地挨在赵炎的怀里,点点头。
只要和赵炎在一起,白晨其他地事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赵炎更重要的人或者事了。
赵炎一下一下抚着白晨的被,眼中是一片暗沉浓浓的黑色,“宝贝,你当年是怎么落水的?”
他直觉这件事并不简单。
白晨对于赵炎从来有问必答,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和赵炎说的,只除了系统这件事,因为一旦暴露系统,他要面临的就是被强制遣送出世界,和赵炎分别。
白晨依在赵炎的怀里,慢慢地道出绵哥儿的经历。
这是绵哥儿的经历,白晨并没有参与其中,也无法对绵哥儿产生共情,因此他说的很是平淡,就像是在说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又吃了什么,淡淡的,不含一丝的情绪。
可是听在赵炎的耳中,却让他心疼不已,一双本就浓黑的眸子,此时仿佛卷起了一阵无形的风暴,又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可怕而骇人。
白晨对于赵炎的一切都是敏感的,赵炎身上的气息一变,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疑惑的抬头,看进赵炎那双阴鸷的眼里,有些迷茫的眨眨眼:“赵炎,你在生气?”
赵炎低头在白晨的眼眸上亲了亲,抱在白晨身上的手也在不自觉间用了点力气,但依然控制着,没有让白晨感到难受,他低沉带着后怕的声音在白晨的耳旁响起:“宝贝,还好你当时挺过来了。”让我遇到了你,生命得以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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