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发现,赵炎也依旧会视如无物地走过去。
蓉哥儿是阮全根家的,方才赵大娘借口回家后,就拉着在屋里做针线活的蓉哥儿耳提面命,让蓉哥儿努力抓住赵炎的心,让他去找赵炎表明心意,不要错过了便宜他人。
蓉哥儿自然也是爱慕赵炎的,但是他天性软弱,也不善表达,即便心里对赵炎有着诸多美好的幻想,也决计是说不出口的,往日里在路上偶遇赵炎,也从来不敢抬头正大光明地看一眼赵炎,只敢在赵炎走远后,偷偷地抬头瞧上一眼赵炎的背影。
他本就容易满足,只是一个单纯的背影,都足够让他高兴上好久。
可这次,他却听他阿娘说赵炎可能有了在意的人。
蓉哥儿恍惚了一下,心中因为这个消息有些难过伤心,同时也为找到中意之人的赵炎感到高兴。但赵大娘却不同蓉哥儿那般,她只知道她看中的金龟婿和她家哥儿喜欢的人没了。
赵大娘从不服输,因此她拉着蓉哥儿,要蓉哥儿努力去争取一次。
蓉哥儿听了,顺着赵大娘的话出了门,但是却没有完全听赵大娘的话去找赵炎,只是默默地等在路边的一颗树后,想要最后一次完完全全地看上赵炎一眼,然后了却自己心中这段无望的感情。
愿君往后幸福安康。
赵炎到的时候,卓郎中正在院子里等着他,见赵炎进来,卓郎中就上山将敞开的院门关好。
“你可知那阮阿贵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卓郎中忧心忡忡道。
赵炎在院中的木凳上坐下,拿过一旁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卓郎中的面前。
卓郎中拿起木制的杯子,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些我本不该说,但既然你想要娶绵哥儿,你就要有个心理准备。你在村中很少和人接触,不知道那一家子的德行,那阮阿贵和她婆娘根子上就坏了,爱财如命又斤斤计较,他们教出的儿子女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卓郎中叹息一声,“这些年,绵哥儿生活的苦啊,身上经常带着伤痕,就连生个病都要自己挨过去,绵哥儿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本该早就说亲,但那家人嫌弃绵哥儿嫁出去拿的钱少,就一直将绵哥儿留着,想要绵哥儿为家里多赚些钱,打算等到了官府规定的最后年龄再将绵哥儿嫁出去。”
“反正拿的都是那些钱,不如将人拘着再干几年活。可是哥儿嫁人的事又怎么能拖着?这越拖,嫁的只能越不好,再加上那家人对亲家人总是想着法的占便宜,这敢上门提亲的人就更少了。”就连那阮阿瑶虽然也生的不错,但村子里的汉子大部分都不敢沾,就怕被那一家子黏上,甩不脱。
当然,阮阿瑶他们也看不上村子里的庄稼汉,他们一直想着要将阮阿瑶嫁到镇上的大户人家,就算是做妾那也是能得到许多的钱。
为此,阮阿瑶才能被精细的养着,就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
而阮阿瑶缠着赵炎,也是因为他们看准了赵炎只身一人没有高堂撑着,比较好掌控,只要阮阿瑶能够嫁过去,那么赵炎的东西就都是阮阿瑶的,那倒是也就是他们全家的了。
而且正妻怎么也比当妾的名声要好听的多。
这些是卓郎中有次上门看诊不小心听到的。
不过卓郎中并没有和赵炎明说,只是隐晦的提了几句。
“绵哥儿是个好的,你想要早点将绵哥儿娶回家是对的,也可以免的他少受着罪,但是也要小心着点,莫要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卓郎中想到阮阿贵那家人就头疼,就怕赵炎会吃了亏,虽然他从没有看到赵炎吃过亏,但还是免不得担心。
虽说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但是绵哥儿如果性子太软,阮家人再无耻不要脸些,赵炎少不得要被附着吸血。
卓郎中担心的很,听了卓郎中这番话的赵炎却并不担心,钱能够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而且
赵炎轻轻敲着桌子,眼中闪过一道锋芒,阮家人对他宝贝做的他都会一一全部还回去。
从卓郎中家中出来后,赵炎再次上了山,他沿着之前下山的路,来到阮二狗想要对白晨图谋不轨的现场。
青绿的草地上洒着还未干枯的鲜红血液,那些血液在青草地上延生出一条鲜红的痕迹,断掉的木箭落在一旁。
阮二狗弄断了木箭逃走了。
赵炎将目光从断箭上收回,抬脚顺着血迹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一双浓黑的眼眸好似深不可测的深渊一般,危险而又平静。
在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后,赵炎看到了前方因为失血过多狼狈晕倒的阮二狗。
赵炎冷漠的走过去,抽出背后的一支木箭,用力的点在阮二狗的身上。
身上的穴位被刺激,阮二狗痛呼地从昏迷中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犹如煞神的赵炎,想到方才自己被毁去的子根孙,阮二狗又惊又怕,他想要叫救命,却因为太过害怕,喉咙失了声音。
赵炎冷冷地看着脚下的阮二狗,抬脚踩住阮二狗的下巴,让阮二狗的嘴巴被迫张开,随后他手中木箭动了一下,阮二狗的口中顿时流出一片红色的血液,伴随着这些血液的,还有一个软软的红色的东西。
阮二狗彻底失去了声音。
而做完这一切的赵炎,却只是拿着手中染血的木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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