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绿_圆滚滚的卡球【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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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我丧心病狂地给国子监里一同读书的沈邈下了药,却没尝到这滋味,反而被艹了个半死。

  可惜老天不开眼,我作天作地毁了沈邈的一辈子,反而还投了个比上辈子更好的身世——当朝长公主夫妇家中年才得的小儿子,虞嘉言。

  长公主与她丈夫虞承业间的故事,我上辈子听过许多,他们和我那政治婚姻、表面夫妻的爹娘不一样,当真恩爱非常,膝下仅有一子虞嘉礼、一女虞嘉敏,却皆是人中龙凤。

  听闻长公主一心礼佛,我怀疑她给寺庙的香油钱都被老秃驴们分来私用了,否则怎么会这辈子多摊上我这么个讨债鬼。

  五岁以前,我都以为自己是进了新的轮回,有幸与这辈子的长公主一家人做了亲人。我当时还想,这一家真是幸福,连来世投胎都投到了一处。

  直到我五岁生辰宴上,大将军柳武携十岁的嫡长子柳潮来祝贺,我看着那张陪伴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面孔,拉了拉兄长虞嘉礼的衣服,问道:“阿兄,今年是什么年呀。”

  虞嘉礼蹲下来亲了我一口,回答道:“怎么了小郎,如今是天和二十二年。”

  我心里划过一道惊雷,嫌弃地推开这个团子控礼哥的脸,在侍女的惊呼中“哇——”的一声,哭着跑进了花园里。

  我茫然地蹲在花坛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并非入了新轮回,而是回到了十九年前。

  只不过,我不再是“我”。

  我立马想到了沈邈。

  鸭子精答应过,沈邈不会再被我祸害了,那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多了个虞嘉言,便少了个沈邈呢?

  他的这一世,又是在哪里生老,在哪里封妻荫子、十梳天年?

  这五年里头,长公主一家宠小儿子,我活得和个稚童了无差别。

  虽然沈邈在我心里,我却又不敢去想他。我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上辈子借着父亲的势狐假虎威,内里却是个自私又胆小的草包。一想起沈邈,往事便翻涌起来,那把人血肉都绞碎的悔恨与思念,痛得我不敢再想。

  他也不肯入梦来,便只留给我一个不敢触碰的虚影,时至今日才明晰起来。

  “喂!没看见小爷吗?”

  目前会打断我回忆的,有两个。一个是鸭子精,还有一个是贱人精。

  十岁的“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花园,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脸,嘲讽到:“小胖子。”

  太贱了……妈的……我实在太贱了……

  愤怒瞬间统领了我的所有情绪,就在我准备客服身高上的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我礼哥带着侍从找到了花园。

  我瞬间转换状态大哭了起来。

  感谢在公主府被娇生惯养的这五年,我从被恨铁不成钢的将军老爹三天一踹、五天一打变成了轻轻一磕就起红痕的白团子。

  于是我一边指着脸上的红印子一边哭:“呜呜呜……阿兄……好痛……”

  柳潮这个小贱人在礼哥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我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决定加一把火,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嗝……呜……阿兄阿兄……他还要扒……呜呜呜……扒我裤裤……”

  团子控虞嘉礼的脸立马黑了,一边抱住我,一边唤人去将父辈请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长公主提着裙摆气势汹汹地赶到,后面跟着同样黑脸的裴驸马,还有我那不论上辈子还是下辈子都倒了血霉的将军爹。

  嘻

  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柳潮回家后将遭遇一顿毒打。

  二十几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屁股遭殃而真情实意地鼓掌: )

  第3章

  此战过后,我在柳潮的心目中树立起了“惹不起”的高大形象。

  但我没有居功自傲、满足于此,因为我晓得自己的狗脾气,是典型的“不打不成器,打了依旧成不了器”,上辈子我也没少被将军爹打,可还是有负重望地长歪了。

  所以从拥有一批完全听命于自己的护卫开始,我就吩咐他们密切观察柳将军家大公子的去向。

  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又去找了在世家公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礼哥。

  年前已经成亲的礼哥依旧是个团子控,娶了妻之后似乎被嫂嫂无微不至的关怀宠成了少女心,一听我开口请求,立马红了眼眶,流露出自责、心痛的神情。

  又来了又来了……

  公主府每年必上演的大戏,虞嘉礼在某月某日又回忆起十三岁时那个阴暗的下午,由于他的保护不力,害幼弟被小流氓摸了鸡鸡,这是全家人挥散不去的阴影。

  嘉敏阿姊为了安慰我幼小心灵而亲手缝制的小马还摆在我的床头,嘲笑着主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行为。

  说来也怪,或许是因为上辈子靠细数天明来捱过的悔恨时光,又或是这辈子在公主府里被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影响,我的性子改了许多。

  要是以前,恼羞成怒的我能把阿姊缝的小马撕烂了扔她跟前去,而不是生完闷气后,默默把小马放在了床头。

  所以我还吩咐护卫们办一件事,那就是随时打听打听,是否有个姓沈的少年,丧父之后被天家破格赏了入读太学的机会,进京求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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