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准开口一叫,叶南亭瞧了他一眼,也就跳出了战圈,走到了他身边来。
夏准颇为宠溺的道:“亭儿怎么如此顽皮。”
池将军已经累得呼哧带喘,若不是夏准及时开口,恐怕再打下去,他一定会丢人丢大发。
而叶南亭呢,一点事情也没有,犹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将柳条一扔,道:“整天没事做,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夏准又转过身去,瞧着池将军,道:“依将军看,亭儿的武功如何?”
池将军登时跪了下来,叩首道:“王上恕罪,是卑职有眼不识泰山,之前误会了叶公子……”
池将军刚才骂叶南亭以色侍人,毫无半点本事,他也是听了朝中那些传闻,以为王上真的被叶南亭的美色所迷惑,才会这般生气。但是谁料,这一对上手,池将军仿佛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池将军万万没想到,叶南亭是真人不露相的,看来果然是王上更会看人,比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技高一筹。
夏准笑着把池将军扶起来,道:“将军不必多礼了,想必亭儿也没有怪将军,只要将军不再误会亭儿,那便成了。”
“王上!”
这面夏准才过来找叶南亭,哪知道下一刻就又来了事情,老丞相急匆匆跑过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夏准的面前,道:“王上!出大事了!”
夏准道:“是何事,让丞相如此惊慌!”
老丞相焦急的道:“九岭的君主已经下令出兵,要和我大夏一战!而且下战书的时候,送来了这样东西。”
老丞相说着拱手将一卷地图呈给夏准瞧,道:“九岭的人竟拿到了我大夏的边关布防图!这可如何是好!”
夏准仔细一瞧,也是大惊失色,那地图真的就是大夏的边关布防图。怪不得九岭的人敢有恃无恐,真的说攻打就攻打!
老丞相急得直冒热汗,道:“眼下九岭的军队恐怕已经打到了边城,这时候王上若是再下令更改布放,恐怕已然来不及了!”
这边关到京城,就算快马加鞭也是要些时日才行的。战术和边关布放刚刚送到,但是战事不等人,九岭的人肯定会立刻出兵,以防夏准更改布放。
如此一来,恐怕也就这几日的功夫,边关小镇就将不保!
夏准气得劈手将边关布放图扔在地上,呵斥道:“边关布防图,如何会被九岭的人窃走?”
他这话一说,老丞相便气愤的指着叶南亭,道:“王上!肯定是叶南亭这细作,窃走了我大夏的边关布防图,交给了九岭的君主!王上!叶南亭死不足惜,请王上立刻下令,处决叶南亭!否则难以平民愤啊!”
叶南亭听着那老丞相慷慨激昂的话,还说要处死自己,却一点也不见紧张,反而是夏准甚是紧张。
夏准道:“丞相这话可有证据?若是诬赖了好人,恐怕……”
老丞相激动的道:“除了叶南亭这个细作,谁还会这般做呢?而且旁人也根本无法接触到边关布防图啊!”
边关布防图是机密要件,能接触到的人的确很少。叶南亭算是一个,因为夏准的宠爱,叶南亭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地方,拿到这布防图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夏准立刻道:“孤不信是亭儿做的。”
夏准说着就看向叶南亭,似乎想让叶南亭表态。
叶南亭不见紧张,也不见生气,反而笑了,道:“王上不妨等一等,是谁做的马上见分晓。”
“王上!”老丞相道:“叶南亭这是故意拖延时间!”
叶南亭冷笑道:“我拖延什么时间,只是真相马上大白,你们瞧,不是已经有人来了吗?”
叶南亭话音一落,果然就瞧有侍卫快步跑了过来,跪在了夏准的面前,看来又有快马加鞭的军报要呈上。
叶南亭耳目聪明,刚才已经听到了声音,有侍卫急匆匆而来,说是有要事禀报王上,说明了来意。
叶南亭这一听,就忍不住笑了,现世报来的快,这不是转眼就到了?
那侍卫跪下来,急急忙忙的道:“王上,丞相之子琢公子反叛,带着大夏的边关布防图投靠了九岭之人。九岭的君主已然御驾亲征,攻破了我边关的一座小城。”
“什么?!”
老丞相乍一听,差点昏死过去,道:“琢儿?你说谁反叛了?!”
老丞相口口声声的说是叶南亭这个细作把边关布防图给了九岭的人,但是他没想到事实却不是这样。拿走边关布防图的,不是别人,就是老丞相的小儿子琢公子。
边关布防图是机密要件,老丞相之前有将布防图带回家去研究,结果就被琢公子给看到了,临摹了一份去。
琢公子本身心属夏准,但是夏准并不喜欢他,反而只是宠爱叶南亭这个九岭人,让琢公子大发雷霆。琢公子更是听闻夏准要封叶南亭做王后,简直快要把他给气炸了!
琢公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边关布防图离开,投靠了九岭,想要报复夏准和叶南亭。
老丞相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是自己儿子做了这样的事情。
丞相顿时老泪纵横,跪在地上一直磕头不止,请王上夏准饶了他的老命。琢公子的这种做法,显然是要株连九族的,那丞相一门几百口,恐怕都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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